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因为李秋水是一个和他上过床的女人,毕竟,那仅仅是一夕之欢而已,不代表什么。
这更不是赵灵儿也在队伍中,尽管赵灵儿那雪白仙灵的鹅蛋脸上那一双灵气十足的双眸一看到他就有些发亮,不知是有兴趣还是仇恨。
这不过是因为在和赵敏走散后,在无法和赵敏汇合之下,一旦遇到大股敌军,作为个人,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而眼前的这些人,至少是一股力量。
只是,张静涛才跑去,就见四面各有一匹马跑来,那四人极近后,并不追求马战,而是落下了马来,把马略赶远,把他围在了中间。
而这边的地势,事实上是可以用来马战的。
然而,敌武士这样的做法却并不奇怪。
因马战用来对付一般的高手,的确足以占尽便宜,但唯独对付超级高手是不行的,任谁来控马,都不可能将马和人完全合一,在与超级高手对战时,除非能让马儿保持冲杀战法。
也就是冲杀过去,一招未中的话,必须一直跑,等绕圈回来,再次冲杀,这种马战战法。否则,一旦马停住了,那么只会极大地影响骑手的闪避能力。
甚至,为了最大程度发挥武技的力量,这四人都未穿盔甲。
一如那些名将故事中,那些将领一旦棋逢对手,往往会打架打到赤膊,甚至双双下马来厮杀。
而这四人,是从四面围来,这固然围住了张静涛,却毫无疑问就无法实行马战冲杀了。
这或许也和其中一人打了一个手势有关。
这个手势无疑是说,他张静涛是一名武技高手。
而打这个手势的人,无疑一定是认识张静涛的。
张静涛本是想去李秋水那里领兵,但见李斯的指挥极有章法,倒是不急了,只觉可以放开手脚一战,也将马赶开一些,任自身落在了四人的围杀中。
一眼扫去,这四人,虽是一色的兵尉甲,但胸口却分别刺有符纸法器镇鬼的图案。
第一人,铁拐镇鬼,衣号:铁拐仙。
第二人,宝剑除妖,衣号:酒剑仙。
第三人,金锁锁魂,衣号:锁魂仙。
第四人,白
板碎魔,衣号:白圭仙。
却是这些将领并不自称为鬼。
会被敌人如此伏击,真是意外之事,甚至可以说,这对敌人来说,都是一个意外。
无疑,这四仙本控马隐藏于一边,便是想拦截试图突围的敌方首领。
因这场战斗中,数量多的魏兵因地形占不到便宜,便是在松散的对阵中,干脆故意留出了二三个缺口,任对方首领突围。
而后打算用马匹追击。
为此,军中高手未下马参与河滩围攻,只躲在了四周茂密的柳树树丛中等待伏击。
然而,李秋水可非泛泛之辈,十分稳得住,赵浪很急切有突围念头时,都被李秋水冷冷拦下。
看到张静涛被围后,赵浪别说多庆幸多崇拜他娘亲了,除此,则是幸灾乐祸。
若以往,张静涛遇到这样的围攻,固然也能沉着应战,充分发挥善于观察周围局势的特长,却亦不可能不心惊。
但此刻,见只有四人来围攻,他却竟然只觉得有些手痒。
只是,手痒的不止他,还有那四名敌手。
那铁拐仙身材胖大,扶着拐子,似乎走路不便一般,呵呵一笑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定力惊人,可惜,此路不通!”
白圭仙身材高壮,手中拿着的便是一块无常板,这武器类似长剑,只是没有剑咢,并且二边无利刃,只有钝刃,变砍为砸,十分恶猛,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冷笑:“哪里会不通,这不就通向了地狱么,我看通得很!”
那酒剑仙却是一个女人,没有仙气,只有水蛇般的妖气,那身段婀娜惊人,一阵娇笑,花枝乱颤道:“白圭大仙和这帅帅的少年郎有仇么?奴家或许会手下留情呢。”
或可叫酒剑仙子。
锁魂仙人很瘦小,甩了一下手中金链,阴声怪气道:“怕是会变成一个吊死鬼呢,吊死鬼要不要玩?”
四人说着话,河滩边的树林又有近十来名武士现身围来,只是这些武士为了隐蔽,却没有骑马,想要围过来,要些许时间。
为此,有几人上了柳树,手中端起了短弩。
如此一来,倒是把张静涛围了个铁
桶一般。
酒剑仙子一弹宝剑,娇笑道:“又被你这厮说得俗不忍睹,这位小帅哥,是哪位年轻才俊,似不曾听说。”
“不曾听说?你没听李秋水叫他静涛么,这便是最近大为有名的张正了!”白圭仙用无常板顿了顿地面,冷笑道。
铁拐仙的二把铁拐甩出了几个变化多端拐花,待收势,却让人感觉他并未动过似的,足以让任何高手心神大凛。
等一顿铁拐,才道:“没听说过,我只知赵国出了个萧狂风,甚是了得,可惜为情所误,真是可惜了,不过,眼前这小子的本事看上去也不错。”
无疑,张静涛虽在赵国算得上风云人物,然而赵国的很多政务外人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有几个人会清楚知道寒丹的险恶争斗。
就算是劫法场一事,张静涛带兵来救的事,怕是也只会被一语带过,人们一定会将萧狂风的平生大传特传,甚至赵霞怕是都比张静涛要出名的多。
谁都会以为,救下赵敏,完全是萧狂风一手的设计,人们得到的,只会是一个加以了无数变化的故事。
“呛琅!”锁魂仙一抖链子,那链子灵动无比闪了一下金光,如一条毒蛇作了一次探击,冷笑道:“正是,情字最无聊,女人么,只要玩着舒服就可以了,我看,这小子比萧狂风强。”
“哎,我怎么就和你几个男人为伍,真是无聊,要四仙都是如这小哥这样的人才才好。”酒剑仙子深深叹息了一声,她并未作什么夸张的剑术,然而这一声叹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中遗憾无奈的心绪。
张静涛心中一惊,哪里还敢有半丝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