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看一看,这个我有经验。”罗刹道,她可是兼职杀手,在圣堂时都有培训过的,的确很有经验。
“那走,看看周围情况再说。”张静涛向来是很小心的,自然不会反对。
少顷,五人便上了城墙。
城墙上,赵灵儿迎风而立,身姿俏挺,目挑远方,能看到远处起伏的田野。
这一段城墙,城头之上,城墙厚而高,城墙上还设置一个的碉楼,城墙边更也有一道喝水,水深而广,再远处,便是隐约可见外河环绕,倒是气势不错。
荆凡花和赵灵儿都是心有感触般看着这夜幕中的景色。
“每每站在城墙上,看那原野,我都会想到那些大战的情形呢。”赵灵儿还油然道。
张静涛感叹了,都是有志向的妹子啊。
公孙桐却没什么只想,只道:“快弄点东西吃吃吧,这城墙光秃秃的,有啥好看的?”
罗刹更是,赞同道:“就是就是,这周围没问题了,快下去了。”
荆凡花微笑说:“是没什么看头,不过,这比那些大城已经好多了,那些大城的外围,树木未长到高壮时,倒是有阻碍来敌的作用,但长到高大后,却能为敌所用,因此,凡大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把城外的高大树木砍掉,连大石都不留下,都运入城中,还可用于防卫,那才叫没看头。”
这不就是坚壁清野吗。
张静涛对这坚壁清野最没好感,点头道:“是的,丑死了,实则总不可能砍百来公里树木的,敌人只要准备充分,也就花些人力,便能运来木材,这艮本没多少意义,还不如要塞联防来得重要。”
公孙桐虽没多少志向,却有实际经验,听了疑问道:“我看那些要塞,亦是一个个悬放在外,兵力又较少,似乎有点分散主城的势力,似乎还很容易被人各个击破,难道那样一定就很好么?”
众人都是好奇点头。
荆凡花扶墙瞭望的姿态可不是白瞎的,此女对兵法亦是有领悟的,沉吟道:“比较起来,还是孤城更糟糕,因为没有了兵力迂回的空间,即便备足粮食和燃料,内有坚兵,也未必有用,因为攻城之法实
在千奇百怪,敌人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便更容易把城攻破,可若有一股友军袭扰敌人的话,他们就不可能放开手脚来攻城了。”
张静涛赞道:“是的,那攻城之法有积土、云梯、挖地、水攻、沿城蚁附、石弹、巢车等等,可谓是林林总总,只一主城,就算再修缮城墙功能,恐怕这城墙都难防备齐全,一城之内,更还需备得各种防御兵械,如弩、戟、矛、斧、椎、镰、石、黎、道、车,又要在城上藏有水、沙、灶、釜等,以应敌,以及反攻其敌,这其中安排即便再花心思,怕是也极难周全……”
然而张静涛还没说完,赵灵儿已然大为惊讶,愕然道:“什么!竟然有如此多的攻城之法?”
荆凡花更如看鬼神一样看着张静涛,惊讶之余,嘴角又化为了微笑,柔声道:“小正,能不能一一细说一下。”
却是这城池的发展,正是从春秋诸侯开始的,那城池攻伐之道自然还稍要简单一些。
只是,这却没什么好说的。
张静涛细细一想,就回道:“这守城的细节之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挖空心思,多准备一些防御物品而已,实则,守城之要,正是外有救援之师才最重要,切不可傻守,不能让城成为死地,军成为死地之军,有了外援,这城池实则就有极大的迂回活动空间,敌人就不可能在城墙的外围,再把城池牢牢围困住了。”
“不可能?为何?只要兵力足点,我看就有可能吧?”罗刹问,这德鲁伊美女没有任何带兵经验。
再看其余几个美女,实则眼神中也有点不明白。
张静涛只得解释道:“那样的围城,便如要在城外建造了一个更大却极为单薄的城池,并且在对手有援军的情况之下,这还是一座时时要面临二面夹击的城池,这要花费多少工夫和人力?要多少军队防守?你们算算就知道了,那还不如直接猛攻城池了。”
赵灵儿四人恍然大悟。
“那么攻城之道呢?”赵灵儿不由又问。
“攻城之道,基本没什么好说的,凡攻城,攻心为上。”张静涛道。
赵灵儿赞叹了,挽住张静
涛的手道:“夫子之言,真是绝妙,看来亦是要心智有所磨炼的人,才能百战不败的,只是,这心智又该如何磨炼呢?”
张静涛冒汗了,虽然他玩了赵灵儿,可这夫子一说,却是第一次。
又干笑一声,张静涛道:“心智自然要从日常中磨炼,在日常事务中,遇各种变故都能淡然处之,以自己的计划慢慢图之,才更要紧。”
荆凡花道:“这说得容易,但做起来难,就如形势一直在变,或者计划也必须得跟着变,又怎么能掌握好什么时候该变了,不再一味坚持原本的计划呢?”
张静涛解释道:“可以有目标,亦可以有原则,只要这些不变,就有了指引,只看你的志向是什么,至于计划何时该变,自然只能审时度势了,而遇到种种变故都能不惊处之的话,心智也就磨炼出来了。”
而这些话,可不是泛泛之谈。
张静涛说的,其实很实际,也适用于公司工作。
很多时候,并非遇到事情变故就要多担心的,更不用怕就此领导认为你有错失,不够卖力等等。
让领导有训斥你几句的余地,并不是什么坏事,你若什么都面面俱到,那才是坏事。
更别说,事实上真正觉得你很卖力很好的人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董事长,也绝不可能因为你卖力,就能入他的眼。
卖力有个鬼用?
当然,这不是说要刻意懒惰,勤快是有能力的人的一项基本条件,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但刻意去表现卖力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单纯的卖力,等于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