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的事情,就是秦时温做的吧?」
蓝晓晓在认真的分析。
傅时钧没有隐瞒:「这次不是。」
蓝晓晓抬了一下眉毛。
「这次是秦时温的养父阎峥嵘。」
阎峥嵘都被抓了竟然还能有这一手。
不过没关系,傅氏集团的税不会有任何问题,阎峥嵘这么做不过是强弩之末。
「我最近想起了一些事情。」蓝晓晓努力的回忆着这几天在脑海里跳出来的一些片段。
「什么事情?」傅时钧放下筷子,好看的眼眸里满是柔情和关怀。
蓝晓晓:「我好像想起了我在被绑架的事。」
「隐隐约约中,我记得我听到有人叫「阎董,」然后还有个催眠师在给我催眠,但是好像最后被打断了。」
她被绑架到船上后就一直在昏迷中,偶然有一次药效过后,她稍微醒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又昏迷了。
再次有一点意识的时候,是一个催眠师在给她催眠。
傅时钧神色间闪过一抹复杂的深意。
也就是说不是秦时温绑架了晓晓,而是阎峥嵘绑架了她?
即便如此,秦时温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们甚至试图要催眠晓晓。
傅时钧不难猜到他们的意图。
想到晓晓曾经差点被催眠忘记自己,忘记孩子们,他浑身的冷意便如利刃一般散发出来。
蓝晓晓感受到周围冰冷的气氛,疑惑的问道:「你知道什么了吗?」
「晓晓,答应我,以后离秦时温越远越好。」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蓝晓晓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重重的点头。
「我早就跟他断绝关系往来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见他。」
她心里对秦时温已经失望透顶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么好的人,竟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出这么多事。
不对,她从来就没真正的了解清楚秦时温的为人,或许说他本来就是这种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
蓝晓晓陪着傅时钧吃完面,两人一起上楼,傅时钧紧紧牵着蓝晓晓的手,两人的背影看着像是老夫老妻。
沐浴后,傅时钧觉得自己还没消化,于是搂着蓝晓晓,在她耳边蹭了蹭。
「想吃夜宵了。」
此夜宵非彼夜宵。
蓝晓晓羞涩的侧头,看着他性感的喉结,轻轻吻了上去。
「嗯,我也想了。」
一会儿后,一室的咿咿呀呀,一室的粉红泡泡。
有傅时钧「帮忙,」阎峥嵘在t国所有的地下产业均被查出来一网打尽。
峥嵘集团随着阎峥嵘的地下产业曝光,股票一路下跌,公司内部也是人人自危,纷纷提出了辞职,生怕被阎峥嵘拉下水。
这时,席君奕带着公文包来到了峥嵘集团,表达了收购的意愿。
峥嵘集团的总经理已经急得满嘴泡,他也怕受牵连啊,所以这个时候有人来收购峥嵘集团,简直就是天使。
总经理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拥有的百分之十股份卖掉,然后又向在警局被关起来的阎峥嵘劝说了几句。
峥嵘集团是阎峥嵘明面上很干净的产业,所以除了股价外,其他并未受到大的牵连。
总经理一跑,其他小股东也纷纷将自己手上的股票卖掉。
峥嵘集团的主人都入狱了,他们留着股票干嘛,现在有人收购,自然欢天喜地。
这一下,席君奕手里就攥住了峥嵘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而剩下的百
分之四十还在阎峥嵘手里。
想从阎峥嵘手里把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买过来可不容易。
「老傅,我先去探探阎峥嵘的口风……」席君奕信心满满。
「不用。」傅时钧心里很清楚,阎峥嵘是不可能卖掉股份的。
「那我们难道就这样每年给阎峥嵘分红?」
这也太亏了吧,阎峥嵘的罪行,坐牢是肯定的,结果他们在外面累死累活工作,最后每年人家在牢里还能收钱?
傅时钧冷淡而又霸气的说道:「把他的股份稀释掉,再拉一波投资。」
席君奕眼睛一亮。
他怎么没想到呢。
如果现在峥嵘集团换成傅氏控股,那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投资。
如此甚好。
席君奕立马去办。
消息也传到了阎峥嵘耳朵里,当然这是傅时钧故意让传的。
阎峥嵘气得发疯,对着大铁门一顿踹。
「傅时钧,你个王八蛋,你竟敢收购我的公司,稀释我的股份……」
「你们傅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傅家老乌龟害我跛脚,小乌龟又吞并我的公司。」
阎峥嵘在里面的谩骂也被传到了傅时钧耳朵里。
傅时钧的眸光深了几分。
他以为阎峥嵘对付傅氏纯粹就是商业上的恶意竞争,没承想阎峥嵘竟然和傅氏还有一层渊源。
老太太听傅时钧提起阎峥嵘,回忆了半晌。
「好像是有一桩事,那时是你父亲执掌傅氏集团。」
「我记得有个姓阎的跟你父亲竞争,最后输了。」
「后来听你父亲说,这个姓阎的出了点意外,你父亲还说他挺有本事的,就是总想一些偏门左道,不走正道,所以落败也正常。」
阎峥嵘不遗余力的对付傅氏,恐怕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傅家心生怨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间闪过一抹凝重。
五天后,席君奕给峥嵘集团拉来了一波投资,傅氏占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理所当然的成为峥嵘集团的实际控股人,而剩下那百分之四十,阎峥嵘被迫除名,已经清算出去。
如此一来,峥嵘集团已经正式被傅氏集团收购。
傅氏集团的税务问题也已经查清楚了,账目没有任何问题,不存在偷税漏税的情况。
海芯集团,助理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进来。
秦时温看到熟悉的文件袋,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他接过来打开。
看着里面的东西,秦时温的桃花眼眼尾处泛起红色,他的手抖了抖。..
「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
助理吓得缩起脖子。
可笑,真是可笑。
他自以为自己跟阎峥嵘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却不想自己从小就是人家盘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