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新的一周,许景阳带来了新瓜。
他一直关注着贺家的动态,加上父母在东林市人脉关系广,很容易就知道他想要的。
“贺家现在闹翻天了,贺老爷子想要带贺临均去做血缘关系检查,不过贺临均不肯,反而贺玉叶和贺子骁都做了一遍。”
贺玉叶和贺子骁当然是贺家血脉,贺临均不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心虚了。
“贺老爷子现在要罢免贺临均的职位,可贺临均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贺氏集团内部内斗得厉害,人心惶惶。”
许景阳说完不胜唏嘘,谁能想到亲自培养的继承人居然不是亲生的?
贺氏集团从贺老爷子手中转到贺章之手中,又从贺章之手中转给贺临均。
贺临均妥妥就是个扑街,贺氏集团在他手中,被管理得乌烟瘴气,早晚要玩完。
但因为几次跟贺新颜的交锋,贺临均频频丢脸,风评越来越差,贺老爷子为了稳住局面,不得不重新出山掌控大权。
这就又导致贺氏集团没有完全交给贺临均那个败家子,挽救了一点贺氏集团的颓势。
现在两人才能你来我往地玩内斗。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贺老爷子现在很强势,但贺氏集团早就被贺临均败得千疮百孔,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更改不了玩完的结局。
乔屿桥:“我听说贺老爷子把贺玉叶捞出来了,没有管那位贺夫人。”
这个贺新颜倒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了,她又没有那么霸道,还不容许别人依法保释。
贺老爷子大概是现在才想着亏欠了贺玉叶,担心贺玉叶在永兴高中待不下去,已经积极为她奔走,想安排她出国。
任谁看了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好爷爷。
除此之外,贺老爷子好在梳理财产,贺家好歹是东林市老牌世家,有点底子在。
只不过贺家的财产在贺章之亡故后很多都转到贺临均名下,现在想要拿回去,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贺老爷子只能撤销他自己那部分的财产赠与,贺章之的遗产贺临均不想归还,贺老爷子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办法。
东林市所有豪门世家,都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出祖孙争夺财产的伦理大戏。
大多同情贺老爷子丧子又一大把年纪不容易,骂林允淑和贺临均不是好东西。
也有人说风凉话,说既然是亲自培养的继承人,是不是亲生有什么打紧?反正贺临均姓贺。
贺新颜:“好了,我们不要八卦了。马上要上课了。”
许景阳刚回到座位上,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
贺新颜不想讨论贺家的事情,但事情却还是会找上她。
对方大概很纠结,跟跟停停,不想让她发现,可她早就发现了。
贺新颜叹了口气,干脆停下脚步,“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子骁?”
贺子骁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才停住了往假山后躲闪的动作。
“三姐……”刚刚喊出口,他又顿住了。
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他深深愧疚,作为贺家人,他不配这么喊贺新颜。
“你找我有事?有事就快点说。”贺新颜并不想在学校逗留,自己还要赶回去继续工作。
贺子骁:“……对不起。”
贺新颜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个,那我接收到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贺子骁怔了一下,真的转身离去。
他是有很多困扰想要请教贺新颜,但他同时也明白,他不应该再去打扰贺新颜。
贺家亏欠她的太多太多,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麻烦她。
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才明白教养自己,并不是她的义务。
贺子骁拐了个弯,就碰到了等候在假山后面的人。
贺玉叶戴着口罩,躲避着别人的视线,见他过来忙急切地问,“子骁,怎么样,她愿意帮忙了是吗?”
她其实还想问,贺新颜是不是愿意撤诉了?
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可现在自己和子骁才是贺家的骨血,难道贺新颜不顾念着贺章之的恩情,帮他们一把吗?
至于贺临均和林允淑做的那些坏事,他们都不是贺家人,不能算到自己头上啊!
贺子骁摇了摇头。
贺玉叶脸色都变了:“她不愿意?”
“不是她不愿意,是我没说。”
贺玉叶拔高了声音,“贺子骁,你到底在清高个什么?她以前过得惨的时候你不是帮过她很多吗?现在爷爷吐血晕倒,大哥要抢夺公司和财产,我们都快无家可归了你还不愿意说,你想什么时候说?等爷爷病死的时候吗?”
贺子骁怔怔地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以前贺玉叶说话永远是轻声细语,哪怕委屈,也会倔强地含着泪不退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声音尖锐刺耳,色厉内荏,刻薄寡情。
“你怎么能诅咒爷爷?”话音一顿,贺子骁接着道,“我不说,是因为她没有义务帮忙!贺家亏欠她太多了1
贺玉叶:“贺家没有亏欠她!是大哥和妈亏欠她,我们又没用她的血1
“你怎么能强词夺理?”贺子骁忍不住,“虽然受益者是大哥,但贺家故意认错女儿,让她给大哥输血捐骨髓,主观上就是存在极大的恶意1
贺玉叶:“你才强词夺理!贺家也是受害者1
她被贺老爷子接回家后,了解了所有事情之后,果断选择了抱紧贺老爷子的大腿。
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跟贺临均和林允淑两个人和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做切割。
贺新颜听到那边的动静,忍不住走过来查探了一下,听到两人的对话很是无语。
坐在另外一边背单词的刘嘉逸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受害者个屁1他是不懂,只是几天不见贺玉叶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贺临均难道不是你亲大哥了?难道他没有砸钱捧你拍广告拍电影了?还有,贺家难道没有默许你用真千金的身份去踩新颜了?”
贺玉叶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刘嘉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刘嘉逸轻嗤了一声:“难道你没做过吗?”
默许就是挑唆,自己当初针对贺新颜,还不是因为贺玉叶偶尔在他面前苦恼,贺新颜不肯跟她和平相处。
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贺玉叶明明都知道,却从不说些什么,现在好意思说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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