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拉着方思雨去找她的堂哥,有些事情必须要问清楚。
堂哥支支吾吾了半天,看沈星河态度坚决,于是便带她们到一边的空屋子,说起了后来的事。
老叔去世已经超过三天,按照老家的习俗,这会儿肯定应该送去火葬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接尸体去火葬场的车,总会出毛病。一次两次的,村里就传出去了,说是老刘头死不瞑目,含恨而终。
尸体接不走,这灵堂也不能撤。
堂哥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找到方思雨一家,想请他们帮忙找个人给看看,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星河心下了然,果然还是亡者心有不甘。
“我能去四处看一看吗?”这个要求多少有些无理,在别人办白事的家里乱晃确实不太好,可她需要去找找线索。
“让思雨陪着你吧。”堂哥也是个明白人,当下也没多说就同意了。
沈星河其实是着急去找顾夕朝,她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刚才堂哥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他头上有一簇看不清的小火苗,忽明忽暗的。想到顾夕朝戳过她的额头,还说她额头的胎记和她的小命息息相关。心道:自己这莫不是大限将至,开天眼了?
借口说要去上个厕所,沈星河趁没人注意她的时候跑到了大门外。
意外的,顾夕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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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朝看着那老头被吓得起身进了屋,这才缓步走到他家的大门前。
双开的大门上,一边贴着一个门神。
顾夕朝抬手轻抚门神的边框,上面的二人好像抖了一抖。顾夕朝叹息,看来不会错了。
收回手,顾夕朝并没有进门,而是向着屋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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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没有看到顾夕朝,有些着急。在心里喊了几声也没人搭理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自从接了那把尺子回家,顾夕朝还没有不搭理她的时候,他这是去哪儿了呢?
突然,沈星河闻到一股糊味儿。就像是木头或者竹子烧焦后的味道,带着腥气。这味道不知从而起,霸道刺鼻的就往沈星河鼻子里钻,呛得她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星河,你没事儿吧?”方思雨见沈星河半天都没回来,不放心的追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沈星河在她老叔的邻居家门口,咳的像是肺结核晚期病人。
“咳!咳……我……没事,咳,咳!”
“怎么了这是?怎么咳成这样?”
“思雨,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沈星河快受不了了,她觉得这个味道越来越浓烈,好像她身处在森林大火之中,四面八方的空气里都带着呛人的烟,把她紧紧的裹住。
“什么味道?没什么味道啊?”方思雨什么都没闻到,看着沈星河这个样子,担忧的想要不要赶紧送她去医院。
突然,沈星河感觉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疼,那条许久都未出现过的胎记,此时正猩红地趴在沈星河洁白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