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听着话吧，杨东望倒是心平气和，好说话的很；但不仅问的问题犀利，还时不时来个嘲讽……
他的真实意思是什么，同意还是不同意，姜雨表示她判断不出来啊。
而且关键是这种事，哪儿是看她这个小办事员怎么判断的，要的是当事人的肯定回答啊！
“哈哈，好了、好了，谁让你这个普通办事员儿，前面有问必答，都知道的这么多、这么清楚，这才多问几个嘛！”杨东望倒是没想到真的几个问题就把小姑娘问哭了，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杨东望问这两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让姜雨回答什么，或者想得到朝廷什么答案，他只是单纯的想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嘲讽，不知道为啥？
他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像是在放飞自我，难道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是不是有点不好……感觉不太好说，就像觉得没有什么能约束自己一样，这不符合普世价值观啊……人啊，还是要心存敬畏的。
至于答案，杨东望其实猜都猜得到，晋升失败了，那能怎么样？
对朝廷来说，失败的人、利用价值已经大大的降低，说不定为了减小供奉堂的后续开销，又或者保证供奉堂的逼格，那肯定是不收的。
至于会不会让他们以后慢慢还上一点儿，杨东望就不清楚了，但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偿命就是，最多当作一笔失败的投资而已。
就像以前，难道那些个典当行里的坏账、烂账还少吗？还不是不了了之……
再说，相比于银行，供奉堂对于朝廷来说，本来就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给朝廷培养实力，所以允许坏账的尺度肯定更大。
毕竟赌武者晋升这本身就是一个有风险的事儿；如果没有风险，谁都愿意来做，对吧？
姜雨听着杨东望安慰的话，关键是他终于不再问了，不由苦笑了一声说，“还不是前面几个姐妹在给您们其他几位院长通知的时候，被骂的狗血淋头，哭哭啼啼，然后我才去找她们问的，都是先准备好的，就想着要是都回答出来，您就不会骂我了……”
“嗯，这你可冤枉人了，我可是文明人，从不骂人，尤其还是漂亮女生！”
“嗯，嗯，杨院长是文明人。”姜雨嘴上附和，心里却在腹诽，“您倒是没骂我，您是一直问，还不是在为难我。就是心里有气，找我们出气呗。”
“嗯，然后就超纲了，让你准备的白废了，最后虽然该骂人的倒是没骂，但该哭的还是哭了，是吧！”杨东望笑着揶揄道。
“您真逗，不过，杨院长，您的最后决定呢？我们需要知道您们的肯定答复！”
“其他人怎么说？”
“额，这个是机密，是不让说的……”姜雨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怎么又来？不讲信誉啊，这是。
“你不说，我还不会问？你们总不会以为我们几个没联系的吧？”但杨东望虽然这么说，但他知道他们之间是不会打电话去问的。
而且即使问了，大家伙儿也不一定说的是真话。
虽然他们在外界看来是九大院校，似乎九大院长就是一伙儿的，但其实大家心里都门儿清，他们相互之间也并没有多大的交情。
姜雨也知道这些，但她不能直接说，那样只能让杨东望下不来台，所以她踌躇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们九个姐妹，三个挨了骂，三个不怎么高兴，只有两个挺高兴的。”
虽然姜雨看似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但杨东望大概明白了，同时也知道，即使她们厅里下了命令不让说，但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命令，很有可能只是某个领导随口一说的，所以是想听的就听，不想听的自然也可以不听，因人而异。
所以姜雨才用了这样一种类似明示的暗示，要是真的是正式的禁令，这种即使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却已经泄露秘密的做法，那肯定也是不行的，真把保密法当儿戏么。
但杨东望还是承了她的人情说了一句，“嗯，谢谢了”。
就是不知道那两位是哪两位？帝都双雄？他们本来就一直受特事部领导，再加上从事的事物属性，即使接受了条款，相信也会有优待。
让文人领兵的历史上不少见，把秀才当大头兵用的历史是真罕见……
但姜雨接下来的话让杨东望有点儿意外，只听她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杨院长，其实您和他们那几个不一样的，您不用管那些条条款款的……嗯，是萧部长特意安排我联系您的。
还说一旦得到您的回复，要立即给他汇报。”
杨东望眼前都能浮现姜雨小姑娘探头探脑，做贼心虚的画面了……不过她的话杨东望倒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姑娘是萧战部长安排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你就替我转告萧部长说，我谢谢他的关心和好意了，不过已经用不着了。”
“啊……杨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姜雨明显愣了一下，她自以为已经将萧战部长的潜在意思准确的透露了出来，按说杨东望明白之后应该是直接答应啊。
毕竟有萧部长兜底，三次出手自然不会选危险的给他……没见那两位就直接答应了嘛。
“我在前天晚上已经正式晋升宗师境，所以用不着了，替我给萧部长问好，就说得空我会去帝都拜访他的。”
“哦，好的，好的……哦，哈！！！哦，对不起。。不过。恭喜您，杨院长！”姜雨总算从震撼中缓过神来，赶紧跟杨东望道喜，她也算是萧部长的亲近人了，还一直纳闷儿为什么杨东望这么得萧战的青睐……现在看来……
现阶段，宗师是什么地位，没有人比她们在武直委的更清楚了，朝廷为了多出些宗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开出了多么丰厚的待遇以及……给出了多大的权利。
而杨东望却是没有利用朝廷丝毫助力，完全是凭一己之力，突破的宗师！
姜雨太清楚了，这种宗师的意义，天然就和朝廷处于平等合作的状态，尤其是杨东望还是院校系的。
这就决定了杨东望既不会与朝廷离心，但又不会在朝廷尤其是武直委里矮人一等……算得上是最自在的宗师了……
“谢谢！”杨东望道了句谢，然后就挂了电话……
看着外面校园已经开始恢复人气，杨东望只觉得神清气爽，这里算是我包下的鱼塘了。哈哈，皮一下，也挺开心……
然后他突然开始全力放开自己的神识。
这一刻杨东望体会到了神识与灵识的巨大区别，前面用它来看敲门之人，那真是牛刀小试。
神识瞬间蔓延至整个校园，而相应的杨东望脑海中徒然浮现出一副类似3D全息投影的景象，我这是变卫星了么……以后开车可以不用导航了……
而同时，他能感觉得自己的元神总想着分裂着去计算着什么；
这是染上了易子的毛病了么？这么不团结！。。这么爱数学！……
以自己为中心，方圆十千米自己可以做到毫厘毕现。但太高了自己看不见，入地太深也不行，水泥、石块、泥土会大大迟滞神识的速度，从而使得消耗迅速变大。
这是杨东望经过测试得出的结论，再远就不能以这种平面、立体的形式了。
将元神凝成线向一个方向，最远可达近百千米。。而更远，神识传来的景象就不怎么清晰了，嗯，跟无人机一样嘛，有遥控距离……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NO，NO，NO，科学的尽头是修仙……
嗯，按照玄天塔的最后骚操作，说不得那些历史上的大发明家、科学家就是在梦中见到相似的场景，但却模仿不出来，最后只能借助外物了。
嗯？有可能的哦……那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是仙道文明启迪了现在科学文明？
亦或者说现在科学文明的起源就是为了重现仙道文明的场景？哈哈……有意思！
至于神识攻击什么的，杨东望表示，这才刚学会走，就想跑了？
而且哥还有至少十几个宝箱没开，急什么!肯定不会再跟以前一样，想学个武技什么的还得靠自己慢慢尝试……
……
神识的体验，让杨东望好好感受了一把，足不出外，就能知天下事的爽感。
虽然这个天下也就不到一百平方公里，充其量就是个镇子。
不过有些细节的东西要先摸清楚，免得以后被误导。
首先，用神识充当眼睛看、探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息影像视图，甚至有需要的话，在局部某点加大神识力度还可以有一定的穿透性。
当然，是穿透、透过，不是透视，不然杨东望都觉得，宗师以后很可能会成为全民公敌，然后被带上LSP的称号遗臭万年……
但若是想将神识当作耳朵用来听、接收声波的话就有些问题了，太过于嘈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