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奏(下)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手机登陆 dzt 随时随地看最新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今彼神明至精，与彼百化，物已死生方圆，莫知其根也，扁然而万物，自古以固存。**为巨，未离其内；秋豪为小，待之成体。天下莫不沉浮，终身不故；阴阳四时运行，各得其序。惛然若亡而存，油然不形而神，万物畜而不知。此之谓本根，可以观于天矣。（引自南华经）
雨散后，李想身上那温润柔和的红光悄然散去，只看见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心内一片清明，嘴角却是一丝抹不开的得意。凤凰合神双修加上这突然的一波甘霖咒，竟然让自己的心境得到了顿悟，恍惚间已经初窥了一些天地至理。风迎面吹来，送来的是满含着花果、草叶清香的味道，充满了生机，充满了一种蓬勃向上的味道。不再细品，心神一定，举手挥了几下放声对着凰空鬼怪的喊：“老婆，娘子，哈哈，我在这里，快过来。”
李想的喊声，让凰空一阵摇晃，心虽喜，也有些纳闷。这呆子刚才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怎么一下子气质又变成如同痞子一般，与早前的矜持男孩、冷酷少年竟然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身形一闪，人已经是站在了李想身边。步伐轻盈，绕着李想走了一圈，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就是想不通这人怎么气质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神识一扫，发现李想的修为已经是越过元婴期到达了出窍初期，心想这应该是修为晋升所致吧。
随着冒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直接就把李想打回了原形：“夫君，哦！不是！老公，唤妾身何事啊。”若钟响磬鸣的清脆声音妩媚中带着企盼，李想不禁打了个冷战，谄媚一笑，道：“嘿嘿，你真美。”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当然了，四色峰上是没有灯的。漆黑的天幕一片洁净如洗，璀璨的星光洒落在凰空的身上，没有的月光明亮优美却更显朦胧。凰空依旧是一袭大红色的拖地长裙，不施粉黛也没有佩带金玉，星光下像是冒出了圈圈红晕竟如隔帘观花，只见其影不辨其形。隐约间又有一缕熟悉的幽兰飘来，丝丝缕缕浸入自己的心肺，忍不住提起鼻子嗅了起来。心想老爸真是好眼光，给自己找了一门多好的媳妇啊。
“你这呆子。”凰空那能知道李想的鬼心思，娇笑着打了李想一下，转了转眼睛问：“嗯，呆子，李品大哥给你留下了什么话啊？”一听这话，李想的脸上马上呈现出一片神采飞舞，也没细想凰空为何称呼自己老爸为大哥，正想着怎么与凰空分享喜悦，想想好像气氛不对，反问道：“呵呵，总之是好事，这个先不提。说说你的事情吧，怎么会有那么多青龙来袭的呢？”
凰空有些黯然，低声的答道：“此事来得突然，四色峰遭此劫难，现在我还分析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敢来冒犯凤凰天威。”
李想当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透过星光选了一张巨大平整的叶子盘膝坐下，沉吟道：“要不，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我们一起参详参详。”说完，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凰空也过来坐下。
凰空宛然一笑，点了点头，身形竟是化作一缕青烟，渺渺而来。把李想吓了一跳，几欲站起，愕然问：“姐姐，你这是什么身法，竟然如此鬼，啊不是，如此如此轻灵。”说完，哈哈一笑掩饰。
待坐下，凰空假装微愠道：“你才是一个鬼，这是我们凤凰二族灵魄移动的功法，称魅舞。”手已经提到了李想的耳尖，吓得李想赶忙缩缩头，硬着头皮道：“嘿嘿，一时嘴快，一时嘴快。这魅舞果然是踏雪无痕，一瞬千里，足下生烟，在姐姐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啊。”李想纵有一身出窍期的修完，却依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菜鸟，大放厥词顿时让凰空娇笑个不已。
给了李想一个勾魂的眼色，轻笑道：“你这呆子，这才半天不见，就变得如此油嘴滑舌的，不过我心里欢喜。”说完又是掩嘴一阵笑声。
星光下的四色峰，万籁无声，远处的湖泊倒映着千万点星光，身旁是如此佳人，李想眯着眼轻叹：“此时此景，要是有酒就好了。哎哟！痛，痛。”话才到一半，就被凰空给掐住了腰间的嫩肉，直呼痛。
凰空掐了几下，等李想开口求饶了，方道：“鲲鹏里面不就是有酒吗，呆子。”李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赶忙在鲲鹏里查找了起来。不一会递给凰空一尊近尺高的碎花瓷瓶，再掏出两个白玉牙净雕花酒杯。把酒杯整齐摆放好，那边的凰空已经拍开了封泥，顿时一股浓冽酒香泄出，异香扑鼻而来。
吞了一口唾沫，好整以暇的看着凰空优美的倒酒动作，思绪已是飘回到地球时那浑噩的记忆中。那是一个酒的记忆，想当年父亲失踪后，自己白天到处游走寻父，晚上则是靠着酒精的麻醉才渡过了那段难熬的岁月。岁月如梭，转眼间父亲已经有了下落，虽然还要继续找寻，但也好过自己在地球上的茫然度日，仙界飘渺纵是得到了中山的传承心里也不禁一阵唏嘘。
凰空对李想的心事毫无察觉，径自倒满了酒，端起其中一杯递到李想面前。强烈的酒香唤醒了李想，咧咧嘴端起酒杯也不与凰空对碰，“吱”一声一口而尽。
酒下肚，内腑好像遭遇一道猛火淋洒一般，熨烫得舒舒服服。浓沥的酒香散入四肢百骸，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心神都荡漾在这美味的醇酒中。大呼：“好酒，好酒。”
凰空也抿了一口，酒性激烈，光洁的脸上涨起了一片酡红，娇嗔道：“你这呆子。”此时双颊如火，眼波似水，星光下望去，蓝细血管浮现，肌肤如玉生烟，实是珠圆玉润艳丽无双。一时间，醇酒飘香，美人如玉，把李想看得呆住了。
打了一个酒嗝，手中拿过凰空的酒瓶，再倒，又是一口喝完。这酒后劲端是有些迅猛，李想这才第二杯，酒意已经上涌，双颊微醺，早前的唏嘘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晚风拂过，身体一个冷战，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盯着凰空那如水的脸蛋问道：“姐姐，你们灵魄化实真够厉害的，你看都能看到血管了。”
凰空恼了眼，道：“这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元体相助啊。我以为受伤的时候你已经发现了呢，现在大惊小怪起来了。”
李想抓抓头，想起了元体的确是可以令灵魄化虚为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倒了一杯喝完，然后说：“是啊是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这茬了。现在我还不清楚为何你会受伤倒地呢。”顺着凰空的口风，李想适当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随着放好酒杯端正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她。
凰空点点头，也把酒杯放下，轻叹一声，颔首道：“当时，你在锁云洞里，嗯就是树下的那个洞穴，你在锁云洞里察看李品大…父亲的神识留影时，我…”
“停.停.停.”，认真听的李想这次听出了问题，联想到刚才凰空的说话赶忙叫停。带着疑惑的轻声问道：“姐姐，好像你是我的媳妇吧。怎么会叫我那老爸为大哥呢？我们这辈分…….”腰间一疼，软肉已经被纤手掐住，赶忙把疑问吞到肚子里。
“现在想起来我是你媳妇了，早前怎么一直叫姐姐呢。”凰空边说边又掐住扭了下，疼得李想直咧嘴。
“这不是，这不是”紧张起来，李想也有点不知道如何应答，觉得有点脸红也不敢挣脱，俯身倒了杯酒掩饰自己的窘迫。
“就喜欢打断我的话。四大神兽排名以青龙为首，但那是仙界的说法。神兽中，默认的却是中山为首，所有当代的神兽称呼中山神兽时都是称为大哥，明白了吧，呆子夫君。”
凰空的眉毛弯了弯，露出一个让李想大流口水的笑容，随后又是用力一掐。
这种软肉的伤害简直就是痛入心扉，丝毫不敢动，眼泪汪汪的，装的甚为可怜。心想，老爸是她们的大哥，那她们不就是自己的姑姑了，身体一颤，大骇流汗。他奶奶的，现在自己的情况不正是杨过和小龙女的翻版吗，姑姑啊，眼前这姑姑媳妇美则美矣，但是却有点凶悍大胆，如果再来一个凤裂，那让自己如何招架得住。幸亏凤裂已经与自己融合了，要不然。只是，凤裂与自己的融合怎么看不到凰空有所悲伤啊。心内乱想，却脸上不变，痛得眯着眼示意凰空继续。
“当时，我跑了出来，路过凤凰巢的时候打算进到凤凰体内与族人说说话。”李想心里嘀咕，害羞就害羞吧，平时又那么大胆奔放，真是怪人。
“没有想到，凤凰肉身正在受到猛烈的攻击，体内的族人显然是掌控肉身的力量不大多显得有些被动。我心一急，就化虚而入打算帮忙。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凤凰的肉身竟然强烈的排斥了我，自动的反击把我震了回来。眼看抵挡不住，我唯有使用秘法与正在操控神兽肉身的族人取得了联系，随着让他们把凤凰肉身演化为焚天圈这才堪堪挡了下来。可是，我却是伤了心神，这才吐血倒地，直到你的出现。”
短短几句话在李想脑里勾勒出这样的一个情景。天空中，各色流光不断的闪动，数十甚至上百的青龙漂浮在梧桐树冠的上空，有些化作了人形口中念念有词，有些拼命的释放着法术，有些龙头高昂发出喷雾，五花八门的攻击对准的正是是高高在上护卫着自己巢穴的凤凰，却是灵动大失趋于下风。危急中，英勇的凰空出现了，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凤凰肉身，然后被肉身反弹，再然后又化作一道红色流光。终于，凤凰大展神威，全身金光大闪变成了一团滔天的火焰把整个梧桐树冠给包裹起来。好一部奇幻奇妙的好莱坞神话大片。
李想天马行空的想法到也符合了当时的情景，只听到凰空又说：“换在以前，修炼到凤凰涅槃九重的族人操控起凤凰肉身便能轻松的把来犯的青龙击退。可惜，自我和凤裂之后，时间太短，族人内竟然一个修炼到凤凰涅槃九重都没有。白白浪费了一次凤凰焚天圈的能量，那可是凤凰肉身吸取了上亿年天地元气才能释放一次的啊。不过，释放也释放了，再吸收个亿年就是了。可恶的是，那些青龙祭起了双**青龙法阵，竟然是想直接把我们凤凰神兽引入涅槃。”
“涅槃很严重吗？”李想的插话让凰空听了下来，已经看到她的眼眶似乎有些发红，凰空缓了口气，拿起酒杯与李想碰了碰，抿了口，继续说道：“与我们我们凤凰二族修炼的凤凰涅槃秘法不同，我们只需要在凤凰本体内yu火洗礼。凤凰肉身的涅槃却是要变成本源灵火回到朱雀星的地心沉寂若干个岁纪方能浴火重生。仙界存在那么长的时间，凤凰肉身也只是在凤凰灵魄飞升神界的时候涅槃过一次而已。永生的凤凰涅槃，付出的代价是相当的大啊。”
话音再停，只看见凰空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脸色显得更加的娇艳欲滴，显然是说的有些兴奋。饮完后，凰空有些不胜酒力半倚在李想的肩膀上，温柔中带着苦涩的说：“独木难支，我纵有涅槃秘法九重的修为，却被凤凰肉身排斥。好在，你及时出现，我才有机会施展凤凰双修合神秘法，然后集星宿之力才彻底的诛杀了这些可恶的青龙。元体双修果然与众不同，解除合神后我竟然又能独自进入凤凰的肉身了，这是唯一凤凰二族史无前例的既能幻化实体，又能以元魄寄居凤凰本体的人。呜，呜，呜，可怜我那繁盛的凤凰二族族人已经在凤凰本体化为焚天圈时损失殆尽，差不多已经濒临灭族了。”说着说着就已经哽咽了起来，李想也是心头难受，伸手轻轻的搂过凰空的娇躯，二人不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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