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乔屿桥,你好歹是乔家大小姐,怎么能跟这种底层人混在一起?”王彻抬抬手,又指向了旁边坐着的涛叔。
贺新颜:“请问你在山海经的哪一页?”
王彻:“什么?”
他一下子没听明白,可听到旁边女生忍不住的哄笑声,也猜这不是什么好话。
“贺新颜你不要因为我拆穿了你就恼羞成怒!”他一下子就火了,出言恐吓,“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揍你!”
“道歉!”
王彻愣了一下,忍不住想笑,“你做梦呢,凭什么是我道歉?我警告你离乔屿桥远一点,她跟你不是同路人!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把人拖下水,你不想好,别人还是想好的。”
贺新颜看着对方,她不想搞事情,但总有人非要跳到她面前搞事。
这个人上次在学校餐厅就跳出来叭叭叭,一副爹味说教的架势,油分不比张宇帆少。
她想了下,对付这种人讲道理大概没用,干脆直接走上前,一把提住人的衣领。
王彻完全没想到她敢动手,他可是记得的,贺新颜自己说过,她对付刘嘉逸靠的是出其不意,实际上她不可能是刘嘉逸的对手。
毕竟再怎么凶悍,那也只是个女的,体力天生就不如男的。
难道她又想用这一招来吓唬自己?虽然勇气可嘉,但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种小花招只能惹人笑话。
“大家看好了她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王彻笑嘻嘻地说着,手脚动作不停,快速地向贺新颜攻去。
这女的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一定要让她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一分钟后,他被一把按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新颜轻笑了一声,这个白斩鸡,比刘嘉逸不知道逊色了多少倍,也敢在自己面前挑衅?
她收拾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现在愿意道歉了吗?”
王彻忍住心底的惊慌:“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算了,我说对不起总可以了吧!”
“虽然你嘴巴很欠,也上赶着想要找打,不过我是不会打人的。”贺新颜笑着说,“我这个人喜欢以理服人,现在懂了吗,我这个饭桶吃得多运动得多,到底有什么好处,这就是了。遇到你这样的,我随手就能收拾。”
王彻憋红了脸,“你也太野蛮了,你还是个女的吗?”
贺新颜:“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么菜,你还是个男的吗?”
她想了一下,转头对着惊呆了的众人道,“奉劝在场的各位女生,别相信什么节食减肥。你们已经很自律很漂亮了,与其饿得弱不禁风,不如好好吃饭好好锻炼,最起码下次遇到这样嘴贱的,想削就削,不用求助于人。”
白语澜震惊地看着她,天呐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不过话说回来,王彻确实挺讨厌的,活该被收拾。
但有个问题,这家伙是会长的发小,无论如何她也要给几分面子。
白语澜想了想,准备说些什么,“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对同学动手……”
“小心!”
有人忽然惊呼了一声,白语澜听到来自头顶上的声响,抬起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这家店的老板为了追求格调,整个就餐区装饰满了各种带流苏的水晶灯,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可眼下这片区域的水晶灯一角已经断裂,摇摇欲坠。
“咔嚓”两声响,猝不及防间,整个水晶灯猛地往下一坠!
白语澜为首的四个女生吓得怔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剩下一根吊绳的水晶灯朝这边砸来。
“让开!”然而下一秒有人跃上了旁边的桌子,朝着水晶灯飞踢过去。
咔嚓,彻底断裂的水晶灯掉落在无人的角落,碎裂了一地。
白语澜惊魂甫定,怔怔地看着站在前面的贺新颜,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
其他人也都惊呆了,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贺新颜居然在水晶灯砸过来的时候,飞踢两脚把水晶灯踢开了?!
天呐刚刚那个飞踢的动作真的好猛、好帅!
“贺新颜!是贺新颜刚刚救了我们!”
“我的妈呀,贺新颜你好牛逼!”
林徐徐和乔屿桥走上前,拉了贺新颜一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贺新颜摇了摇头,她出手的时候计算好了角度和方向的,万幸只是虚惊一场。
饭店经理赶出来道歉安抚,王彻不爽地开口,“道歉就可以了吗?必须赔偿损失!”
顿了顿,看了涛叔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说没事就没事,受到惊吓的又不是你,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涛叔:“……”
他只是习惯性地觉得没出事就不要与人为难,大家讨生活都不容易,不过这确实是严重的安全隐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白语澜看了王彻一眼,声音平静地说:“别人是假好心吗?他至少还救了乔屿桥呢,不像有些人,直接转身就跑。”
她说完看着贺新颜,“谢谢你救了我们。”
来之前她满腹牢骚,觉得不能再这么佛,让人随随便便就踩在头上撒野。
经过刚刚那一遭,她看着贺新颜的眼神忍不住变得热切起来。
不愧是票数力压自己的美人!大长腿简直了,她现在就回去给贺新颜投上一票,对方完全值得!
——
王彻万分不爽,大家不是一起来找贺新颜麻烦的吗,怎么白语澜这么轻易地就倒戈了。
至于乔屿桥,那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既然对方这么不知好歹,那他就没必要客气了。
自己收拾不了乔屿桥,总有人收拾得了她。
王彻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还有点痛,想到贺新颜刚刚按住自己的样子,眼里就覆上了阴霾。
虽说贺新颜那张脸蛋确实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可以,但这么暴力就很扣分。
而且为什么她那么大力气,自己居然完全挣不脱,憋屈又丢脸!
想想刚刚被压制得不能动弹的情形,他就开心不起来。
——
白语澜临走前,目光复杂地看了乔屿桥一眼:“那个,你的事情会长都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乔屿桥虽然早有预料,心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
贺新颜:“桥桥,到底怎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