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听到这话，张扬在一旁发出冷笑。
周全一听，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升腾了起来，大声气愤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张扬淡定道：“你说你作品好，那么我想抖声内部应该看过吧，既然看过，却还是做出这样的安排，那么这说明什么？心里有数吧？”
说明什么？
在场的人都懂。
即便周涛比周全冷静，此时也铁青着脸：“兽拳虽然是我侄子执导，但是却由我监制，持此之外，我们周家还出人出力，自认不比龙蛇质量差。”
张扬毫不示弱：“我也自认比你强。”
周涛假笑几声：“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来的自信？”
“凭你的万古灰尘现在还被人喷。”
“噗嗤。”
小秘书林小涵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
王飞拍桌狂笑。
房间内大部分人都露出了异样的表情，兽拳一方的人更是脸色特别难看。
周涛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万古灰尘这部戏确实是他执导，评分低他也没料到。
当时拍戏时，他对这部戏非常看好，万万没想到拍出来会被人喷到现在，面对张扬当面揭短，脸都涨红了。
“观众懂什么，他们是被人带了节奏而已。”
“观众不懂，那评分现在还摆在那呢，你没去看？”
“呵，都是对手找水军打击我而已。”
“真是不要脸，那2000万呢？”
“什么2000万，我不知道！做事要讲证据！”
“呵呵。”
......
眼看自己叔叔落入下风，此时的周全终于冷静下来：“我们现在是聊兽拳和龙蛇的事，请张总不要扯到不相干的事情上面。”
“行啊，那就说正事。”张扬正色道：“据我所知，兽拳投资额为8000万，而龙蛇投资是4000万，但是兽拳有48集，龙蛇却只有12集，基于这个数据，我认为贵方提到的兽拳比龙蛇要好这件事情不成立。”
此时的周全冷静下来后，反倒不像刚刚表现的那样蠢笨：“投资差距并不代表着质量差距，众所周知，我们周家在影视行业深耕多年，有自己的资源渠道，而且实力摆在那里，家族对我拍摄兽拳也提供了很多帮助，所以我认为兽拳的整体质量并不会因为投资额的差距而显得比龙蛇差。”
张扬立马反驳：“你认为的没用，抖声安排的播出计划足以证明一切。而且现在付总就在这里，我相信他两部戏都看过，有自己的判断。”
面对双方的目光，付一鸣斟酌片刻后开口：“经过内部人员商讨过后，我方认为龙蛇可能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兽拳要更加优秀，当然，兽拳的表现也不差。”
“你看到了。”
张扬甩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耸耸肩道：“事实证明了我的说法。”
周全笑笑道：“我对此保持怀疑，当然这并非是对西瓜专业人员的质疑，而是我认为我们周家的评判标准和西瓜内部的标准可能有些许的差别。”
什么怀疑不怀疑，这句话暗地里就差指着付一鸣的脸说西瓜水平不行了。
付一鸣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黑着脸质问道：“周导这话什么意思。”
“不要误会。”周全脸上带着自信地风采：“我的家族从事影视行业这么多年，对于质量的鉴别，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这套标准我个人认为会比西瓜内部更加专业。”
“我方对播出时间的异议也正是基于在此标准上兽拳的得分较高才提出来的。”
这番话简直了，付一鸣看向周全的眼神已经隐隐有点不对劲：“既然如此，周导认为应该怎么办？”
周全自然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却好像毫不在意：“为了不影响我们三方的关系，基于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我有一个提议。就是以两部戏的预告片的播放量来决定播出时间，两位怎么看？”
“不行！”
话音落地，付一鸣直接拒绝。
这是在抖声大厦，是他的地盘，你怼了我，还想要我依着你？
做梦！
见状，周全故作姿态的摇摇头道：“那我只能遗憾的宣布，你我双方之间的合作取消。”
付一鸣火冒三丈，直接一把摔出一份合同，怒道：“合同在这里，你怎么取消？”
“不好意思，付总。”周全站起身来，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笑道：“来之前我已经和爱瓜的人接触过了，对方愿意替我们支付违约金，假如贵方不同意播出时间的改变，那兽拳将不再属于西瓜。”
“什么！”
付一鸣身体一颤，抓着合同的手狠狠攥住！
原来如此。
他就说周家再猛，却也不敢这么不给面子，原来是早有退路。
对方这是拿着合同直接逼宫自己，龙蛇和兽拳只能二选其一。
选了龙蛇，那么兽拳卖去爱瓜，到时候肯定和龙蛇打擂台。
选了兽拳，那就要被人踩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如果从理性考虑，肯定是答应周全更加有利，就看他怎么选了。
张扬看到这，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付一鸣的难处。
王飞也看出来了问题，小声询问：“怎么办？老张？”
“没有办法，等结果吧。”张扬也只能摇摇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的龙蛇和兽拳之间纷争，而是爱瓜和西瓜两方的战斗，张扬和周全不过是战斗中的小兵而已，他做什么都决定不了棋局的胜负。
会议室内，沉默良久。
“付总，该做出决定了。”
周全轻声提醒付一鸣。
付一鸣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终于开口：“龙蛇演义！”
“什么？”周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追问。
这么简单的二选一，如果是他肯定选自己了，付一鸣怎么会选张扬？
“我说，我选龙蛇演义！”付一鸣咬着牙，将手里的合同一把拍到桌上！
“好，好，好。你别后悔！”
摔门声响起，周全一行人直接走了出去。
“MD！”
等人一走，付一鸣一把扯开领带，破口大骂！
“真是尼玛的恶心！”
“付总喝口水吧。”张扬递过去一瓶水，问道：“按理说合同上的违约金应该很高，为什么爱瓜要这么做？”
付一鸣接过水来，猛灌几口，随后一把将瓶子捏扁：“我被耍了，违约金只有3000万。”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3000万？你们签合同设置的违约金不都是投资额的3倍，也就是说应该是2.4亿吗？”张扬一惊，连忙拿过合同翻到最后看了一眼。
果然，违约金那一栏只写着3000万。
付一鸣苦笑道：“当时签的时候，因为周家在这一行多年以来都是比较讲信誉的，对方提出不想签那么高违约金，我想着合同都签了应该没事，想不到现在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