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拍了下她的肩膀,“你看一下身后。”
施静宜回头发现沈长风正眼神幽怨地望着她,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那个……刚才我和宁辞在开玩笑,你别当真。”
沈长风略过她看向宁辞,“兵器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
“第一不能用它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第二给我比银子。”
“啧。”宁辞挑起眼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许久不见,你变聪明了。”
沈长风磨磨牙,什么叫他变聪明了?
他本来就不笨好吗?
“行,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今晚不要让你的人再过来,等我的人搬完东西自然会将银子送到你手中。”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成交。”
施静宜看着眼睛锃亮的沈长风,感慨万分地摇摇头,当初多单纯正义的人呐,现在也学会耍心眼了。
“看什么呢?”
脸颊猝不及防地被人掐了一把,宁辞笑着对上她的眼睛,“都折腾大半夜了,我送你回家睡会儿吧,等明天醒来再看热闹也不迟。”
施静宜揉了下发涩的眼睛,“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来,我再带你体验下爬人屋顶的感觉。”
施静宜下意识地点头,被宁辞霸道地揽入怀抱时才想起面前还站着个人,“沈大人,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先……”
她尴尬地冲沈长风摆了下手,话还未说完就被宁辞带上了屋顶。
夜风呼啸而过,施静宜的心一紧,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襟,两人顿时离得很近,近到她一抬头就能亲到他的侧脸。
“宁辞。”她喃喃地念了一声。
“嗯?”
施静宜吸口气,努力仰起头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轻声道“其实我有个特异功能。”
宁辞抱着她落在最近的屋顶,眉眼温柔地看向她,“什么特异功能?”
“能在黑暗里看清东西。”她抬起手,轻轻落在他的唇边,大拇指缓慢地摩挲着他的唇边,声音缥缈“我看到了你偷偷擦掉唇边的血渍,也看到了你瘸着腿爬梯子的狼狈模样。”
宁辞脸色一僵,神色慌张。
施静宜倾身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但是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我不是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我是能和你共同承担风雨的大树,所以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和我坦白,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解决。”
宁辞浑身僵直地站在原地,半晌幽幽地叹着气“静丫头,我真拿你没办法……我答应你,以后不会隐瞒你任何事情。”
“这样才对嘛。”
施静宜唇角弯弯地掐掐他的脸颊,可惜他脸上的肉太少,努力半天只能掐块皮。
宁辞被她撇着嘴掐脸的可爱模样逗笑,情不自禁地吻向她的嘴唇。
有夜风吹过林稍,发出细细的声响。
沙沙、沙沙……
施静宜能感受到那风穿过林稍扑在她的脸颊,顺着毛孔一路摇摆,终于落于心尖,将她的心吹得如水般温柔。
她睁开眼睛,对上宁辞明亮的双眸。
乌黑的眸子里藏着一片碎光,如同浩瀚的星河。
而他的身后月光皎皎,远处的青砖红檐都好像蒙了层轻纱,夜色里神秘而美丽,像是江南带着面纱姿态婀娜的少女。
宁辞从她的唇瓣移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中笑意弥漫。
“静丫头,生辰快乐。”
施静宜眨了下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宁辞被她呆萌的表情逗笑,再次亲了亲她的嘴角,“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是忘了。”施静宜有些不好意思地抠抠大拇指,“那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呢?”
“臭丫头,就惦记着礼物。”宁辞点了下她的鼻尖,露出抹神秘的笑容,“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就能看到了。”
施静宜点头,心里多了几分期待,也不知道宁辞会送她什么礼物?
不过送什么都好,就是千万别再送山送金银了,显得她整个人都很庸俗。
两人回到家后是竹见开的门,“主子、姑娘快进来,锅里留的还有热水,我去给你们打两盆来洗脸洗脚,洗漱完就早点睡吧。”
施静宜早就哈欠连天,一边眯着眼睛坐在床边泡脚,一边和竹见聊天,“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反正是送你的礼物,早晚不都能看到吗?”
的确是这个道理,可她就是着急嘛。
尤其是想到宁辞那副神秘又得意的模样,她的心就跟猫抓似的痒得厉害。
“好竹见,你就告诉我呗。”施静宜抱住竹见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可别是个假的施姑娘吧?”竹见吓得一个踉跄,不可思议地看着施静宜。
在她的心里,施静宜可以捋起袖子打人,提刀砍人,甚至扛着大砍刀杀猪,但这……撒娇?
竹见表示我没见过这场面,水盆一端跑得比兔子还快。
施静宜往床边一靠,失望地叹了口气,算了,乖乖等着吧。
当夜,她在被窝里想了半袖宁辞会送她什么礼物,最后怀揣着美好的希望睡着了。
夜晚她做了个梦,梦里宁辞搂着她站在高高的紫禁城楼,语气霸道又嚣张地对她说“静丫头,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你可满意。”
施静宜“……这礼物好像有点重,我收不起啊。”
宁辞嘴角一扬,露出了电视剧里和霸道总裁如出一辙的邪魅笑容,“没关系,丫头,收了我的礼,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救命!
施静宜被油腻到令人发指的宁辞吓到,从床上一跃而起。
“汪!”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狗叫。
施静宜迟钝地揉揉眼睛,低头,一只迷你版的哈士奇正歪着脑袋望着她。
???
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只圆滚滚的橘猫从她面前爬过,然后毫不客气地钻进被窝,盘成个圆球睡了。
???
施静宜小心翼翼地伸头摸了下哈士奇的脑袋,“你们是哪来的?”
宁辞送的?
还是自己穿来的?
哈士奇原地打了个滚,又“汪汪”叫了两声。
施静宜自然听不懂狗语,赶紧扯过床头的衣服往身上套,“你们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下去问问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