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媪之觉得听着新鲜:“不只在城里,还要去乡下吗?招贤纳士?”
牛八反问道:“难道还不是时候吗?”
李媪之点了点头:“是时候了,只是我听了这个去乡下发展信徒还觉得新鲜。”
牛八点了点头,东土的农人人数众多啊。不管是白莲教、五行教盟他们都看不起这些农人。他们像奴隶一样的干最累最贼的活,像牛马一样的受苦。他们会接受我们火灵救世的正法的,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牛八兄,你考虑的可真多,不像我,我光忙着写诗了。”
“你胸怀大志,写诗也是抒发豪情,”牛八点头道,“媪之,你想当江南第一燕,我牛八也想当第二只。燕子们多起来,东土就回春了。这次这边的事情完了,我立即就要去魔城去找关首义先生商议此事。”
牛八说走就走,第二天便急急忙忙地收拾行李赶往了魔城。
关首义这时候又搬了家,还请了一个保姆伍妈正在摘菜做饭。这伍妈正在切菜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便立即去开。开了门看到是一个高大魁梧、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足足比一般人高了一个头。
伍妈抬着头问道:“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啊?
来人虽然个子高,说话却是温文尔雅,衣着打扮也是文质彬彬。高个子的年轻人微微地躬了躬身,算是见了礼。伍娘就听这年轻人说话有武陵口音道:“请问关由己先生在吗?”
关由己便是关首义用的化名了,魔城毕竟还是五行教盟的地盘。伍娘有些紧张,一听来人说出了自家主人的化名,便有些警惕地问道:“你是谁呀?”
牛八不直接答,而是说道:“你就说是武陵来的客人。”
伍妈一听这话就笑了出来:“哦,主人吩咐过,你就是牛先生吧?”说着伍娘大声地朝堂屋方向招呼了一声:“先生,您的客人到了。”说着便给牛八开了门。
“牛八你来了?”关首义迎了出来。
牛八行礼道:“弟子见过掌教。”
“好了,你可算是来了。”关首义也顾不上礼仪了,拉了拉牛八的手,然后看了看牛八的身后,又到院子里左右看了看:“人呢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家眷没来啊?你怎么不把素素带过来?”
牛八笑道:“路上颠簸,孩子太小。太麻烦了,等我在魔城安顿好了再去接他们。”
“你看这里的这栋房子怎么样?这是三峰派和混元宗地盘的交界处,非常的隐蔽,比之前的地方还安全。“
牛八眉头一皱:“那边已经被盯上了吗?”
关首义蛮不在乎地说道:“反正啊,咱们总坛经常就得搬搬家。好吧,就这儿了,我简单的给你们安排了一下。”原来这里的房子竟是关首义给新到魔城的火灵道弟子特地安排的。他拉开一间房门,说道:“这个房间呢是尉景和一纯,他们一家人住,他们回武陵去了。你没见过他们吗?你在武陵没看见他吗?”
牛八说:“看见了,之前我离开长沙的时候还专门去看了他们一次。”
“走这边呢,就可以直接上楼,这边是夏映雪住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就是你们一家了,那当然了,现在是你一个人了。哎呀,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把她带来的。”
“弟子感激不尽,先生安排的太好了。”
“就是可惜啊,你怎么不把他们给带来呢?你看连婴儿的小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掌教安排的太细心了,我替素素和孩子谢过掌教了。哎,对了,师母还好吗?我还没有拜见师母呢。”
没想到关首义脸色一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然后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要……我和……她分开了。”
牛八有些错愕,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圆月缺潮起潮落,此乃人生常事也。分了就分了吧,无所谓的,我关首义就是为了天下之大义而生的,女人喜欢我关首义,就必须喜欢我的事业,可是你师娘她已经不再欣赏我所做的这些事业了,那么我也就不能再继续欣赏他了。”
牛八愧疚道:“对不起先生,我不该问这个的。”
关首义有些尴尬说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来坐坐坐。”
“魔城执行部已经正式成立了,就在三峰教地盘上的黄龙路,虽然没有挂牌子啊,可是刑捕司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白莲教的香堂,你明天就去那报道,在那里你要和白莲教的人一起做事,你是副职你上面还有一个人是正职,是白莲的人。最关键的啊,你要和他调好,那个人对我们有看法,不太好相处。不过,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关首义看着牛八满怀希望地说:“我希望啊在魔城你牛八办好两边联合的事。”
“请掌教放心,我会保持警惕的,明天我就去报到。”
“行,那咱们去楼上看看议事的地方哦,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啊,不管你是到那边还是在这儿进进出出,一定得小心。”
妖城。
玄珩帝君的死几乎击垮了飘高祖师,在两教联手的最关键时候,玄珩帝君竟有些蹊跷地死了。虽然,祖师对这些流言不屑一顾,可是疑虑总是有的。这里面只要是有一个万一的话,那么火灵总教说好的军马钱粮,是不是又要落空?自己的北征大业是不是又要落空?
祖师虽然以一己之威望强行推动两教联合,可是这中间要是什么变故,白莲教可经不起再一次的分裂了。范洛白反出之后,白莲元气大伤,三十年之功业几乎毁于一旦。
近日有军报,说江汉郡和宁州郡的军队也隐有异动,祖师日夜忧虑几乎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林薇夫人忧心如焚,可是却也是束手无策。终于,就在这时候北俱芦洲的军马钱粮源源不断地运来了。
妖城外的码头上,停满了从北俱芦洲远航而来的货船。
祖师的心情也好多了,精神似乎也恢复了不少,虽然身子还是沉重却多了许多的笑容。他想起尹轨当年让他创办武备学院的建言,于是抽出一批军械,又特地拨了款建立了白莲武备学院,亲自题名:铓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