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封信是娇娇亲笔?」
阿苏那握着一封信,紧蹙的眉心就没松开过。
水冬答道:「是。」
阿苏那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水冬拦了下来,「你家小姐此刻在什么地方?我要去见她。」
「阿苏那少爷,小姐信里说得很清楚,若您此刻前去,只会露出马脚。」
水冬上半夜跟着小姐一起出去,却意外遇险。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却在一个客栈里。她正挣扎着要出去找小姐的时候,有人竟带了一封信给她。
水冬自幼跟着宋觅娇长大,自家小姐的笔迹再熟悉不过了。等仔细查看送信那人的模样时才惊觉对方是几月未见的应崇!
看来小姐当日果真没说错,姑爷分明就还活着。
水冬心里这才有底,放心大胆地拦着阿苏那,「少爷就放心吧,有人保护小姐,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阿苏那眉心一蹙,「你知道娇娇现在正和什么人在一起?」
水冬一惊,忙闭嘴摇头,没再说话。
阿苏那见状,心中虽有些烦躁,但也不能多说什么,挥手便让水冬离开。
他负手走出房门,西凉的月亮又圆又大,但孤零零一个月亮挂在天上,难免孤寂。
阿苏那心里沉甸甸的。
自从金陵那药材商人出现后,西凉城内发生的诡异事件就越来越多,如今竟连娇娇也卷了进去。
他望着那轮圆月,喃喃道:「金陵……」
***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西凉城中便乱了套。
先是玉家那位表小姐半夜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伏家的大小姐伏古丽又浑身是血的在城外树林里被人发现。
一夕之间,西凉两大家族的小姐都遭了难,偏偏还查不到幕后真凶。
一时间,西凉人心惶惶,夜里连摊儿都不摆了,天色见晚就紧闭门户,整个西凉城都萧条了下来。
玉家那边还在奋力找表小姐的踪迹,伏家却是找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
「快压住她——!」
「啊!啊——!」
伏古丽的房间一片混乱,伏家家主、各色姨娘长辈、大夫、巫医和下人们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去摁床上发狂的伏古丽。
可伏古丽疼痛难忍,下人们又怕伤到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可力气稍稍小些又会被伏古丽挣脱。
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把人打晕!」
伏家家主见状眉头紧蹙,他被眼前的遭乱弄得心烦意乱,当即沉声下令。伏古丽身后的一个壮汉当机立断给了她一个手刀,伏古丽的身子立刻便软了下去,房间里这才恢复平静。
「我的古丽,这可怎么是好啊……」
姨娘们哭哭啼啼,下人们闷头收拾刚才闹出来的残局。伏家家主被哭声扰得心烦意乱,厉声呵斥道:「全都出去!」
伏古丽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房间里能砸的都被砸了,她身上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每次都会因为挣扎而裂开,衣服上总是染着血。
伏古丽人是被找回来了,但那天带出去的护卫们却全都消失不见。
本以为她受的都是皮肉伤,只要精心调养着就好,却没想到只要伏古丽一清醒就会发疯一般喊痛,光是轻轻碰一下都能痛出一身汗来。
伏家家主本还指望着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连伏古丽一个清醒时刻都找不到。
大夫无能为力,就连巫医都找了个来,却仍查不出病症。伏家家主便也只能作罢。
「家主,这……这可怎么办?」
一个蓄着山羊胡的精瘦中年人表情焦急,看向斜前方伏家家主,「咱们可是答应了贵人,要玉家那丫头性命的!」
「玉家的人找了几日了?」
「三天。」
伏家家主看了眼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女儿,面色沉重,「西凉不大,以玉家的权势,接连找了三天都找不到人,想来那丫头也是活命无望了。」
「只是……」
山羊胡连忙接话,「但到底是什么人伤了小姐?若是这个时候生了变数,怕是不好啊。」
他说的这些伏家家主又怎会不清楚。
伏家家主长舒一口气,转身往外走,「但好在古丽也受了伤。」
那山羊胡闻言一愣,「家主的意思是?」
「玉家和我伏家的女儿都出了事,是能把玉家那丫头的死怪在门上。」
山羊胡眼睛一亮,「家主聪慧!」
「玉家那护卫确定死透了?」
「确定,尸体怕是都被秃鹫分食干净了。」
伏家家主看了眼高悬的日头,他眯了眯眼睛,「传消息出去,就说我查到古丽此次受伤同金陵来的贼人有关。」
「记得说清楚些,那贼人身上带着的是方家的牌子。」
「殿前司都指挥使,方知野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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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潮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