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
林妙这时已经朝门外走去,听到白玫的声音,心花怒放。
“你的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周雅说,你自己给她解释一下吧,当着我们的面。”白玫的语气尽管平静,但令人没有抗拒的理由。
越是平静越是威严。
如果懂得了这个道理,花是可以有攻击性的。
用白玫她们的话来说,就是优雅地输出影响力】。
越是看似不相干,越是有一种近乎大自然的威仪在里头。
林妙知道,这事是绕不开的,确实有解释一下的必要,只是,这事该如何开口呢?
他可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林妙转过身来,略一沉吟,开口:“这事我问心无愧。”
“哎呀,什么事啊,说事情!”热热急了,敦促。
周雅则瞪大了眼睛,已经有了预感,这事和她有关。
“是这样的……”林妙开始复述起来他去买车以及杜可强和他达成交易的整个过程,可谓是实实在在,没有丝毫的隐瞒。
说完,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大家都等着周雅表态呢,她是第一当事人,她不表态,没有人敢说话。
周雅则面容平静,优雅。
除了优雅还是优雅。
这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就是令观者能够准确地感知到这人此刻的身心是平稳的,是自在的,是带着灵气以及呼吸的。
再加上美人的骨相和皮相,令人赏心悦目。
这就是优雅。
她的沉浸其间,令观者动容,恰如古书上描述的经典,黛玉葬花,就是这个意思。
优雅真是上天赐给女性的礼物。
终于,周雅说话了,声音很轻很稳,跟风吹过之后的风铃,发出悦耳的韵律,即便,是被突如其来的风吹乱。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
“呀?”不光是林妙,其他俩美也懵了。
就这样?
热热率先反应过来,她对林妙说:“辛苦导演了,这里没你啥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哦,好的。”林妙知道对方这是在支开自己,以便她们好交流下去。
悻悻地离开。
门关上。
热热就跳了起来,分析道:“我靠!这个杜可强,他这是贼心不死,摆明了要和你一争高下的节奏,咱们可不能输给他!”
白玫则提醒热热:“你当心扭着脚,坐下来说话。”
周雅则笑笑,说:“算他还有点良心。”
“呀?”其余俩美继续懵。
“其实,这么多天来,我搬进酒店,和杜家保持距离,就是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考虑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杜家在我心目中的失分速度,如果,他们突破了我的底线,我会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跟他们争到底。”
听了周雅的话,白玫和热热都是一脸的万万没想到。
原来,女人是不是一个母亲果然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成为母亲的女人,身上带着绝顶的力量,令还没有成为母亲的女性望尘莫及。
什么是争到底?不消说,都懂。
再说,这话从周雅这种优雅的女子口中说出,有着更为惊心动魄的力量。
优雅确实是女性的武器。
它和能力成正比。
周雅的底,自然指的是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而杜家从开始的有恃无恐到后来的小心翼翼,再到此刻杜可强的转变,无非也就是为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他们不怕周雅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最怕的就是拖着,而且还是如此优雅地拖着。
眼看着周雅这边都要焕发出事业的生机,杜家自然是坐不住了。
“但也保不齐是杜可强听从了他妈妈的建议。”周雅说,“所以,不管他们在做什么,我只要做好我该做的。”
“那我们……”白玫试着询问一下,团队中的共识的准星还在不在。
“继续干呀!”周雅肯定地说,“你看,杜家都也要拍视频做网红了,他们就是怕咱们这边起来了之后,他们被动,处处压制住对手,是资本家当久了的人的通病。”
“噗!”周雅的这个说法令白玫忍俊不禁。
确实有几分道理。
“那我们两家在斗,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两蚌相争渔翁得利。”白玫说,“可便宜了林导,一下子来了俩大客户。”
“哪里有俩啊,咱们这个客户人家可没有挣咱们的钱。”热热替林妙鸣不平。
“我房子款都打给他了,要不是我,他那房子能这么快卖掉?”白玫有些嚷嚷,怎么了呀,身边的闺蜜都在帮着林妙讲话,要命。
“你不正好有了自己的房子啦?”周雅也是和热热站在同一个角度,怼白玫。
“你们都吃错药了吧?帮助外人对我?”白玫也不讲理了,而是直接反怼。
周雅和热热眼疾手快,动作迅速地跳开,要知道,白玫的哈胳肢窝的功夫实在是好,已经有了外号:九阴白骨爪。
闹归闹,一阵闹腾之后,还是要讨论正经事。
“不管怎么说,林妙今后咱们得防着点,他见利忘义这事反正在我这里还没有完全翻篇呢!你们原谅他是你们的事,我原不原谅他是我的事。”白玫说。
“怎么防?”
“他就是给咱们干活的,先不能给他合伙人的身份,先用这个吊着他,当远期奖励目标,或者,如果他的工作对咱们的事业真的有明显推动,咱们可以分红给他,但他不能参与我们的管理。”白玫说,“这是我的底线。”
“我没意见。”热热说,“我妈肯定也没意见。”
“那我也没有。”周雅附和。
“对了,你今天跑过来找我们不会是无所事事的吧?”白玫问热热。
热热吐了吐舌头,看来是混不下去了。
白玫火眼金睛,瞒不住她。
“我就是……哎呀,算了,我跟朱敬轩吵架了。”热热本来想编织一下理由,但想了想干脆摊牌吧。
“因为啥呀?”周雅问。
“哈哈,我就说吧,她重色轻友的人,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们呢。”白玫话虽然如此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在替热热整理额前的碎发。
“我哪里有!”热热面红耳赤地争辩。
“好好好……你没有,连你妈都在抗议你,这才谈呢,就天天腻在人的家里,当压寨夫人。”白玫笑骂。
不过话说回来,谁叫人家是朱敬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