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靠卖字肯定是不行了。
毕竟——
物以稀为贵嘛!
偶尔出手一幅字还能高价被人买走,受人追捧,可若是随处都是,那可不就不值钱了。
鹿景渊到底是面皮有些薄,此刻强作镇定,可耳尖还是红了。
而夏小乔也不是那浅薄之人,读书人的名声胜过一切。
她刚刚也不过是一时财迷心窍,此刻想明白了之后,到也不甚执着。
虽然手里没有了银子和积分,好在空间里还有这赵灵珊送来的那些珍珠和首饰。
实在不行将那些卖了,换银子也是一样的。
想至此,轻声道:
“这二百两银子,怕也不够买鹿家地的吧?”
“自是不够,不过,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由法子。”
鹿景渊一脸认真,随后又对着她道:“如今,最重要的是种稻,你不是说要育苗吗?可得看紧些。”
“嗯,我知道。”
俩人谈完了正事,鹿景渊将二百两银票放在指下后又道:“那位沈五爷,看其做派似不是普通之人,你——”
“不用担心,这看上去是严肃了点,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听郑老头那意思,这沈五爷来历应是不简单,不过他们的目的是求薛老爷子看病。”
还没等鹿景渊多说什么呢,结果夏小乔噼里啪啦先说了一通。
他顿时不甚高兴。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夏小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却不以为意的道。
“嗯,知道了。”
说完一口将茶喝完后站起了身。
“也不知那边地翻得如何了,我去看一眼。”
不等鹿景渊多说,人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空留鹿景渊一人坐在石桌前,拉直了唇角,手更是握成了拳,眉头紧锁,一副苦大愁人的模样。
而同样苦大仇深的还有村西的鹿家。
“竟没有一个人买吗?”
鹿老婆子气的跳脚。
“这可都是上等的良田,平时一亩地十三四两银子,如今便宜到一亩地十二两都没人要?他们故意的吧?”
也不怪她生气,毕竟好好的上等田,打折都卖不出去,搁谁都窝火不是?
可问题是——
“诶,七嫂子,不是我说啊,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现在是个啥光景?大家伙肚子都快填不饱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有那银钱,谁不去买粮食却去屯田那?”
说话的是一位跟鹿老婆子差不多的婶子,只见她一脸夸张的道:“嗨,七嫂子,我实话跟你说吧,被说有人故意压价了,我在村里问了一溜十三遭,愣是没人愿意花这个钱。”
“啊?怎么可能?”
鹿老婆子一听急了,“她十婶娘,你可别逗我,咋可能一个问津的都没有?”
“可不就是没有,你当我是骗你还是咋?”
那婶子话一落,鹿老婆子在也不敢拿乔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这,这是为啥啊?”
那婶子只低头喝茶,然后就跟着叹气。
鹿老婆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没有故意压价?
呸——
就是故意的。
可明知道是故意的,却也而不得不认。
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道:“她十婶子,莫不是这价还高?”
“可不就是高吗?”
那婶子一听,直接一拍大腿道:“七嫂子,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我唬谁都不能唬你啊!按理说,你这上等田,是真的好,可现在的光景,要是卖了,当真是血亏啊!!!”
“所以啊,七嫂子,我劝你,还是别卖了,有啥过不去的,在好好想想法子,这地可都是咱们的命根子,你这要卖了,将来可有你后悔的时候。”
鹿老婆子无奈。
“她十婶子,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你当我会卖地吗?我这不是也走投无路了吗?我家老三你也看到了,诶——”
“这一个个当真是讨债鬼一般。”
随后就鹿老婆子一番哭诉,俩人你来我往一下午后,鹿老婆子最终又狠了狠心,将原来12两一亩上等田,降到了十两银子后,便说什么都不肯在降了。
而那位婶子也一脸无奈的答应在去帮问问看。
这不就将人送走了,结果没相当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
“当真?”
鹿老婆子赶紧给倒了一杯茶,好生招待。
而那位婶子也不客气,喝完茶又吃了几块糕点之后,这才悠悠道来。
“咱们村万福家,你知道的,最会过日子,平时那叫一个仔细,没想到还真被他存了些银子,这不听我这么一说就动心了,不过他一家根本吃不下这么多。”
“除了他之外,还有村里几家,不过都是几亩几亩的买,可就算这样,你家那二十七亩也才凑上二十亩,另外七亩地当真没法了。”
鹿老婆子一听,先是高兴,随后就是担忧。
“这二十亩地都卖了,还留下这七亩做什么?”
她们是打算住在镇上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的。
还回来做什么?
脸也丢尽了,村里人现在也看不起她们,全都向着鹿景渊那臭小子一家。
她都想好了,等将来大儿子,大孙子高中后,在回来狠狠的炫耀一把。
可如今二十亩地有了着落,那七亩地可怎么办?
那婶娘走后,众人可是犯了难。
“阿娘,要不,那七亩地就先留着给二丫她们家种着?”
长房刘氏试探的道:“我今天听村里人说,夏氏搞回来了什么稻种啥的,说要种啥水田。”
“呸,夏氏那个小贱人能按啥好心眼?”
鹿老婆子一口痰吐在了她脚前,“你当那水田那般好种?还养鱼养虾,呸,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天下哪有这般好事儿?你可知后来她咋跟村里人说,交五成,五成——”
“她咋不去抢?”
“这么个黑心肝的臭丫头,结果村里人还信了,活该他们赔个底朝天,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长房刘氏看着身前那口大黏痰,恶心的不行。
本想给女儿弄点嫁妆防身,这七亩地若是真给女儿婆家种了,她完全可以说是陪嫁,赖也会赖上,可现在婆婆根本不接这一茬,她也甚是无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娘,那你说怎么办?周家的人又催了,如今就算卖掉那二十亩地,也不过才二百两银子,三弟跟三郎看病,少说也得三五十两,去掉这些就更不剩啥了。”
长房刘氏也颇有些不耐烦,而鹿老婆子听完马上道:“什么三五十两?哪有银子给他们看病?”
“阿娘?”
这时长房鹿德贵都听不下去了,无奈的道,“阿娘,你若是不给三弟一家子看病,怕不得被村里人的吐沫星子淹死,我跟二郎将来还如何做人?”
“你——”
鹿老婆子气的直瞪眼,不过马上又有了主意。
“既然剩下七亩地卖不出去,那就将三房一家子分出去好了,给上几亩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这给的也太多了些——”
长房刘氏一听,赶忙掐了一下自家男人。
鹿德贵心领神会,“多是多了些,要不将剩下的给四房?”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鹿老婆子瞬间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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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回来晚了,好在终于写完了,太不容易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