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在嬴政与朱竹清的耳边,从楼下传来这样的一道声音。
还真是霸气啊!嬴政在心中嗤笑道,如果他不是知道楼下的人是什么人的话,或许还真会以为楼下说出这话的戴沐白正在散发着王霸之气,可惜,嬴政不仅知道戴沐白是什么人,而且还是相当的了解。
所以,当嬴政听到这句话之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可笑。
“你也觉得很可笑吗?”注意到嬴政的嗤笑,朱竹清意味莫名地说道。
“难道不可笑吗?”嬴政反问道。
“是啊,是挺可笑的,一头病虎,害怕来自族群的竞争,于是跑到了只有猴子待的地方,在一群猴子面前称王称霸,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很霸气,丝毫不记得自己在族群之时的弱懦与可笑。”朱竹清说话间露出了与嬴政近乎相同的神色。
世间还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在猴子面前称王称霸而自我陶醉的软脚虎。朱竹清在心中想着,对于出现在楼下的那对双胞胎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趣,那不是早就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吗?
“无知的傲慢虽然可悲,但还有着可以原谅的理由,毕竟,无知有时候并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建立在自我欺骗上的傲慢就太过可笑了。”嬴政道。
“自我欺骗吗?”朱竹清思索着嬴政的话,却是想到了自己,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自我欺骗呢?
可若是不自我欺骗,她真的是连哪怕一丝的希望都看不到埃
我只想活下去,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朱竹清在心中无奈地想到。
曾经在星罗城,她不是没有听到过相关的消息,那时的她在理智上虽然是相信那些消息的,但在感情上她却是不相信的,或者说,她不敢去相信,但眼下,似乎已经没有了她不相信的余地了。
这时,从楼下再次传来了一道让嬴政十分熟悉的声音。
“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
“这?”听到这道声音,心情复杂的朱竹清目光不由一凝,漂亮的猫瞳已经看向了楼下了另外一个少年。
“很厉害吗?”注意到朱竹清的反应,嬴政问道。
“是很厉害。”朱竹清沉吟道。
“看来你是真的被唬弄住了。”嬴政道。
在嬴政与朱竹清说话的瞬间,楼下的软脚虎已经和另外一株草战斗起来了。
“难道你不认同?”朱竹清不解道。
“一句用来装逼的话而已,若是别的修炼体系,或许这句话还有道理,但是,武魂修练体系却不适合这句话。”嬴政道。
“武魂的力量终究还是血脉力量,武魂的质量决定了一个人能够达到的高度,只不过在这个高度之下,个人的智慧与努力还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贵族武魂靠遗传,底层之人的武魂就只能靠变异。”嬴政在心中补充道。
武魂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这个世界对人的恩赐,还是说是这个世界对人的束缚,这还是两可说的事情。
毕竟,若是秦国有着这个世界如此浓郁的天地元气,秦国所能发展出的文明,绝对要远远超过这个世界。
“就你的歪理多,那楼下的蓝银草怎么说?一个堪称最弱的武魂竟然能够与顶级的兽武魂白虎拼斗的有来有往,这不就证明了那一句话了吗?”朱竹清反驳道。
“也就只有你这种一知半解的人才会觉得那话是对了。”嬴政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竹清不解道。
“你若是无知,你会对那句话嗤之以鼻,你若是知道的更多,你同样也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前者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所以只相信常识,而常识这种东西虽然未必是真理,但却是在无数现象的基础上做出了经验总结,同样具有很高的合理度和可信度。”嬴政道。
“常识与真理?”朱竹清沉吟着,显然是在思考嬴政的话,至于楼下的战斗,很吸引人吗?
“那若是全知呢?”朱竹清又问道。
“那就更会将其当作是一个笑话了。”嬴政道。
“至于楼下的这株草,他的武魂可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其父母的武魂都是极品武魂,同时继承了父母双方武魂的他,他的武魂怎么可能是废物?他的天赋之强,要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更可况,他还有着一个这个世界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有神灵才能拥有的外挂。”嬴政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朱竹清没有反驳嬴政的话,而是抓在了嬴政话语间的漏洞道。
“我知道的要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嬴政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朱竹清问道,神色间竟然不知不觉间多出了紧张之色,她在害怕,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我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好了,好好看戏了,这种免费的表演可不要浪费了。”嬴政道。
“你?”朱竹清怔怔地看着嬴政,许久之后才将视线移向了楼下,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了。
在那里,一株草与一头虎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白虎金刚变之下的戴沐白对于此时的唐三来说,还是一个不可战胜的存在,但战斗也因此而戛然而止。
因为在戴沐白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怎么会?
白虎金刚变之下的戴沐白的视线无意间注意到楼生的情景,脚下下意识地就是一顿。
“今天这场比试,算我输了,房间让给你们了。”借着第三魂技冲开唐三第二魂技束缚的戴沐白对唐三说道。
唐三作为老江湖,自然也知道见好就收,见戴沐白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也不妨卖了对方一个面子道:“你的实力还要在我之上。”
“房间归你了。”戴沐白说着纵身冲向楼梯。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在他的眼中,此时出现在朱竹清身边的身影,是一个男的,至于那人还是一个孩子,则自动被他忽略了。
哪有什么纯洁的男孩,他在六岁的时候就知道许多事情了,也做过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