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赛事的组织方,公然设盘开赌,显然是一件极为夸张的违法事件。
但在“神奇”的魔法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巴格曼得意地介绍起自己的客户:“我已经说服罗迪庞特内,他说保加利亚会进第一个球,考虑到爱尔兰的三号前锋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棒的,我给他定了很高的赔率;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鳗鱼农庄的一半股票都压上了,打赌说比赛要持续一个星期;还有...”
他巴拉巴拉说了半天,韦斯莱先生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喋喋不休,最后才勉为其难地掏出一个加隆,笑着说道:“让我想想...我出一个加隆赌爱尔兰赢吧,行吗”
他是个很踏实的人,并不指望靠赌博这样的邪门歪道赚大钱。
当然,本身口袋里就没多少钱也是个问题。
“一个加隆”这点小钱明显让巴格曼有些失望,但也很快就恢复了兴致,不露痕迹地看了格伦一眼,继续说道,“很好,很好...还有别人想赌吗”
格伦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装作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拨弄着篝火。
见双胞胎明显有些意动,他又凑到他们耳边,小声说道:“我不建议你们把积蓄全部交到巴格曼手上,据我所知,那家伙赌品不是太好。”
正在伸手摸钱的弗雷德脸色一变,赶紧改口:“我们出两个加隆,再加上一根假魔杖,赌爱尔兰赢,但维克多尔克鲁姆抓住金色飞贼!”
他们虽然信任格伦,但还是有些不忍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又是一笔小赌注,但作为一个合格的赌王,巴格曼并没有露出不屑的神情,毕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弗雷德又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抽出一根做工还算精细的魔杖递过去。
“你们该不会想把那些破玩意儿拿给巴格曼先生吧”珀西压低声音说。
“假魔杖那是什么”巴格曼茫然地接过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声,变成了一只橡皮小鸡。
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认真地把假魔杖收起来,说道:“这太有意思了!绝佳的恶作剧道具!我可以把它作价三个加隆,就当你们总共下注五个加隆怎么样”
这样的发展显然出乎了珀西的意料,他一脸茫然地站在那儿,脸上的不满和惊讶混合在一起。
“这样不太好吧,卢多”韦斯莱先生看了双胞胎一眼,说道,“他们俩...”
“不要扫兴嘛,亚瑟!他们已经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赌王巴格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叮当作响的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和羽毛笔,刷刷地写着,“爱尔兰赢——克鲁姆抓住金色飞贼——这太冒险了,孩子们,几乎不可能实现,你们确认要这样下注吗”
“没错,巴格曼先生!”双胞胎立刻点头。
“好吧...”巴格曼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既然如此,我会给你们很高的赔率,毕竟这个预测实现的可能性太低了。”
“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下注两加——不对,算上那根假魔杖应该是五加隆。”
他刷刷几笔写完,撕下一半,交到乔治手上。
两人仔细检查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和上面的签名,这才认真地将它塞回口袋里。
完成了赌王的工作,巴格曼这才开始他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的工作。
他和韦斯莱先生聊了几句,附近又传来有人幻影显形的动静,那人穿了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一双皮鞋也擦得锃光瓦亮。
巴蒂克劳奇。
用哈利的话来形容的话,他简直可以冒充一个银行经理,就连弗农德思礼也无法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这想法倒也没错,毕竟他一丝不苟地遵守了麻瓜的着装纪律,只不过在露营这样的场合,打扮成这样就难免有些奇怪了。
似乎是因为小天狼星的事情断送了他政治生涯最后的机会,此时的克劳奇看起来早已不像原著中那般意气风发,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失落和疲惫。
更有意思的是珀西,明明是直属上司,他却只是敷衍地打了个招呼,甚至还不如见到巴格曼时的态度热情。
“坐下歇会儿吧,巴蒂。”坐在草地上的巴格曼笑嘻嘻地朝他招了招手。
“不用,谢谢你,卢多,”克劳奇摇了摇头,跟他和韦斯莱先生聊起公事。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阵嘈杂。
众人循声看去,注意到人群中一抹亮眼的淡紫色。
洛哈特!
他的打扮和克劳奇有些相似,都是一身正装,但风格和颜色却截然不同。
骚包的粉色衬衣解开了最上边两颗扣子,淡紫色的西装外套也敞着怀,给人一种休闲的的感觉。
只不过那紧身的西装裤配上豆豆鞋,却硬是透出几分精神小伙的味道。
他远远看到格伦,立刻凑了过来。
“洛哈特先生!”珀西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他倾着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驼背,“您想来一杯茶吗”
原本应该用于克劳奇的那套谄媚操作原封不动地用到了洛哈特身上,他看上去没有丝毫不适应。
“哦!谢谢你,珀西!”洛哈特朝他露出和煦的笑容。
似乎是因为洛哈特认出了他,珀西明显干劲十足,很快就把一杯热茶送了过来。
他搓了搓手,似乎是想要寻找什么话题:“洛哈特先生,关于上次那个报告——”
没等他说完,就被洛哈特开口打断,他此时的注意力早就转移到格伦身上。
作为一个江湖骗子,他深知自己的水平,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几乎全是凭借着格伦的帮助。
否则,他这会儿最多也不过是个网红爽文作者而已,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魔法社会的权力中心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格伦。”他像个老朋友一样,主动与格伦拥抱。
珀西的表情一僵。
他努力讨好的洛哈特先生,居然放低身段对一个还没毕业的霍格沃茨学生如此热情,这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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