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时代的洪流不仅影响了社会上的各行各业,高校、研究院所、甚至官府部门都也受到了极大影响。
比如,杨东望一直在说的各高校体育学院;
包括刚体验高空过山车的德宁时代;
也包括官府里面的渔业部门等等;
他们都是直面时代冲击的,要么改组、适应,要么就死亡、撤销。。。
所以会上,联系体育学院、动物学院、以及外语学院的几位校领导才会极力争取,核心就是现在应该以不变应万变,简单地说就是。。等。。看别人怎么搞。。。
只是令杨东望也没想到的是,外语学院也这么有预见性。
的确,随着国际关系的深刻改变,国际化全面倒退,以及东西方实力的倒置,未来外语尤其是英语的地位绝不会像以前那样,万众瞩目。。。
其实杨东望还以为他们要等到四个月后的高考才反应过来呢。。。因为他已经得到风声,今年英语科目很有可能会从高考中除名,是不是真的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从必考科目变成选考范围则是必然。
没有赶上好时代啊。
想当年,初、高中的每一次英语考试对杨东望来说都是一次巨大考验,甚至高中时期的每一节英语课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只想说,天下学子苦英语久也!
而与外语等不同的是,还有一些如地质、植物研究、水产的、动物科技的学科,它们虽也深受武道时代的影响,但却并不是没有出路。
新世界、新物种的发现曾是令他们欣喜若狂的。
只不过科学研究是费钱的、要标本的,就凭他们自己,怎么可能搞得到这些?
别说现在都是在朝廷、少府手中,就算以后真的会下放到高校进行研究,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二流大学,不是么?
他们倒是想找杨东望的武学院合作,薛文竹跟他提到过,这两天已经有好几个学院领导或者是下面的研究员们想找他们提供一些标本什么的。
但由于不是什么大事,就还没有决定,嗯,对于杨东望的武学院来说,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这些人羞于谈钱啊。。。
真是一帮吝啬鬼。。。薅羊毛薅到我头上了。
杨东望也有些无语,和兄弟院校合作他是不反对的,但你总得提供个可行性方案吧。
一毛不拔的只讲交情怎么可能嘛!
哪来的那么多交情不是。。。
正想着时,杨东望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陈校长让各学院自由发言,然后点了自己第一个。
额,杨东望倒是没想过,开个会居然还要发言,他还以为只要带着耳朵来就行。
但既然要说,他也就放开了说,杨东望把刚才想到的各学院的机遇跟挑战都说了一遍,尤其是体育学院,他觉得竞技类的比如短跑、长跑、跳高、游泳这些都可以歇歇了。。。
这也是杨东望没有类似的经验,这种发言的事儿怎么可能是说别人的,一般只说自己啊。他倒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无顾忌,当然这也跟他,没有什么怕的,有关。
说到底,他的这个武学院独立性很强,跟其他学院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倒不是特别在乎他们怎么想的。
更可况他刚晋升宗师,正是全无顾忌的时候。
被杨东望说到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学院)还好,但当最后杨东望把体育学院说的一无是处,感觉它的存在就是在浪费粮食、浪费纳税人的钱时,他们学院的领导脸都漆黑了。
但他们也知道这是迟早的,只不过他们还没想好怎么转型或者是找好出处,所以想先缓一缓,倒是没想到直接被人说了出来,还是给立成了靶子。
他们还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吧;只见坐在主/席台的成校长突然打断杨东望,接过话说:
“杨院长,说说你们武学院就行,没必要对兄弟学院指指点点,虽然点评的头头是道,但这么一搞,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校领导呢!”
成冠清说完还转着脑袋朝四周看了看,见他的话已经引起了阵阵骚动,下面在座的也有一些人开始附和,他还满意的笑了笑。
不过他的这番话倒是也把杨东望给提醒了,自己的确有点管得太宽了,就笑着说道,“成副校长,说的不错,我的确是管得有点宽。。。
不过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给指出来,也好让我们好好学习学习。别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陈校长让我们自由发言,难道你听不见么?还是你觉得大家更应该听你的?”
见这个成冠清对自己明嘲暗讽的,杨东望虽然不太明白自己那句话戳到他的痛脚了,但也没有丝毫惯着他的意思。说起来老子的品级比你还高,再说杨东望拉出陈校长,倒要看看他怎么接话。
而随着杨东望丝毫不留情面的硬顶,下面的院长们是一阵寂静,无论是刚才骚动的还是附和的,这时候都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看出来了,杨东望这个武学院院长根本就没把成副校长放在眼里。
“我说了自由发言,那就是畅所欲言嘛。杨院长愿意讲谁都可以的嘛;等会儿其他院长还不是可以讲讲他的武学院。。。是吧,杨院长?”
“这个自然。”
“不过,杨院长年青气盛,但毕竟成校长年纪大,你就让他说两句又能怎么样。”
见着陈校长开始和稀泥,杨东望就说道:“我都懒得管他,也懒得管你们怎么斗!只要学校别少了答应我的东西,其他的我才懒得管。谁爱争谁挣去!”
“呃。。。这你放心。”陈校长也被杨东望搞怕了。这么直白,他还真没见到过。
。。。
随后一小时就在各个院长的自夸自艾中被浪费了。。。回来的路上,薛文竹说道:
“老板,您倒是说的畅快了,但一下子得罪这么多领导、学院;我们这些办事的以后需要找人家时,不就麻烦了嘛!”
“你们需要找谁?我们连财务都是自核自销的,只需要去财务处报个备,谁会因为这个为难你们。。。再说,我们当时要了那些领导们推荐过来的辅导员、技术员,这些人是干什么用的?
以后要去对接谁,就让他推荐的人去,这点事儿都办不了,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对了,那个成冠清推荐的是谁?”
“怎么?还想给人家穿小鞋?我正想告诉您呢。。。他这次针对您,除了可能是因为他既是体育学院的联络人,他儿子在体院当副院长之外,也可能跟我们没有用他推荐的人有关。”
“为什么没用?你们当时不都是这么选的么?差他一个?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他推荐的那个想来实训部,但实力不行,既不是觉醒者也不是军人,就是一个体育教师;而且,那人也没说是成校长推荐的;那自然是没成!”
“那你们后来怎么知道他是成冠清推荐的?”
“是这事儿结束后,我们不是留下了六个辅导员么?里面有个跟我说的;他说成冠清这人有个习惯:喜欢走后门,但又不想落人话柄,从来不明说!”
“他不说,谁知道?”杨东望奇道。
“他自以为大家会对他很重视,会关注他的一言一行;谁是他的人,别人自然能揣摩出来,然后自然就要给他面子;而他又是什么都没做。”薛文竹也有些无语的说道,想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人物吧。
“嗯,然后既不会出事了受牵连;也不用欠人人情;他还真是既要当彪子还要立牌坊;谁给他那么大的脸!”杨东望不屑的说道。
“可不是,这次遇到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谁有功夫跟他玩那套;结果不就被他认为是您不给他面子嘛!”
“嘿,这事儿我知都不知道;要说不给他面子,也是你薛大秘啊!对了,怎么不先跟我讲讲,也好有个准备啊!”
“讲了,您会再去把他聘回来?”
“想什么呢?”
“所以我们就没有说嘛,就是知道您不会这么干的!那再跟您说,不就是给您添堵嘛!”
“。。。。欺下瞒上!”
“不过,我们那顶多就是暗地里没给他面子,而且还不是有意的!怎么也比不上您今天这样的明着不给面子吧,还是当着全学校的面。。。您就不怕他以后找您麻烦?”
“找我什么麻烦?小的自有你们处理;要是不识好歹真来惹我,惹烦了,一把捏死!”杨东望霸气的说道。
“您可得了吧,朝廷不会允许您们这么干的。。。要是真这么玩,我们普通人还有什么安全感?”
“额,你们有没有安全感很重要么?”杨东望无语的反问着,什么时候普通人都这么自以为是了!
“。。。”薛文竹被杨东望一句犀利的真话噎了个半死,没好气的说道。
“您不怕他到时候说我们任人为亲?毕竟刘校长就是分管纪律的,他们是一派的!”
“哦。。。还有这个渊源,不过那又怎样?!你倒是跟我说说,任人为亲会怎么样?我们武者本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我会怕他说这个?”
“老板,霸气!”薛文竹没想到杨东望居然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