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词不回答,开始解自己的袖扣了。
动作很慢,但是每个动作都包含着杀意。
陈昀彻底慌了,穿好衣服连忙往门外走,喊道:“周爷,你别这样,真的是这个女人想要勾引我的。”
周词看着陈昀慌张的样子,浮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容,袖子挽起后,伸进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随意的叼了一根出来后,点燃了抽了一口,将浓浓的烟雾吐在陈昀脸上:“碰了她吗?”
陈昀被烟呛得难受,却不敢表现出来,连忙摇头:“哪,哪敢啊。”
“衣服谁换的?”
“家里的保姆换的,女的。”
周词冷笑,伸出手拍了拍陈昀的脸。
陈昀还以为周词放过他了,也扯出一抹极其苍白的笑容。
但在那个瞬间,周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反脚一勾,对方便立刻倒在地上。
他动作敏捷且迅速,将陈昀压在地上后,一拳一拳的往他脸上揍。
期间,还不忘将抖了抖烟灰,散落在他的脸上。
陈昀从大声呼救,到最后奄奄一息,全程不过五六分钟。
到最后,周词满手都是血了,才停下来,歪头打量了陈昀满脸是血的样子,露出些许得意。
随后,站起身来,将烟头扔在他的身上,说道:“你要多亏自己还没碰,否则我今天就送你回老家坛子里待着。”
他不慌不忙走到床前,一把将桑韵抱起来。
桑韵如同没有骨头般,一下子就趴在了周词的身上,袅袅的声音如同黄莺,趴在他耳畔说:“周词……”
桑韵从来没有这么苏媚的喊过他的名字。
一句‘周词’瞬间就把他的心给融化了。
周词黑眸一沉:“嗯,我在。”
说着,便抱着桑韵离开。
坐上车后,桑韵很不老实,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
周词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一把抓住桑韵的小手:“等等,车里不行。”
也许是意识稍微清醒点了,听到周词这么说,桑韵竟然呜咽一声,哭了起来。
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为什么不行,你哪儿不行了?”
周词呼吸一滞,黑眸顿时变得幽深无比。
偏偏桑韵还倒在他怀里,哭得直抽抽。
鼻尖泛红,泪痕四溢。
她是少有的带着破碎感的美人,一哭,就像是夜里的沾染露水的蔷薇被人撕碎,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周词自问自持力在男人中算不错的。
可桑韵这般模样,他最后的一丝防线都快崩塌了。
他咬着牙,将旁边的安全带扣在桑韵身上,抿着唇,一字一句:“老实坐好。”
桑韵哭个不听。
周词油门一踩,直接离开了现场,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差点就把一辆小车给撞飞,好在最后一秒回过神来。
罪魁祸首还躺在那里哭着说:“周词你混蛋,你不给我,你是不是男人。”
周词一听,黑眸一沉:“我不是男人?桑韵,你再挑衅我试试看,等会有你哭的。”
说完,又加快了油门,直奔别墅,速度快得差点把行人都给撞倒。
但有眼力劲的人都看得出来。
能开这种价值一千多万的豪车……不是普通人。
哪个傻子敢去举报……
十几分钟后,周词直接带着桑韵来到自己别墅。
将所有佣人赶走,把桑韵放在床上。
桑韵直勾勾的抱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周词使劲掰了掰她的手,都没掰开。
他就没想明白,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劲大的可怕。
“乖。”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颇有些无奈的叹息:“我洗个澡。”
“你洗什么澡,平时见你干这种事,也没想着要洗澡,这会装什么装。”
周词眯眼,慢慢捏住了白清的下巴,低头打量着。
红唇微张,眼神迷离,颇有种风情万种的魅惑感,尤其是她头发凌乱的趴在他怀中,睫毛轻轻颤抖着,映着那张脸越发的精致迷人。
面若桃花,宛若从水中捞起的莲花,沾染着云露,不惹尘埃。
周词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嘶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桑韵是真的失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连听到周词这句话时,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娇柔的回道:“你算什么东西啊,花心大萝卜,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你有本事就立刻跟桑语清结婚,别来找我啊。”
她说这话时,语气始终很柔和,甚至夹杂着一丝无辜和难过。
周词一听,黑眸深沉,一把将桑韵压倒了床上,低声说道:“我本来想好好洗个澡的,浑身都是血,你偏偏要惹我,就别怪我了。”
说着,他便开始解衬衫了。
桑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哭了起来。
毫无预兆的。
哭得周词心都快化了。
他连忙将她搂住,安抚道:“你哭什么,我都还没碰你。”
她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哭,梨花带雨的。
哭得周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直接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抚:“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这不是帮你出气了吗。”
她倒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只听到了‘委屈’二字,哭得更凶了。
“那能继续?”
她扁着嘴,像个孩子一样,点了点头。
周词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像在供着一个祖宗。
明明以前,他还没那么在意桑韵的感受。
这下可好,怕她疼、怕她难受。
他微微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