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里原本还想再训斥渡边两句,让他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见他伤的这么重心疼都来不及,训斥的话便没有再说,俯身为他擦拭额头脸庞。
“呃,好吧。”
渡边觉得治里是太关心自己了,不帮自己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为了让她好受点只能由着她来。
反正只是擦擦脸而已,并不算什么。
想到这,渡边心安理得享受起治里的擦脸服务。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随着治里在他旁边俯低身子,她胸前的领口跟着变松,白腻晃眼的半团儿映入眼帘,犹如玉碗倒扣。
“……”
渡边瞬间不淡定了,想起昨晚给治里吸出毒血的经历。
“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红?”
治里见渡边表情不自然,将手掌贴在他额头上,忧心忡忡道:“体温好像也更高了。”
渡边闻言顿时就想给自己两耳光。
治里老师那么关心自己,自己却在对她胡思乱想,简直枉为人徒!
还是说是气血太旺盛的缘故?总感觉心猿意马燥的慌,也憋的难受。
“我再给你好好擦一擦,这么高的体温会把你烧坏的。”
这一刻的治里像极了温柔贤惠的媳妇儿,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只见她将毛巾重新放进冰桶里浸泡,伸手为渡边脱掉上衣,每一个动作都体贴入微,生怕弄疼渡边。
“老师,衣服就不用脱了。”渡边大窘。
他身体完全动不了,感觉自己就像木偶一样任由治里摆弄。
“不脱衣服怎么给你擦身体。”治里没听他的。
“擦脸就行了,身体不用擦!”
似乎是体会到渡边的心情,治里动作稍稍一顿,片刻后幽幽说:“你昨晚不是也给我擦身体了?”
“……”
渡边明白她指的是自己给她擦毒血的事,原来那时候老师就已经清醒了吗?
“我当时只是为了给老师解毒!”渡边极力证明自己清白。
治里嗔怪道:“我现在也是在给你降体温,难道只许你擦我,我不能擦你吗?”
渡边:“……”
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渡边沉默,不说话了。
他是男的,身体并不像女人那样隐私不能触碰,木叶街道上打光背的男人多了去。
更何况,老师对自己毕竟是一腔好意,自己恐怕是第一个享受到她擦身服务的人。
治里见渡边老实下来,同样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帮他降低体温,擦完正面又给他翻身擦背面。
“没想到老师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渡边心中暗暗感慨。
治里现在对他的态度和平时的形象实在反差太大了,治里平时对谁都是不冷不热,如果看到她跟谁客客气气说话都堪比大白天见鬼。
“要是老师日后能改变态度,一直这样温温柔柔对我就好了。”
渡边心想,与以前的治里相比,他当然更喜欢现在的治里。
“想多了,老师是因为我受伤所以才对我特殊关照一些,等我痊愈后肯定还是该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
这时,渡边忽然感觉裤头一松。
渡边惊呆了,难以置信:“老师!你……”
治里迅速恢复镇定,佯装若无其事,俏脸微微发烫:“给你擦身体降体温而已。”
渡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尴尬过,如果他现在能动的话,绝对会把裤子捂紧。
“降体温只要擦上半身就可以了!”渡边赶紧劝阻她。
该死……
这是纲手都没有见过的场面,简直窘迫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治里问,捋了捋耳朵两侧的发丝,除了脸有点红以外,比渡边要自然坦荡的多。
渡边此刻处于无地自容的状态,乍一问有些懵:“我、我说过什么了?”
治里提醒他:“你说事急从权,只要能救我,无论什么事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做。”
渡边愣愣点头,这话是他说的,刚才在梦里也重复了一遍。
治里拿起毛巾擦拭,眼皮不眨一下。
“事急从权,只要能把你体温降下来,我也一样可以毫不犹豫。”
渡边:“……”
他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或许是报应吧。
昨晚是治里受伤不能动,随便他弄,现在换成他受伤不能动,随便治里弄。
“老师,我体温高一点真的没事……肚、肚子那块别擦!”
治里不为所动,自顾自给他擦拭,像极了昨晚执意要给她解毒的渡边:
“当然要擦全面了,像这种腋窝、腿弯、内侧之类的部位温度最高了。”
渡边这会儿已经不是尴尬了,而是羞耻,羞愤欲绝,像极了昨晚宁死也不要解毒的治里:
“老师!说真的,你听我的,肚子那块真的别擦!”
“别废话,安静一点。”治里被他啰嗦的不耐烦,训斥一句。
渡边快哭了,内心泪流满面:“老师,你听我的啊,真的不要——”
话音戛然而止。
他终于安静了。
“嗯?”
治里一怔。
【气血+32,健康+31,精力+33,贤者时间-28……】
这是一条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反转提示。
渡边沉默不语。
沉默是今晚的涡之国。
沉默是昨天的木叶。
沉默……沉默是金。
治里欲言又止:“你……”
渡边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他宁愿再去跟半藏死战一场,也不想落到治里手里。
似乎察觉到渡边心里的难堪,治里稍稍停顿,抿了抿嘴,随后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帮渡边擦拭身体。
治里忍不住了:“为什么还这样?”
渡边:“……”
呵呵,问的好。
他妈的!
狗艹的半藏!
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和你单挑!
“治理阁下,我把医疗忍者带过来了!”
门外响起大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