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是个系统,从来都是宿主的助力,没有拖宿主后腿的习惯。
这时候她也不愿意示弱,于是跟着众人一起跑。
跑到两公里的时候,她是真的不行了。
陆深就抓着她跑了几天的步,她能跑两公里已经是极限了。
敌方的飞船在这时候也降落在了森林,看集体位置就是梁佑他们飞船之前停靠的地方,很近。
陆深一直陪着梁佑跑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知道梁佑的情况,怕梁佑落后了,一直跟着她。
见梁佑跑的脸上潮红,大口喘气。
他快走了两步,从和梁佑并排,到直接蹲在了梁佑面前,说:“我背着你跑。”
梁佑上气不接下气,有人背着当然好,可是会拖后腿,她在想着自己要不要挣扎一下。
陆深蹲着,声音低低的:“不碍事,我之前跑步也是背着沙包跑的,和你差不多重,负担不重的。”
其他人跑在前面一些,听到动静,都停了下来。
梁佑听到这话,就也不说什么了,用手抱住了陆深的脖子,让陆深背着她。
她这样跑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这点她比陆深还明白。
卓言在前面看着梁佑,语气暴躁:“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那个拖后腿的。”
梁佑还没出声。
陆深从地上背着梁佑站了起来,他冰冷的看着卓言,说:“风凉话说够了吗?”
卓言的嘴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深接着说:“没有梁佑你十几分钟前就该是一捧灰了,她也能被说成是拖后腿?卓言,你具备基本的判断能力吗?”
他这话说的锋利又嘲讽。
梁佑小脑袋默默朝他靠了一寸,活像是被霸总保护了的小娇妻。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卓言:“对救命恩人客气点,没准下次还能捡回一条命。”
卓言脸色铁青,他对陆深有一种信服感,听到自己这样被说,羞愧的低下了头,什么也说不出口。
陆深也没打算和他说太多,指挥着一群人接着往丛林深处走去。
大家又跑了起来,大约又跑了两公里左右,梁佑见陆深头上冒汗,便主动要求下来了。
一行人跑了四公里都累了,在原地休息,准备待会改为步行。
天色将黑,倒是有利于众人的逃生。
梁佑看着飞船坠毁的地方,她对陆深说:“飞船用不了了,我们只能藏在这个森林里,坠毁的时候我留意了地图,这附近没有人烟。”
敌军又来势汹汹,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凶险。
更为致命的是,智脑在这里是没有信号的,他们的求救信号也发不出去。
她准备和陆深商量逃出去的对策,在她看来,只有抢敌军的飞船了。
陆深却说:“没事,飞船坠毁前我发了定位给乐启,他会尽快派人过来的。”
梁佑心里算是放心了,不愧是打仗打久了的人,这遇险求生的意识比她高了n倍。
夜黑下来,完美的掩护了一行人,敌军就算派飞船在空中巡视,也一无所获。
梁佑他们白天躲起来不活动,晚上出来寻些吃的,就这样过了两天,派来救援的军队依旧没有来。
大家心里的想法各异,但不约而同的都低落下来。
这天晚上,梁佑在吃啃胡萝卜,他们运气不错,这个森林的物资丰富,尽管大家什么都没有带,但依旧没有饿着。
几个人三三两两靠着树。
梁佑坐在一个树墩子上,她吃东西没有注意,身子无意朝后仰了一下。
这一下很致命,她整个人从树墩子掉下来不说,还掉的是一个斜坡,直接就从山上滚了下去。
陆深去取水了,并没有在原地。
这个斜坡很大,夜又漆黑,于瞳吓的双眼瞪大,摸着树下去寻梁佑。
她寻到梁佑的时候,梁佑还在山坡底下。
于瞳和齐双卓言纷纷松了口气,于瞳见梁佑神色有些倦倦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就问梁佑:“殿下,你还好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伤着。”
梁佑看了眼于瞳,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黑灯瞎火,只有远处一些零散的光,只能看大个大体,能看的清脸,但人的身上是一团黑影。
于瞳见梁佑好像只是身上凌乱些,她想着这斜坡也受不了什么伤。
于是带着梁佑上去了。
陆深回来的时候,听到梁佑掉了下去,脸色变了一下。
梁佑说:“没事,不用担心。”
陆深垂下眸想:他要是刚刚出去的时候带上她就好了,这样梁佑就不用摔倒了。
这天晚上大家决定换个地方休息,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难免会留下痕迹,他们之前就被埋伏了几次。
这天晚上他们格外倒霉,在经过一片树木丛生的地方的时候。
一声枪响,打在了卓言的腿上。
旁边突然有了动静,潮水一样在周围涌动着。
所有人都有了意识,他们被包围了。
“卧倒!”
陆深这一声命令下,众人卧倒在地上。
对面的枪很快朝着地上扫,情况危机万分。
陆深眼睛往四处看,居然发现左侧身后就有一片乱石。
他就在梁佑边上,拉着梁佑的手往左侧去,他是在探地形。
对面的依旧在乱枪扫射,超强的手电光也被打开,夜被残忍的照亮了。
陆深趴着,顺势往那片乱石看去,是一个半边围栏,边上有很小的坚固的石头做遮挡,中间是高高低低的石头,后面生长着两个很粗的树。
他们运气也实在是好,居然能找到一个可以掩护的地方。
陆深指挥着众人躲进了这个围栏。
视线被照亮,火药味就能浓了。
陆深听子弹的声音判断了一下,五十个人,并不多,应该是无意中撞到了他们,而且连手榴弹都没有带。
他下了命令:“杀了他们,不要让他们回去报信。”
他下了命令后,梁佑他们都开始对着对面射击,一阵子弹穿梭的声音,对面死了一片。
陆深自己负责的准备后撤报信的人,他一枪一个,梁佑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他的准头。
她想:其实他上次对自己放了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