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静宜逗她:“你学武就是为了拍核桃的?”
“不是。”施雪宜摇摇头,举起了小拳头,“等我变成了武林高手,我要把陈超儿按在地上捶!”
屋内众人:“……”
施静宜:“让你学武可不是要你欺负村里小屁孩的。”
“那我还学它干什么?”
“省得你受别人欺负,比如那天陈超儿要是再敢抢你的鸟笼子,你就……”
施雪宜飞快地接话:“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捶!”
众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包好了饺子,郑氏烧水煮饺子,先煮的是韭菜鸡蛋馅的,皮薄馅厚,还没咬开就都能看到里面黄黄绿绿的馅料。
施雪宜捧着碗吃了八个,等郑氏再煮好猪肉大葱馅的饺子,她连一个都塞不下去了。
施静宜两种馅料的饺子各盛了十个,堆了满满一大碗,蹲在灶火前吃了饺子。
其余人也没离开厨房,捧着碗蹲了一排。
郑氏举着漏勺哭笑不得,“有桌子你们不坐,偏要蹲在厨房里吃,像什么话?”
施静宜仰起头,幽幽火光将她的脸映得红润润的,“厨房里暖和嘛!”
大家吃了饭刷了碗便各自回了屋,天气太冷,早点钻被窝睡觉省得受冻。
宁辞刚歪在床边休息了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施静宜在门口喊人:“宁辞,你睡了没?”
宁辞赶紧坐起来,整了整衣襟,“没有,进来吧。”
房门打开,身穿粉衣的小姑娘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个不小的火盆。
宁辞赶紧站起来接过火盆,嘴里责怪道:“以后有这种活记得叫我,万一没端好烫到手了可怎么办?”
施静宜嘿嘿笑,“我才没有那么笨呢!”
火盆放好,屋里顿时暖和了许多。
施静宜就着火盆烤了下手,扭头要走,“那你睡吧,我也要上楼睡觉了。”
宁辞不动声色地拉住了她的手,微微蹙眉,“手怎么这样凉?”
“怕冷呗。”施静宜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抽了一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我帮你暖暖手。”宁辞搓了搓她的小手,把她的另外一只手也一并捞进掌心。
施静宜看着他宽厚的大手,脸有些热。
又看到房间里简单又温馨的布置,想到这是在自己家中,脸更热了。
宁辞瞥见她羞红的脸颊,心中微动,嘴里喃喃念道:“静宜……”
施静宜目光流转,嗔了他一眼,“叫我做什么?”
宁辞反应快,抓住她扭头的机会亲了下她的侧脸。
施静宜心一抖,含娇带媚地瞪向他。
“施静宜。”
宁辞心痒得厉害,又叫了她一声,叫完便倾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次他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的吻,嘴唇碰上她的唇瓣后就不愿意离开,反复地辗转厮磨。
施静宜被他弄得有些喘不过气,又羞又恼地捶了他一下。
“宁辞,你……”
只一声,又教他钻了空子,舌头灵巧地溜进她的嘴里。
施静宜的脑瓜子轰鸣一声,心也跳得飞快,整个人好像失去控制,手脚僵硬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宁辞终于舍得从她唇瓣上离开。
两人目光交汇,宁辞的眼中立刻盛满了笑意。
他一手还揽着施静宜的肩膀,另一手正握着她的小手,声音清浅又充满了诱惑:“静儿,好甜。”
施静宜的脑瓜子又轰鸣一声。
她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站了起来。
一颗心里满是羞涩与甜蜜,中间还夹杂着点不服气。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知识分子,大学的时候还选修过恋爱心理学,怎么能亲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古代人?
宁辞见小姑娘愤愤不平地看着自己,失笑道:“怎么?没有亲满意,还想再来一次?”
“不要脸!”施静宜啐了他一口,飞也似地逃出房间。
以后她再也不想进宁辞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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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雨总算停了,施静宜收拾了东西准备到镇上看看抱月居的生意如何。
临行前宁辞换了身新衣裳,又特意佩戴上施静宜送他的兰花香囊,神清气爽地挤上了马车。
施静宜打量他好几眼,末了幽幽道:“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准备去勾搭谁呢?”
宁辞指指腰间的香囊,“好东西自然要配上新衣服,这样才不算辜负静丫头的一番心意啊。”
施静宜抽了抽嘴角,不就是一个香囊吗?
看把你高兴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正好这段时间我闲着没事干,可以帮你缝件新衣裳。”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宁辞拉了她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在大拇指处找到了一个针孔,“算了,还是别做了吧,回头再把你的手扎了,我的心里过意不去。”
施静宜蹙眉,不做了啊?
她的布料可都买好了,各种颜色各两匹,就等着让宁辞挑一块呢!
宁辞见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模样,沉思道:“那要不这样,你帮我做几双袜子吧,简单好做还实用,以后我每日起床穿袜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施静宜抿唇偷笑,“行,那我就帮你做几双袜子。”
前面赶车的轻鹰听到两人的对话,心思也活泛起来。
大姑娘的手巧,做的衣服鞋子肯定好看,他是不是可以去要件新衣服穿穿,没有新衣服的话,给双新袜子也行啊。
轻鹰先把马车赶到了县衙门口,眼见着天就要晴了,聚丰粮铺的人肯定又要到处跑着收粮食,他们得尽快把这事告诉沈长风。
沈长风正坐在窗口愁眉叹气,“你说今年的天气怎会那么怪?咱们烤着火炉都还冷得直打哆嗦,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该怎么过?”
“大人不必忧心,前段时间您派人买的那批粮食已经运回来了,等天气再冷些,咱们就照着名单挨家挨户地送点粮食。”师爷拨了拨火炉里的木炭,呵了口气,“虽然他们还是要受点罪,但好歹能保住命不是?”
沈长风点点头,心里有些安慰。
还好他和施静宜那丫头合作开了酿醋坊,分到不少银子,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个冬天该如何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