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2
“薛公子不必担心,既然对方这次是来贺寿,那自然不敢对你怎样的,而且鹰雪山是你们薛家的势力范围,他本事再大,只要不是结丹期的修仙者,就绝翻不起浪来。”
西门嫣明眸流转间,巧言笑道。
而听到西门嫣这么一说,薛景自然是放心多了,但马上又死性不改的吹嘘道:“既然此人不知死活,还敢跑来此地,那就不得不让他吃一番苦头了,对了!我还可以利用家祖的计划,或许能派人将其暗中除掉也说不定。”
“家祖的计划?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什么计划还要如此隐秘?”
西门嫣闻言,眼中惊疑无比,顿时声音充满吃惊的急忙问道。
但话一出口,马上又发现自己太失态了,随即迅速恢复淡淡的好奇挂在脸上。
“嗯,是”
薛景才吐出一个字来,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件事情家祖可是严厉叮嘱过任何人都不得传扬出去的,若是发现有谁泄密,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受阴火焚身之苦。
这薛景虽然纨绔,但凡是一些涉及到和其性命有关的事情时,他还是很谨慎异常。
“这此事家祖严禁外传,我也是偷听到的,要是告诉了你的话,恐怕立刻会给你们黜木山投奔过来的修士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嫣儿你还是不要多问了。”
薛景生怕西门嫣生气似的,谎话连篇、威逼利诱各种手段用尽的胡说道。
“这么严重!难道我都快要是你的妻子了,算作半个薛家之人,都还没权利知道吗?”
西门嫣见到薛景如此警觉,心中一惊的想到恐怕薛家有什么天大阴谋,反而更为好奇,却又表现极为委屈的勾魂谄媚道。
“哎,这件事我是千万不能说的,说了你我都要遭殃,你只要乖乖待在我们薛家,时间一长了,家族长辈自然会相信你的,上次我在我爹耳边替你说了些好话,如今你父亲铁手尊者不是已经受到家祖的重用了吗。”
薛景还以为西门嫣此话的意思是指她在薛家受了委屈,所以薛景很快说起好话安慰道。
但这更让西门嫣心中忐忑不安了,这薛景面对美色都能把持得住而不将秘密说出,守口如瓶到如此程度,恐怕薛家这次的阴谋还不小啊!
而有些事情过于好奇的话,反而就是一种暴露了,所以她既不方便、也不敢再多追问什么。
此女其实有着自己的一番精细考虑。
因为黜木山的修士自那次以后,逃出来的不到十分之一,西门嫣的长辈‘黜木六仙’几乎死伤殆尽,除了老大铁手尊者和老六黑山尊者外,其他人都被魔道血洗杀害了。
而因为修仙界众所周知,黜木山年年举行拍卖会,坊市生意极好,加上黜木山蜂巢般的壁洞租给一些低阶修士修炼,这些年肯定有许多积蓄存留。
所以很多修仙界的二流势力都盯上了这块‘肥羊’,虎落平阳被犬欺,无奈之下,为了保全西门家的嫡系延续,西门嫣只得委屈自己投奔了薛景,想要讨得薛景的欢心,有了一个稳固的靠山后,再重新想办法振兴西门家。
结果,来到这鹰雪山之后,却发现薛景在薛家的地位虽然不低,但真正的薛家的核心人物却是薛阴阳,那位天道子。
西门嫣通过一番接触过后,的确发现薛阴阳优秀薛景实在太多了,两人有云泥之别,薛景给薛阴阳提鞋都不配。
后来西门嫣察觉到薛景的地位永远也不可能超过他大哥之后,便又动了勾引薛阴阳的念头,但几次试探、暗送秋波后却发现薛阴阳对他毫无兴趣,不仅仅是如此,薛阴阳对其他女色也不感兴趣,唯独专情于冰仙子‘严灵素’。
而西门嫣又不敢对薛阴阳使用媚术,弄不好会被对方怀恨在心的,到后来,又只得重新讨好薛景了。
因此,西门嫣进来薛家以后,反而是天天闷闷不乐,心里各种阴险歹毒的计划都用过,可是薛家的家祖活了几百年,见过太多心机权术,实在是老奸巨猾,根本不会完全信任她,想要利用薛家来壮大西门家的实力,显得不太可能。
现在西门嫣苦心孤诣的想要在薛家表现自己,若是能给薛家立下什么大功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地位就能提高了。
“好啦,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担心你说要除掉那人,可是对方修为比你我都要高,怕你会出以外。”
西门嫣一脸担忧的望着薛景道,声音叮咚清脆。
此话一出,如何不让薛景这样的好色之徒心中飘飘,一脸自信加豪情的拍胸表态道:“哼,那人也不过是区区筑基初期而已,在我们薛家,这样的客卿长老不知有多少,随便找出个人来都能收拾掉此人,所以嫣儿大可放心。”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需要嫣儿为我去办一件事。”
这薛景平素害人的事干的多了,虽然心计不算太深,但该如何计划周密的去阴人倒也是熟练之极。
“要我帮忙?”
西门嫣闻言,先是吃惊不解,但马上一改神态,又嘻嘻补充道:“你我之间还谈什么帮忙这样生分的话,别说是一件了,就算是十件百件我都心甘情愿的。”
“我就知道嫣儿最懂我心了。”
薛景顿时精神振奋起来,故意走到西门嫣身旁,眼神微微一荡的附耳悄声说了起来。
不知说了些什么,西门嫣先是厌恶、不屑,但马上似乎被薛景的故意挑逗弄的浑身发麻,娇躯微颤、脸颊绯红一片。
见此情景,薛景秘密说完后,更是得意的大笑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走过,在鹰雪山的后山密林延伸不知多远处,‘砰’然一声巨响,惊得山林鸟兽哄散,尖啸声一片!
此刻只见一男一女静静端坐在瀑布旁边,一脸平静淡然的神情,两人眼神都没有落在对方身上,但似乎又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没过多久,在那声巨响过后,古怪的呜咽声响起,七杆黑色小旗在半空中灵性飞舞闪现,随即在一位淡黄袍男子的手印翻转下,如同一道道黑色利箭激射下来,纷纷没入青年腰间储物袋中消失不见。
黑光闪烁过后,青年男子双目猛然张开,似有一道金芒在眼中悄然闪过。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隔音驱魔了大半日时间的罗羽和严灵素两人了。
罗羽在这半日中,也履行诺言终于补全了通灵玉髓上残缺的‘朝花西拾’阵纹,并将通灵玉髓交还给了严灵素。
记得此女接过通灵玉髓时,眼中闪过一丝透明晶莹,深深的了一眼罗羽,但没有多说什么,将心中万千思绪全都以琴声抒发了出来。
但因为激发完整的朝花西拾阵,会造成不小的动静,还需要做些准备才行,所以严灵素寻找了二十几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此刻,严灵素十根洁白无瑕的玉指缓缓从古琴的琴弦上收回,眼神凝望着对面的罗羽淡淡道:“若不是因为和罗道友观念不同,恐怕罗道友将是灵素第一个知己,道友虽然不通音律,但丝毫不影响你我共鸣之感,想必罗道友在琴道上也是很有天赋的。”
这话倒是出自内心,在严灵素为罗羽弹琴驱魔的过程中,罗羽始终如一、丝毫杂念没有的认真态度和古井无波般的通透心境,和自己所发出的节奏竞相吻合,使洗涤心灵更加顺利,在严灵素来,应该是效果显著的。
“严道友过奖了,我哪里有什么琴道天赋,在你这位‘大家’面前,我不过是粗人一个。”
罗羽收功之后,缓缓站起身来,谦虚地说道。
“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我没必要说谎骗你。”
着罗羽习惯性不爱出风头,甚至时时刻刻都想隐藏一切的性子,似乎并不为严灵素所接受。
两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罗羽心机过重,始终提防着别人,而严灵素则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耿直性子,但两人不同的性格,迥异的做事手法,却偏偏让罗羽成为了第一个读懂严灵素琴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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