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说错了。”惊鲵道。
“朕错在哪里?”面对惊鲵的否认,嬴政好奇地问道。
“陛下多出了一个字,一个‘狡’字。”惊鲵看着嬴政道,说话间,白皙而圆鼓鼓的脸颊上已经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多出了一个‘狡’字?猾吗?此滑非彼猾。”嬴政道。
“我不知道。”惊鲵无辜地说道。
“你这颗鲵的脑袋可真是却来越有趣了。”嬴政道。
“有趣?”惊鲵愕然道,这样的评价是一种什么意思?
“现在的你有着少女的调皮。”嬴政道。
惊鲵的年龄要比嬴政年长数岁,因此,在惊鲵见证了嬴政从一个少年成长青年的情况下,嬴政却是并未见到过少年时期的惊鲵。
而现在的惊鲵似乎是在为嬴政弥补这个遗憾。
“少女?”惊鲵回忆着,流出出悠然的神色,脸上逐渐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只是,这份笑意在嬴政的实现之中却突然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恐慌。
“你怎么了?”正在用手掌验证着方才惊鲵所说之话的嬴政注意到惊鲵的变化,开口问道。
“我突然间发现,我自己竟然想不起自己少女时期的记忆了。”惊鲵惊慌地说道。
“陛下,我是不是因为年龄太大了,以至于距离自己的少女时期太过久远了,少女时期的记忆才会变得模糊?”惊鲵说着白皙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
“你倒是学会了胡思乱想。”对于惊鲵的惊恐,嬴政实在是哭笑不得,这思路,实在是······
“你的记忆只需要有朕就可以了,至于没有朕的记忆,真的重要吗?”嬴政说道。
“陛下?”惊鲵看着嬴政,慌乱的心稍稍稳定了一点,但还是说道:“但是,岁月真的很可怕。”
“陛下都已经三十三岁了,而我······”惊鲵没有再说下去。
要比嬴政还要大上几岁的惊鲵此时已经能够看到四十岁的边沿了,而且她还是一個女人,这样的事情对于惊鲵来说无疑是一件极为残酷的事情。
哪怕以惊鲵的修为早已经有了延缓衰老的功能,但那只是延缓而已,一旦超过了那个界限,没有什么能够战胜岁月。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嬴政道。
“况且,在朕的眼中,你还是那条喜欢潜水的鱼。”嬴政说着已经将惊鲵拥入了怀中。
“还是一条很有力量的鱼。”嬴政咬着惊鲵的耳朵道。
······
当嬴政在咸阳宫研究着鱼儿的时候,远在草原之上的白雪衣也在研究着一套很有意思的阵法。
“这套方阵倒也有趣,重甲长枪,再配合以严明的纪律,可与当年的魏武卒一较长短。”白雪衣道。
“那些域外之人确实挺厉害的,若不是其本身迷失在荒漠之中,自身的体力精力被耗尽,想要拿下他们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祭司道。
在不久之前,在位于草原与西域交界处的一处荒漠之中,巡行至此的白雪衣发现了一队数百人的异人。
在那些人的讲述之中,他们来自于遥远的西方,在对另外一个东方大国的征战之中,因为战败儿迷失在敌国境内,在对方的追杀之下,最终拉到了一处莫名的地方,最后就出现在了白雪衣的面前。
“不过如此而已,若是遇到帝国的精锐,一个照面就能将其摧毁,他们所谓的重甲在帝国精锐的强弓劲弩面前,不过是纸糊的而已,更何况,帝国军中还有着机关术这般霸道的存在。”白雪衣道。
那堪称巅峰的步兵方阵也就只能与当年的魏武卒相提并论而已,在帝国精锐面前,任何一支所谓的强军也只是一支二流部队而已。
“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些人?”大祭司道。
“送给陛下吧,想来,陛下对那些人的家乡肯定很有兴趣。”白雪衣道。
“你是说比西域更远的世界吗?”大祭司道。
“当然,在那些的记忆之中,属于他们的国家虽然不能够与帝国相提并论,但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精彩,对于那般有趣的地方,陛下不可能没有兴趣。”白雪衣道。
“而且,那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也很有好处。”白雪衣接着道。
“我们?”大祭司愕然道。
“不错,正是我们,你要知道,一旦陛下真的对这些人的故国产生兴趣,战争就不可避免,而跨越万里的战争,仅仅只是帝国的军队还是不行的,那个时候,帝国还需要我们,论到在草原之上的远距离征战,即使是帝国的精锐与我们相比,也是要有不如的。”白雪衣道。
“战争?难道陛下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止吗?”大祭司问道。
“男人们的浪漫而已。”白雪衣道。
“但是,在那些人的记忆之中,并没有明确的道路。”大祭司说道。
“不是没有道路,只是没有人走过而已,只要有人走过,道路自然也就有了。”白雪衣道。
“那些人看起来很强。”大祭司又道。
“我承认,他们是很强,而且在他们的记忆之中,在其故国甚至有着所谓传说英雄的存在。”白雪衣道。
“那你为何还要想着战争?”大祭司问道。
“因为陛下需要知道这件事情。”白雪衣道。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国度只能是秦国,最强的人只能是陛下,我要让陛下知道,天下一统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终结,他还有着对手,在战胜对手的过程之中,他会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成为这个世界任何人都不能企及的高峰。”白雪衣道。
“你不应该是一个女人,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女人。”大祭司颤声道。
“不,我应该是一个女人,曾经的我恨自己的女儿身,但是现在,对于我的女儿身,我确实无比的庆幸。”白雪衣道。
“伱简直是疯了。”大祭司道。
“难道你就没有疯狂过吗?”白雪衣反问道。
“我没有。”大祭祀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的心中需要一尊神。”白雪衣道。
“莫名其妙。”大祭司说着离开了白雪衣的大帐,但又像是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