而她的话刚说完，宋枕“碰！”的一声，一脚朝着椅子狠狠踹了过去：“她做不了主管，你连代理主管都做不了，你神气个什么。”
他这话简直就是戳心。
关琪脸色清白交错，又知道宋枕是个关系户也不敢吭声，只能憋着气。
宋枕冷冷看了一眼关琪，说：“主管这个位置，轮到谁，都轮不到你。”
“你！”关琪被气得心口疼。
宋枕已经出去，抽烟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宋欣出了褚进办公室，她出办公室的时候，嘴角压不住的开心。
等到陈芮那里，宋欣说：“陈芮姐，褚总让你过去他办公室一趟。”
陈芮站起身。
褚进这个时候叫她过去，或许就是为了把主管这个位置让给宋欣，她还是公司的主力销售人员，褚进把主管的位置让给宋欣，必定要对她交代一声。
她来到褚进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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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褚进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陈芮推开门。
办公室里，除了褚进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看起来应该在三十四五。
陈芮把所有憋闷都压下去，道：“褚总。”
“坐。”褚进说：“这位叫顾岚，是我们公司招聘的销售总监。”
陈芮脑袋有些疼，心口也疼，不知道是被那主任气的，还是被褚进这操作给气的。
这会陈芮觉得自己眼光挺差的，当初她还觉得褚进不错，结果却被他摆了一道。
她朝顾岚打了一声招呼：“顾总。”
顾岚说：“叫我顾姐就行。”
陈芮说：“顾姐。”
又看着褚进：“褚总让我过来是找我有事吗？”
褚进说：“关于职位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他说这句话，十有八九就是板上钉钉了。
陈芮说：“对。”
“是这样，我看了你发给我的各项资料，你觉得宋欣这个人怎么样？”
陈芮说：“挺好，有干劲，认真，负责，而且能吃苦，也会说话会做人，适合做销售。”
褚进说：“我也觉得她各方面都不错，而且有自己的主见，我刚刚也和她聊过了，想让她做主管。”
陈芮点了点头：“挺好的。”
褚进笑了：“那就这么定了，以后让她跟着你，你多带带她，还有你，不懂的地方可以多问问顾岚，顾岚在这一行干得很出色。”
陈芮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但她什么也没说。
“好。”
从褚进办公室出来，陈芮没马上回销售部，她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深呼吸几口气，死死把眼泪憋住。
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
陈芮回到自己座位上，没一会公司就出了正式的通告。
是人事部发的盖过章的通知。
陈芮打开看了一眼，主管那里，确确实实写着宋欣，她正要收回视线，视线却瞟落在了主管上面，整个人顿住。
因为通知上，除了宣布销售总监和主管外，还有销售经理，而销售经理那里，写着她的名字。
陈芮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打开错文件了，她把文件给关了重新打开，那里确确实实，写着她的名字。
她整个人愣怔住。
不光是她，除了宋欣，整个销售部的人都愣怔住。
后来不知道是谁反应过来：“陈芮姐，你当上经理了！”
“恭喜陈姐！”
陈芮脑子简直比听到宋欣当主管还要震撼，心里积压的郁气还没消散，又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陈芮感觉非常的不真实，整颗心都像是泡在泡腾片里。
这个时候，顾思秒也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啊啊啊”的尖叫：“陈芮！你当上经理了！”
陈芮慢慢有了一点真实感。
又想起她和褚进的聊天，褚进问她听说过职位的事情没有，她理所当然以为他说的是关于宋欣要当主管的事情，这会反应过来，褚进又是让他跟着顾岚学习，又是让她带带宋欣，原来是这个意思。
陈芮这个职位升得，简直比蹦极还来得刺激。
她也紧紧抱住顾思秒：“我也没想到。”
而一旁的关琪，脸色简直青黑一片。
气得胸口都剧烈起伏。
“请客！”不知道是谁说了句：“陈经理，宋主管，请客！”
“没问题！”陈芮这会头一次笑起来，心里压抑又气愤的情绪慢慢消散：“大家定地方。”
顾思秒没忍住也跟着眼睛红了。
而陈芮升职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晚上陆承余给她打了通电话：“听说你当了经理？”
陈芮说：“是，我也没想到。”
她不是个爱倾诉的人，可这会她也没有谁可以倾诉，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承余，悄悄说：“今天我都快被气昏头了，连简历都做好投了好几波，没想到竟然还升了一级。”
陈芮在说的时候，陆承余一直认真的听着，这会他轻轻的笑了一声，
“以你的业绩，和你当时在你们老板最困难的时候选择留下来，而不是带着团队跟着李迎走，但凡你们老板会做个人，都不会选择得罪你，主管这个位置肯定是没跑的，但问题是，他不了解你的能力在哪个层面，你们是总监、经理，和主管这三个职位都需要人，他之所以给你代理主管这个位置，也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在哪里，再去决定你的职位，而你能越过主管直接被提升到经理，必定是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主管职责和权限，做了经理该做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让你坐在这个位置。”
陈芮愣了一下。
换言之，如果她这段时间表现不行，那现在也就是个主管。
她这段时间并没有想过这些。
她以前就只想把业绩做好，以为业绩做好了就会被领导看到，升职就会快，可从未想过，一个销售如果只是业绩好，那么你永远只是一个销售，充其量不过是个金牌销售。
陈芮说：“原来是这样。”
陆承余说：“陈芮，这也是你应得的，你的付出，总会给你相应的回报的。”
陈芮眼圈有些红，这一天，所有大起大落她都只能自己憋着，这会声音沙哑：“谢谢。”
陆承余挂了电话，没多久，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陈芮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却是熟悉又略显磁质的嗓音：“听说你做了销售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