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涛本对马儿是不太担心的,因从马儿体格庞大的角度来说,比人要健壮,抗力更强。
好在在夜幕中,忽而有一双亮眸出现,随着一匹胭脂马儿急速跑来,那一双长剑或轻或重挥舞起来,没有一合之将!
“师傅妹妹!”张静涛高兴大叫,却只觉有点天旋地转,知道那烟幕的毒气怕是会侵染神经,自己又受伤后,耗不得气力,已然十分危险。
陈佳琪那清雅的脸庞上带着焦急,纵马跑近了,并排而走,拉住了张静涛的马,那亮眸恍惚间又有点艳丽,道:“武技没学好,偏要逞强,要学会逃命才好,你的马儿不行了,来我这里!”
师傅妹妹会这么怂?
张静涛有些疑惑,却还是奋力跃了过去,继而十分幸福抱住了陈佳琪的腰肢,道:“师傅妹妹,真想永远和你不分开。”
说着,以为陈佳琪必然骂他几句没出息之类,却未料,陈佳琪似乎只有点脸红,那神情也似乎有点怔忡,不知在想什么。
只纵马而去。
等天亮,张静涛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一架马车里,身边哪里有陈佳琪,只有石女和被他救下过的少女关香香。
“我的师傅妹妹呢?”张静涛不由起身就问。
关香香气道:“哪里有什么你的师傅妹妹,是石女和我救了你!虽不能全算是我救的,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可欠下没多少了哦。”
似乎是那救命之恩还能分段来计算的。
张静涛一呆,才忽而明白了之所以会看到自己的师傅妹妹,应该是昨日自己中了毒粉后,产生的幻觉。
又看看二女虽风情不同,石女有一种美艳贵妇的感觉,又丰满诱人,关香香则是一点江湖风尘女子的不羁和性感,但二女都有一双看似颇为清亮,但一动起来就显得颇为艳气的眼眸。
而若平时,张静涛对石女这样的身段必然会很有情火,对关香香这样的性感,亦会有蠢蠢欲动之心,可此刻,心中却只有浓浓的失落感。
在失落之余,只惊讶道:“你二人也有那么好的武技?”
石女奇道:“我们哪里有多强的武艺了?”
张静涛依
稀觉得那女子舞剑的一幕却似乎不假,便道:“我似乎看到有一女子舞着双剑来救了我。”
石女艳气的眼眸中带着笑意,拍了拍身后兵匣的一双长剑,道:“那只是我骑马想去封丘看看我家大公子,遇到这附近有变故后,就一直拿着双剑,并在看到你冲出了骑兵堆,就拔了双剑,赶来看看的样子而已,并未接敌。”
张静涛奇道:“这你都敢过来看?”
石女轻哼一声,得意道:“有什么不敢,你离开我很近的时候,只有远处有追赶你的骑兵,近处却没有,要说一开始,我并不敢相信你这小人物怎么会得罪了这么多人追杀你,以为是看错了人,到了近处看清楚的确是你之后,才拼着胆子接近了你,你便跳到了我的马上,和我逃过了追杀。”
张静涛恍然般想了想,想不真切,问:“那后来呢?我怎么又到了这车上?”
石女道:“我的马儿不知何时中了一箭,跑不动了,后面仍有追敌的影子,但就在那时,我却幸运遇到了香香妹子的马车。”
张静涛也庆幸道:“那真是巧了。”
关香香却道:“并不是凑巧,石女姐是石家的堂小姐,虽我听说石女姐被赶出来了,但石女姐帮我处理家产还是没问题的,我便是换了华币,想去封丘找我的男人作墓葬生意,才会驾着马车去封丘,可谓是有因才有果,另外,我只是请石女姐姐上车,却不是对你好,算是顺便救了你吧。”
张静涛微笑道:“是是是,在下明白,你有男人,只是,你二人还真大胆啊,都是连夜出城。”
石女奇道:“你不觉得城中乱到了让人害怕么?只有野外才安全啊,只要出城的时候别被宵小盯上,基本就无事了。”
张静涛一想也是,才发现自己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推断出的逻辑也会不同。
就如他推断荆凡花的好恶时,亦是因表象惑人,便判断出现了失误。
为此张静涛只能道:“野地里还是要小心些野兽的。”
石女不屑道:“这附近没听说过有大兽或狼群,至于那些落单的小兽,有什么好怕的,有马儿和弩箭呢,再者,别看
你那日把我轻松捉进了庙里去,我却是练过一些武艺的,那日赶我出门的那些婶子若真要对我对手,四五个都别想打过我,只不过我不能打她们却只能挨揍,才不能和她们争执,我都奇怪,那天我怎么就被你轻松捉住了。”
关香香也道:“我也是学过些武艺的,学的是神儒门的本事,平时都算蛮厉害的,只是那日欺玩我的三人却是神儒门的高手,我才无奈只能任由他们弄,你那日能杀了他们,真是侥幸呢,是占了那三人心神皆虚的时刻。”
张静涛干笑了二声,又发现是自己身手已然太过高强后,观察角度又有了偏差,才觉得这二女好弱。
只能从另一个遭人唾弃的角度道:“是呢,是呢,你二人的身材都很好,是都练过的样子呢。”
果然,二女都没好气轻啐了一声,石女更道:“你倒是会享福,什么身材都要享受一下。”显然很清楚张静涛救了关香香的事是怎么回事。
关香香却急急道:“别说我们了,倒是你很奇怪呢,怎么有这么多仇人?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别害了我们。”
石女也道:“是呢是呢。”
张静涛听了,没怪她们怎么只考虑她自身。
这二个美女凭什么为他担风险?这本无道理,说起来,完全是他欠着石女的,石女不但给了他情报,还献身给了他,更救了他的命。
因而张静涛只心思急动,立即思忖起自己的处境来。
一瞬后,他心中就笃定了只有在南燕城会被通缉,只要出了南燕城,对他忌惮的人并不会太多,对他太关注的人怕也不会太多,毕竟和氏璧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