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气温依然不冷不热,大家都穿着短袖衣服。
本来是放假过节,但是,春昆市警局办公室,周副局长看完新闻,却是坐不住,站起身来走来走去,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的头上,一直在冒汗。
里面站着的两个小警察大气都不敢出,四只眼珠随着周副局长的步子不断来回移动。
“泸市也传来消息,说飞机根本就没有到达,郑八斤就在这辆飞机上,一定是出事了?”周副局长突然停下,看着两个手下。
两人点点头。
“怎么回事?飞机好好的,怎么就偏移航线,一定是出什么大事,难不成,竟然会遇上劫匪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安保是干什么吃的?”
两人不知说什么,严格说来是不敢说话,航空公司他们管不到。
“你二人速速去办,组建一个小队,便装出行,先到边界上去看看情况,不对,先联系边防,看有没有飞机强行飞过?”周副局长像是分寸大乱,马上改变主意。
“是!”两人说着,忙着下楼去联系。
……
郑八斤正躺在地上,透过树林中的缝隙,看着天上的星星。
都说十五的月儿十六圆,一点也不假。
他看一眼坐在树边的林诗娅,她对昨晚的中秋并没有什么感情,而是跟着他一路逃亡。
现在,终于逃出敌人的射击范围,郑八斤也没有心思在这里补个节日。
“对了,我们为何要逃往南边,这样一来,不是越走越远吗?”林诗娅看向郑八斤,突然说道。
原本以来,她一直对郑八斤抱有警惕之心,所有男人都一个样,都会馋她的身子。
然而,经过两日的相处,她发现,郑八斤跟那些男人不一样,虽然有时会用眼睛盯着她大腿看,并没有乘人之危,就算是抱着她逃跑,也只是浅偿辄止,没有进行深层次动作。不然,以她一界弱质女流,早就成为他的下饭菜。
当然是把你带得越远越好,这样方便培养感情。等到扶桑,你还不得以身相许,不要说一台发动机,就是把整个家族掌握的高科技术倾囊相授,也会心甘情愿。
郑八斤这样想着,心里很是期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淡定:“你傻呀!敌人肯定会在北方布下天罗地网,不会让我们生还,只能走别人想不到的路。”
“这……”林诗娅很不高兴,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傻,不然,也上不泸交大。
想想郑八斤说的话又有几分道理,但是,别人都想得到的事情,那些武装人员一定会想到,说不定,已经派人在南方布下天罗地网。
“好了小林子,早点休息,恢复体力之后,我们尽快离开,不然,敌人追上来很麻烦。”
“叫你叫称我小林子!”林诗娅再度提出抗议。
“小林子在大国可是尊称,而且叫起来顺口。”郑八斤闭上眼睛,随口说道。
“哼,那我就叫你小安子!”
郑八斤一愣,心想,那自己成了什么?不能抹黑历史人物呀!
“行行行,不叫你小林子,叫小林总行吧?”郑八斤重新闭上眼睛,真打算养一会儿神。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小林子就是指那些阉人。”
郑八斤:“……”
这小妮子懂的还挺多,真是失敬。
……
春昆市警察局里,急得如热锅上的,团团转的周副局长,听到一个让他不安的消息。
飞机真的飞到国外,而且,发生坠机事件,据边境得到的消息,还听到枪声。
周副局长马上安排,让人带着几个精明的干警,连夜赶到边境,想办法潜入过去,必要时接应一下郑八斤。
军队当然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可以调动的,如果经过高层,他的计划就会失败,现在只能暗自祈求郑八斤命大,通过自己的能力,在那里存活下来,再想办法逃出生天。
竟然有枪声,那就说明,他并没有死,可能还和那边的武装分子发生冲突。
那里自然不像国内,现在乱得很。
至于其他乘客的安全,不是他一个副局长考虑,有航空公司会去解决。
其实,此时的航空公司,比他还急,已经上报总公司,正在托人向空军师打听。还没有得到可靠消息,只知道飞机被人劫持,在面北方向,敌人的意图不明。
有人猜测,只是一起绑架案件,只是牵扯到国外,就不好调动大量的人员,引起纷争谁都担待不起。
但是,这些事件涉及的人员之多,让人震惊。特别是乘员们的身份,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
泸市,新修滨江一号小区,又叫公务员小区,除市政府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一些有钱的老板才买得起。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在装修得古色古香的房子里,一直坐在电话边,看着一本叫《三国演义》的书,金丝楠木上摆着一茶具,颇为悠闲。
他知道女儿和老婆的具体出行路线,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要回来。
他打过间中买下的房子里的电话,没有人接,说明已经出发。
老婆以前是高中语文老师,早在几年前,就辞职成为女儿的专职陪读。
老婆说那里气候好,不冷不热,一定要女儿去哪里读书,不然,全国哪个学校他女儿进不去?
电视上看到的新闻说飞机飞到国外,老婆孩子正是乘坐那架飞机。
突然,他想到一个名字,忙着翻出电话本,找出她的电话,也不顾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把电话拔出去。
电话听筒响了十几秒,对于他来说,就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喂,请问你找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就如还在上班,并没有休息一样。
“宋妉,是我,刘吉呼!”
“约,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我看,是老婆不在家,想我了吧?”对方传来调侃的声音。
刘吉呼对着话筒,沉默片刻,鼓起勇气说道:“我真有事请你帮忙。”
“唉,你个没良心的,就不会哄哄我?”对方传来一声叹息,像是很失望,依然说道,“都几年没联系,有事才找我,到底什么事?用得着你放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