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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几个字被他说得意味深长,温暖脸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
温暖琢磨着他的话,又问:“那干爹和他表妹……”
“我爹没什么表妹,都是为了做给皇帝看的,我爹已经向我娘坦白了。”
温暖恍然大悟。
怪不得干娘能毫无芥蒂地对干爹,她就说以干娘那种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背叛过她的人?
白沐阳看向她的双眸满含深意:“小暖,我们白家的男人很专一的。”
温暖深呼吸口气。
真是不能跟这家伙多说。
动不动就拿话撩|拨人,简直不符合他淡漠冰冷的气质。
他挑了挑眉:“不相信?”
温暖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回答,他都还有撩|拨她的话在等着自己:“你要来青阳县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块来?干爹干娘知道你来吗?”
“我让福伯去跟我爹娘说了。”白沐阳知道她故意岔开话题,不想逗她,掏出两封信:“我来给你送信的。”
温暖接过信一看,一封是知府夫人给她写的,另一封是知府夫人侄女孔梅写的。
这姑侄二人怎么会一块给她写信?
温暖先拆开知府夫人的信,看完,她顿时头疼了。
知府夫人问她有没有写信跟自己干娘提孔梅和白沐阳的事,可现在她和白沐阳定了亲,这事她该怎么跟知府夫人解释?
她当初就该干脆点直接拒绝知府夫人的。
白沐阳眼力不错,也瞥到了信中的一些内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看她怎么收场?
温暖悔不当初,又拆开了孔梅的信。
孔梅在信里对温暖说,无论自己姑母对她说什么都不要答应,实在拒绝不了就用“拖”字诀,总之就是不能答应。
温暖拿着两封信沉吟片刻,最后决定回信向知府夫人和孔梅坦白。
想到孔梅信里还提及了中州城外来了大批流民之事,温暖对白沐阳问道:“白大哥,那些流民安置得如何了?”
“所有流民都愿意就地安居,我和县令大人沟通过了,只留一小半的流民,将他们分在宁水镇下面各个村子里,剩下的送到县城周边的小镇上,给他们分地耕种,建屋子。”白沐阳道:“只要够勤快,日子很快便能好起来的。”
温暖想了想,问道:“白大哥,之前皇上赐我那些地,我想找些佃户帮忙看管,你能不能帮我寻一些品性过得去,又有劳动力的流民,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帮我打理那些田地?”
当初皇上赐她上千亩良田分布在青阳县的几个镇上,时不时地雇佣百姓帮忙也是件麻烦事,不如直接找些佃户帮忙看管。
从流民里找佃户,对她,对流民来说都是好事。
“这并非难事,过两天我给你把人找来。”白沐阳说到这,语气一顿,似笑非笑看着她:“不过,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温暖眸光一闪,看向别处:“没有。”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直视:“真没有?”
温暖恼羞成怒地拍掉他的手:“说没有就没有1
“那知府夫人这信是怎么回事?”
白沐阳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信上,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和知府夫人之间的“约定”,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他未婚妻了,他倒不担心她会再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他就是想看她怎么填自己挖的坑?
温暖的脸一僵:“没什么?”
他再次捏住她的细嫩的下巴,弯腰在她唇上惩罚了下:“这次饶了你,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1
温暖到底心虚,撇了撇嘴,没有反驳他的话。
两人正说着话,敛秋突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白少爷,有人找您。”
敛秋一进来,温暖立马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脸色不由一变,惊疑不定问道:“敛秋,你受伤了?”
这才离开片刻功夫,怎么就受伤了?
蓦地,温暖想到了什么,朝白沐阳看了过去:“是来找你的人受了伤?”
能来这里的找他的人屈指可数,白沐阳抿了抿唇,拉起温暖就往外走。
一出温暖的院子,几人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福伯。
对上白沐阳的眼神,福伯道:“少爷,是邢五。”
福伯话音一落,温暖感觉到白沐阳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紧了紧。
白沐阳眸底闪过杀意,边往外院走边沉声问道:“怎么出的事?”
“应该是被魏家的人盯上了。”福伯低声道。
温暖心头一跳。
魏家?
死士?
“伤得如何?”
福伯一脸沉痛:“伤势挺重的,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他没有告诉自家主子的是,邢五是在城外被找到的,那时他还有意识,怕被魏家查到蛛丝马迹进而让自家主子被盯上,正准备自我了结。
他们的人引开魏家的死士后才冒险将邢五送到这宅子来的。
“少爷,是属下作主让他们把邢五送来这边的。”福伯看了温暖一眼:“属下是想着县主在这,说不定能让邢五救过来。属下擅作主张,还请少爷责罚1
白沐阳如利刃般的眸子朝福伯扫了过去:“你自己去领罚1
他的语气虽然很平静,可温暖还是察觉到了他滔天的怒意,忙闭上嘴,不敢多话。
“是1福伯低头退了下去。
温暖跟着白沐阳来到邢五所在的屋子,当看到床上的人后,温暖惊讶出声:“是他?”
白沐阳侧眸,眸底也带着一丝讶异:“你认得邢五?”
“之前和干爹干娘在茶楼见过这位公子。”温暖说着走到床边查看邢五的伤势:“我当时就觉得纳闷,青阳县的说书先生怎么会说流民的事,还意有所指的道出魏博文所做的事,这位公子话里话外又指责魏相对皇帝阳奉阴违。”
原来都是他安排的!
这事传到皇帝耳中,就算一时处置不了魏耿,皇帝心里多少也会有芥蒂的。
之前听白沐阳说过,皇帝生性多疑,这芥蒂一旦产生,怕是不易消除。
魏耿是否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