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不小,但在数以万计的秦军面前,这座城池实在又算不得什么,在姬无夜以及白亦非的配合下,上午入城的秦军,在傍晚十分已经彻底控制住了新郑城内的每一寸土地。
韩王宫中,韩王安看着大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秦军的甲兵,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
从秦军入城那一刻开始,韩王安就什么也没有做。
他即没有逃跑的智谋,也没有以死殉国的勇气,这般的他只能躺在这座大殿之中,等待这命运的裁决,他不想挣扎,也找不到挣扎的方式。
“大王。”就在韩王安已经躺平的时候,一个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在秦军的押送下走进大殿。
为首的是一个老妪,她是韩王安的母亲,出身魏国宗室,称魏太后。
“母后,您?”韩王安见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麻木的脸上终究还是出现了变化。
“什么也不要说,这就是亡国之人的待遇,当年在这座宫殿之中,郑国的那些人也是被如此对待的。”魏太后道。
“是。”韩王安点点头,至于耻辱,在他放弃以身殉国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夜间,韩王安食不甘味地吃着手中难以下咽地馒头,眼神无疑是的从身边的胡美人身上瞟过。
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可惜很快就不属于孤了。韩王安下意识地想到。
此时的他才意识到,死亡固然可怕,但活着又何尝不是。
想着面前这个本该只属于自己的美人,很快就要换一个主人了,韩王安只觉得心如刀绞。
也许······一个恶念在韩王安心中缓缓升起。
虽然,她很快就不属于我,但最起码现在还属于我。韩王安想着猛地拽住了身边胡美人的手臂。
“大王,你攥疼我了。”胡美人眉头轻蹙道。
“是吗?以前你可从未说过孤弄疼你的话。”韩王安不知想到什么道。
“大王?”胡美人不解地看向韩王安,隐隐见感觉到一丝不安,她从韩王安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怎么?现在知道疼了?是不是看着韩国亡了,就另有想法了?”韩王安声音急促地说道,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大王?我没有。”胡美人闻言,连忙辩解道。
“没有吗?”韩王安说着已经扯向了胡美人那盈盈一握腰间的丝带。
反正这样的美人很快就要不属于孤了,在现在,能多用一次就多用一次。一个疯狂的想法在韩王安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手间的动作更加疯狂了。
“大王,不要埃”胡美人连连挣扎道。
此时,此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有脸配合韩王安做那样的事情。
可是,胡美人的挣扎落在韩王安眼中,却让韩王安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
这是看着孤失去了韩国,想着另攀高枝了。一股男人难以忍受的屈辱豁然间在韩王安的心头绽放开来,使得他心中的暴虐更加增加了几分,手中的动作更加猛烈了。
一时之间,大殿内的众人齐齐向韩王安与胡美人看来,但却没有人敢组织,她们都能看到,此时的韩王安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哇0一声清脆的哭号的大殿内想起,原来是韩王安最小的儿子透过人群看到眼前的一幕,被吓得哭出声了声来。
小孩的母亲见状连忙挡在了小孩的身前,低声地与小孩说着什么,安抚着她的情绪。
小孩的哭声虽然只是一瞬,但却让在韩王安的折腾下已经认命的胡美人瞬间清醒过来。
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她以后在众人面前还有什么脸面,那丢人都要丢死了。
清醒过来的胡美人又开始挣扎起来,但她如何能够挣扎得过韩王安的力气,她的挣扎不仅没有让自己摆脱眼下的难堪,反而更加激怒了韩王安。
“贱人,平时对孤小心逢迎,孤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看到孤的权势没有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1韩王安说着一巴掌胡在了胡美人那还没有他的手掌大的小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在大殿之中。
胡美人惊恐中带着愕然地捂着自己的脸,韩王安地这一耳光让她清醒过来。
看着面前一副暴虐之状的韩王安,胡美人意识到了为什么韩王安会变成现在这般。
原因竟然如此可笑吗?
在那么一瞬间,胡美人只觉得心中的某种形象正在崩塌着。
韩王安固然不再年轻,固然早已身材发福,但在胡美人看来,韩王安却是坚实的依靠,在经历了幼年的变故之后,胡美人看男人的目光早已不像她的姐姐那般,只注重脸,她更在意安全感。
因此,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十分认同韩王安的,但在此时,那些东西却在崩塌着。
“大王,现在王宫的一切可都已经属于秦王了,你真的要动秦王的东西吗?”胡美人突然间变得冷静下来,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随着胡美人的话说出口,韩王安的神色变了,从暴虐变成了僵硬,显然,他听懂了胡美人的话。
恐惧,屈辱······
“够了,韩安,你已经输了,输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王位,难道连最后这一点王族的气度也要输掉吗?”此时,从偏殿赶来的魏太后看着面前难堪的一幕,出言呵斥道。
“母后?”韩王安目光一凝,手中不自觉地松开了胡美人。
胡美人见状,连忙扯过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躲在了一旁的帷幕之后。
“母后,韩王之亡,真的不怪孤。”韩王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艰涩地说道。
“是不怪你,但是你身边有着这么多的美人,你平日里在王宫之中,珍馐玉食享用不尽,这些都是因为你是韩王,既然你因为韩王的身份而享受,现在的你也不要抱怨什么。”魏太后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是。”韩王安颓然地靠在了王座之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曾经怨恨韩国为什么如此弱,但是,整个韩国,似乎只有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