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瑶虽然不想再和席佳妮一起玩,但迫于她往日的淫威,不敢和她立马翻脸,委屈地说道:“我就想要一双那样的鞋而已。”
“你那么不要脸吗?你以为你要人家就给你吗?亏你还是我朋友,太丢人了。”席佳妮说这话时,一脸嫌弃。
唐怡瑶见她嫌弃自己,平日里积蓄的那些火气往上一涌,她冲动说道:“我丢人?那你不丢人?为了不让对方参赛,诬陷别人偷鞋的是谁呢?”
“我是忘了,我没有诬陷她。”席佳妮急了。
“是不是忘,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唐怡瑶冷笑,“还有,别说什么朋友了,你当过我是朋友吗?以后,咱们‘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相干。”
说完,唐怡瑶转身走了,只留下席佳妮在风中凌乱。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她走哪里都会听到姑姑的闲言细语,然后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这让她很受不了。
更糟糕的是,学校里又传出席敏被下岗了,下学期就会被安排到后勤做杂工。
席佳妮听到这个消息后,哭着跑回家,问席敏那消息是不是真的。
席敏站在落地窗前,平静无比,当事情没曝光前,她很恐惧,可当等事情都曝光后,她反而平静了下来。贺烬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她以权谋私,她就不会有今天,老师会把事情一直瞒下去,但她动了老师想护的人.......
终究是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失去光鲜的工作,是她自己应该承担的后果。
此时,对于席佳妮的责问,她表现得十分平静,“是的,下期我就要调到后勤去了。”
“怎么能这样啊?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在国家队该怎么自处?别人会怎么看我.....”席佳妮质问道。
“佳妮,你十九了,已经是成年人,你应该有自己的担当.....”
可席佳妮不理解,她情绪激动地打断她:“他们又没把柄,凭什么让你离岗!”
席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很爱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确实被她惯坏了。
她只能试着劝她:“佳妮,我理解你现在的痛苦,但生活要向前,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试着接受。你要记住姑姑的教训,纸终究包不住火,不能做的事,千万别做。
以后,你要更认真地学习,不要怕吃苦,要争取站上瓦尔纳国际舞台,替姑姑实现没完成的梦想......”
可是,席佳妮却听不进去,她崩溃地大哭着跑了出去,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
而另一边,贺烬接到金祥银楼那边的电话,说老谢已经回京,但却在刚到京城的第一天遇到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生死未卜。
得到消息后,贺烬怀揣着那只要了父亲命的耳环,急匆匆地赶往医院,一路上,他紧张不安。
如果老谢死了,线索就断了。
之前,他把耳环不是陆之晓的消息告诉了妈妈后,妈妈也是愣了半天。她本以为陆之晓对贺肇因爱生恨,才对贺肇下的手。
两人讨论后,先排除了二叔贺腾下手的可能性。
如果是二叔做的,贺烬在京城就不会安全,可他安然地渡过了几个月。到于杜芝芝,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她看到过阮秋池的耳环,也看到过陆之晓的,若要仿,应该不是难事,而且刚好可以嫁祸于陆之晓,但这一切都要等找到老谢才能知道。
可现在,老谢出了车祸。
老谢早不出车祸,晚不出车祸,贺烬一回京他就出车祸,事情实在太巧,贺烬不得不更加怀疑杜芝芝。
因为只有贺家的人知道贺烬回来了,如果做案的是外人,隔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及时关注到贺烬回来了?
贺烬站在手术室外,等待医生的消息,和他一起的有金祥银楼一位与老谢关系好的老宋,老谢的家人还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六个小时候后,手术室里的灯终于灭了,老谢被护送进了icu。
得知老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贺烬松了口气。
两天后,贺烬站在脱离危险的老宋床前,将那只耳环放在了他的眼前。
看到那只耳环,老谢情绪激动,他哆嗦着嘴唇,但却没能说出话来。
“谢叔,你别急,你慢慢想。”贺烬也安慰他,事情过去了十多年,老谢记不得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记得。”粗嘎的嗓音从喉咙里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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