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小乔根本不知道这些,她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没想到竟然被郑老头给误会了。
然而这都不是重要的,待鹿大山回来之后,看着一车空空如也的鱼,整个人都懵了。
“鱼呢?”
“卖了呀!”
夏小乔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都很颓废。
“卖了?”
鹿大山顿时傻眼了,“全卖了?卖给谁了?”
“卖了就是卖了呗,那,这是卖出去的银子,那人一口气全都买走了,一共卖了三两银子。”
说完将银子递给了鹿大山。
而接过银子的鹿大山感觉自己跟做梦一样。
自己不过去传了个话的功夫,自家弟媳居然就把鱼全都给卖了不说,这桶还整整齐齐的摆着,连一点水渍都没有,这买鱼的手法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而就在鹿大山拿着银子发呆的时候,夏小乔开口问道:“大山堂哥,咱们这坊市上卖鱼的人家多吗?”
“咋不多呢?像怎么这样从河里抓来卖的桶鱼,得有十来家,这还不算那些鱼市上的摊贩呢。”
夏小乔一听,眼睛刷就亮了。
倘若每家都像他们村这样的话,一家五百,十家岂不就得五千积分?
也不知鱼市的摊贩家的鱼多不多。
不管了,时间紧迫,先搞出多少算多少。
因此立马又开始忽悠起鹿大山来。
“大山堂哥,现在这粮食紧缺,好多人家都买不上米粮,之前买咱们村桶鱼的那个主顾的意思是想多收点鱼,腌制起来,万一没有粮食了,还可以吃它充饥,到时候也能卖上个好价钱。”
“啊?”
鹿大山听完惊为天人,“这想法甚好,诶,可惜咱们银钱不足,要是可以,咱们村来做岂不更好?”
夏小乔没想到鹿大山还有这经商头脑,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大山堂哥,如今粮食短缺,这鱼怕是也不好卖了,不过这到也是个好法子,让村里的人把鱼给腌制晒干,到也可以当成口粮。”
夏小乔说完又急忙道:“不过,这事儿先放一放,耽误之急的是,那位主顾现在想把市场上的大鲤鱼全都给收上来,说可以给一两银子当工钱,只要把鱼送到指定位置便可,我一想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寻去?便替你们给揽了下来。”
“真的假的?”
鹿大山听完人都傻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一天一两银子?多少人去当长工一个月才五百个大钱,这也太多了吧。”
“多是多了点,但是那位只想省心,再说也不是你一个人,咱村里跟来的人人有份呢。”
可跟来的算他一共也不过才五个人,一两银子分下来,每人也要200个大钱,平平常常一个劳力一天也不过才赚上三五十大钱罢了,他们这妥妥的赚大发了。
而且话说到这份上,哪里还有不应的理?
于是整个市场都翻腾了。
“居然有人收鱼?还全都收?”
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事儿去?
于是就见一辆辆拉着桶鱼的牛车排着长队往一处宅子使去。
鹿大山等人管理秩序,而夏小乔趁着没人便开始兑换积分,结算鱼钱。
如此两个时辰之后,整个镇上的大鲤鱼全都被购买一空。
申时
一队十来人,骑着枣红大马奔驰而来。
领头的男子一身玄色劲装,披星戴月,打马而过。
待到济仁堂门前,一个纵身跳了下来,大步踏进了门。
此刻正在算账拨算盘的郑老头似乎所感,抬头一见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东家?您怎么来了?”
说完赶忙从柜台走了出来,而这身玄色劲装男子并非别人,正是济仁堂的东家,沈五爷。
只见他四处看了看这一屋子病患,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郑老头见此赶忙躬身赔笑道:“东家一路辛苦,还请到雅间休息。”
沈五爷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抬脚便上了楼梯。
而郑老头则赶忙瞪了徒弟一眼,“还不赶紧去沏茶?哦,在让厨房做一份接风宴。”
“是——”
长岐不敢怠慢,赶忙匆匆去照办了。
而郑老头则一脸心虚的紧跟着进了雅间。
能不心虚吗?
这满屋子的病人,一看就是穷困潦倒,有几个能付得起诊费和药钱的?
不仅付不起银钱,济仁堂还得搭着粥,深怕这些人饿死。
可这银钱哪儿来?
不都是亏出来的?
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以至于郑老头在东家面前也矮了半分。
“东家?可是为了薛神医而来?”
“你说呢?”
沈五爷闻了下茶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是?”
“哦,这是鹿溪茶,夏娘子送来的。”
郑老头面上堆着笑,把话题直接扯到了夏小乔身上。
对于济仁堂如何经营,沈五爷并不甚在意,而这家分店之所以开在这儿,也是有它的使命。
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对极了。
而闻了茶香,便想起了上次在此地见到的那位夏娘子,面色忍不住缓和了不少。
“鹿溪茶?到也有趣。”
说完浅浅抿了一口后又道:“薛神医那边如何了?听闻这次鹿溪村也受了灾?薛神医可还安好?”
“东家放心,鹿溪村有夏娘子在,自然安好。”
“哦?此话怎讲?”
郑老头也不急,给沈五爷又续了杯茶后便将听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沈五爷没有打断,就这样认真的听着,直到郑老头说到了薛神医。
“你的意思是,薛神医竟从头到尾都没有躲?一直呆在了鹿溪村?”
郑老头额头上隐有冷汗冒出,却硬着头皮道:“正是。”
“那雨来的极大,我派去前往鹿溪村的人被隔在了半路上,山石滚落,伤的不轻,一时没能准时到达,等接到消息时,鹿溪村已经度过危难,是老夫失职,望东家责罚。”
说话间,郑老头躬身作揖,面上全是忏悔之色。
而沈五爷则就这般静静的坐在那儿,也未说怪罪,也没让他起身。
过了许久才轻声道:“这薛神医脾性古怪,救人向来看心情,自然也懂得活命之法,可像这般豪赌,不是他的性格,这样的人去鹿溪村怕是另有所求。”
郑老头一脸不解的抬头看去,“另有所求?”
沈五爷轻轻点了下头,随后瞄了他一眼道:“郑老起来吧,您老人家对家父有救命之恩,沈某受不起你这等大礼。”
郑老头闻言,把身子躬的越发深了。
“不敢不敢,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么多年,沈家与老夫帮助良多,实则是老夫欠沈家多矣。”
沈五爷闻言这才起身,轻轻将人扶起道:“郑老不需自谦,倘若是别个事儿,在下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可事关薛神医,你当知晓轻重。”
“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我皆要人头落地,乃是牵连家族的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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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