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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年二哥提出迎娶乔氏时,乔氏是什么反应?”谢灵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等她想要仔细想哪里不对劲时,却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只能希望太夫人能多透露一些当年的情况。<-》
太夫人一愣,随即垂下了眼帘,道:“当年听老二说要迎娶婉贞,我和你们父亲都大吃一惊,问老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婉贞和老四情投意合吗?当初老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在成亲之前去战场看一看,我和你们爹想着他也许是贪恋战场,也就对谁也没有透露,让他偷偷的去战场上找老大去了,可是谁知道他却一去不复返,婉贞自从老二提出两个人成亲之后,那孩子一心一意在家绣嫁衣,并没有过来,毕竟两家都已经打算议亲了,婉贞那孩子大概知道老二的请求,并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常来咱们府上走动,可是造化弄人,谁知道那孩子再来我们府上时,却是怀孕三个月,以老四的妾的身份进的咱们这王府的门。”
“那这样算来,当初乔氏有三四个月都不曾来咱们王府?那她知道二哥要去战场的事情吗?难道没有送什么保佑二哥平安归来的东西吗?”谢灵芸把握住了太夫人叙述中的微妙之处,很感兴趣的问道。
太夫人却是一愣,当初没有细想的一些事情,现在被谢灵芸一问,她突然仔细想了一下当年的细节,蹙眉说道:
“当初老二突然提出去战场而且说两个月就回来,因为他走的急。我也没有问他有没有给婉贞说去战场的事情。”
既然都要成亲了,却突然要去战场?而且不声不响的去,还不告诉原本已经是自己妻子的乔氏?这是不让乔氏担心吗?那即便是这样,乔氏为何在未婚夫莫名其妙一个月多不见的情况下,不派个贴身的人到简亲王府来关心一下呢?还是说乔氏有派人来过,只是太夫人却不知道而已?
谢灵芸感觉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总感觉乔氏和薛仁杰的二哥之间应该有问题,可是她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太夫人见她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想到她很感兴趣的询问乔婉贞和老二之间的事情,却对祖哥儿没有问一句。太夫人不免心中一紧,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虽然当年的事情有很少人知情,但是也不是什么秘密。太夫人是真的不知道谢灵芸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让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太夫人这些年只是一直伤怀两个儿子的去世,一心沉浸在怎么才能让简亲王府沉冤得雪,怎么才能给两个儿子报仇,自己的老伴究竟何时才能回来与她团聚。有些事情自然被她忽略了。现如今因为绿荷把祖哥儿的身世抖露了出来,当她给谢灵芸说起当年的事情时,一些她之前忽略的细节却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她却不愿意往深处想,或者说她想听听谢灵芸的意见。
谢灵芸当然明白这一点,只是她这个人十分谨慎。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而怀疑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对太夫人说呢。这要是她的直觉是真还好说。若是万一不是真的,那她岂不是没法对太夫人交代?
既然不能说出心中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那她只能摇头,继续问道:
“当初乔氏知道了二哥的事情,当乔氏娘家来提亲时。她有反对吗?”
太夫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道:“当时婉贞的爹娘来之后,婉贞并没有跟着,只是我和你们父亲和婉贞的爹娘商量的事情。”太夫人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随即脑子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想法,她看着谢灵芸,诧异地道:“难道当时婉贞不愿意?”说完她却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不对,当时婉贞是说过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老二唯一的血脉,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了,而且这些年,不管是我,还是老四,对她都关怀备至,虽然她年纪轻轻就孤苦一个人,可是她有祖哥儿,相信她现在也不后悔当年做出的决定,毕竟祖哥儿是一个乖巧、聪明伶俐的好孩子。”
太夫人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是她心里却很明白,当时两家大人并没有一个人想起询问乔婉贞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既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给孩子一个合理的身份,又能救乔婉贞一命。要知道乔婉贞已经并非处子之身,若是不给她四儿子做妾的话,等待她的只能是削发为尼的命运。所以不管怎么说,太夫人都不认为当初乔婉贞会有什么抵触的想法。
然而,太夫人又岂能知道,本来该当嫡妻的乔婉贞,最后却是以一个小小的妾进门的她,心底是何等的不甘心,何等的怨恨。
太夫人不能明白,谢灵芸却隐约能明白一些,她微微自嘲一笑,道:“别管怎么说,我觉得二哥去战场之后,乔氏必定是派人来过的,要不然岂不是说不通了吗?乔氏既然和二哥情投意合,自然是心中挂念二哥的,如果二哥一个多月都没有只字片语带给她,难道她不担心吗?”
“这……”太夫人不明白了,为什么谢灵芸会一再强调婉贞有没有派人到府上来这件事情,她沉吟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道:
“这应该不可能,当时老二和婉贞的亲事是我们家和乔家私下里说定了的,婉贞肯定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即便是婉贞再挂念老二,她也不会派人到府上来询问老二的事情。”
谢灵芸明白太夫人的意思,既然乔婉贞和薛仁杰的二哥定亲,自然的,乔婉贞秉承着女子的矜持,也是不会派人到王府询问快成亲的准丈夫的。只是她就是有一种无法了解的直觉,在心底就是认定当初乔婉贞必定是有派人到简亲王府来才对。这样的认定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这么想的。
然而,谢灵芸看出太夫人十分的信任乔婉贞,她觉得一再强调这件事情有些多余,毕竟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必让她在太夫人面前说一些让太夫人不喜的话呢。
既然这个话题无法继续下去,谢灵芸转移了话题,不解地说道:“娘,爹当年正是因为要像世人证明简亲王府的清白,所以才又不得不去边疆坚守阵地的吗?”
“唉--”太夫人眼底闪过悲伤,声音中藏满了无力之感,“当初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在里面,但是最主要的却是你爹无法接受现实,自己好好的两个儿子,却一下子都没有了,而且还被诬陷成了卖国贼,他这是在京城待着憋屈啊--”说着太夫人又要落泪。
简亲王府有今天,是凭着王府一代代人对国家的忠心,对皇上的忠心才能走到这一步的。尤其是这一代的简亲王爷,那更是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尽忠,为国家鞠躬尽瘁。正是因为这样,即便是有人诬陷简亲王府,即便是证据确凿,皇上也力保简亲王府,虽然没能摘掉简亲王府通敌卖国的嫌疑,但是却成功的给简亲王府缓冲的时间,让简亲王府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灵芸看着太夫人满头的银发,还有那刻满沧桑的皱纹,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当年的事情上乔婉贞绝对有问题。然而这只是她的直觉,却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让相信并且感激乔婉贞的太夫人明白,那么也只能希望尹氏能尽快的道出事情的真相了。
太夫人见谢灵芸兀自出神,收起悲伤的情绪,带着歉疚地道:“祖哥儿的事情是娘对不起你和老四,娘要向你道歉,现在让祖哥儿继承老四的一切,娘做的不地道,对不起你们,若是当年娘和你们爹不是答应了婉贞的爹娘,将来让祖哥儿继承简亲王府的一切,娘即使再疼爱祖哥儿,就算是老四再坚持,也一定不会让祖哥儿继承老四的世子爷之位的。”
谢灵芸闻言一怔,她没有想到让祖哥儿继承简亲王府的一切是薛仁杰坚持的……一怔之后,她却又很快释然了,依照薛仁杰对待他两个哥哥的感情来看,还真的有可能是薛仁杰做的决定。
不过对于名与利,谢灵芸本来就看的不重,而对于祖哥儿抢走她未来孩子的一切的这种说法,她也从来不往心底去,毕竟孩子将来过的好不好,要靠自己。再说了,即便是不能继承王位,难道作为简亲王府的子孙,自己的孩子还能比别人的孩子差到哪里去吗?本身风雨就高,做不做王爷又能如何?
而让谢灵芸在意的只是薛仁杰对她的隐瞒,即便是现在她知道了薛仁杰的迫不得已——因为太夫人不让,向来不会忤逆太夫人的薛仁杰,一定是不会告诉自己祖哥儿的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