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璇和白岚可算是发泄了心中的火气。
当均是香汗淋漓时,才堪堪停手,而可怜的崔柏还抱着头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吱一声。
而秦宁这会儿退了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两女,在看看崔柏的悲催样,干笑了两声:“厉害…相当厉害…”
白晓璇昂首挺胸,骄傲极了,而白岚则是俏脸微红,只是脸色依旧是冷冰冰的。在看向那三十多口子人,已经躺下了一大半,剩下的十多人一个个的不敢在上前一步,毕竟被人放倒了二十口子人了,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这仗几乎就没法打,双方别看数量上差距很大,但是质量上那
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爽不爽?”秦宁问道。
白晓璇忙是道:“爽!”
白岚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
秦宁嘿嘿一笑,随后提死狗一般的把崔柏给提了起来,看着崔柏那惨不忍睹的脸,道:“爽不爽?”
崔柏张着嘴巴,不断有口水流淌出来,秦宁觉得恶心就给扔了出去,他哀嚎了一声,却又是忽然爬起来跑到了自己手下人那边,一个个手下将他扶住,崔柏拼了命的吐出了几个字:“打电话…叫人!”
“想叫谁?”
这时,一声冷喝在他们背后传来。
崔柏正在憋着一肚子火气,嚷嚷就是骂道:“哪个敢他妈的多管闲事?”
可是刚说完。
一个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这崔柏瞪大了眼睛:“安安老大?”
啪!
一巴掌扇了上去。这力道可是不小,直扇的崔柏眼冒金光,嘴巴吐出一口鲜血,血液里还夹杂着几颗发黄的牙齿,他趴在地上,捂着脸看向面前的安老大,但很快目光就被一个长得微胖的老头给吸引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
道:“三…三叔…”
他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恐慌无比。
在道上混,他岂能不认识这个老头?而也正因为认识,才会感觉到恐惧和不安。
这个老头的上半生只能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时至今日,不论道上混的资格有多老,云腾市也好,周边的其他城市也好,谁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三叔。
此时还站着的十多口子小混混一个个噤若寒蝉,缩着脑袋不敢多看上哪怕一眼,而安三叔走上前来,冷冷道:“崔柏,越来越能耐了。”
“三叔,三叔饶命。”
这崔柏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爬起来就是给安三叔磕头赔罪。
看着刚才嚣张至极的崔柏怂成这份德行,白晓璇张了张嘴,低声道:“这个老人家是谁啊?好厉害。”
安三叔也不理会那崔柏,而是走上前来,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二十多口子人,啧啧惊叹,待走进后,白岚先开口道:“三叔,好久不见。”
“白总,是叔叔啊?”
白晓璇放心下来。
“哈哈哈,给面子都喊我一声三叔,白昊喊我三叔,小岚也喊我三叔。”安三叔笑了一声,这老狐狸看出秦宁似乎和白晓璇关系匪浅,故所以对白晓璇解释了一句,白晓璇眨了眨眼睛:“那辈分不是乱了。”
“那就喊他小三。”秦宁这时开口道。
“喂!能不能有点礼貌!”白晓璇不悦道。
白岚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谁知安三叔却是苦笑了一声,道:“小神仙,小姑娘才不过二十多岁,喊我小三,岂不是折了寿?”
白岚又是瞪大了眼睛。
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安三叔这是脑子没病吧?
而安金同则是转过身,他是真怕自己忍不住跟秦宁玩命,可是看到那地下躺着的二十多口子人,他知道十个自己都不够秦宁揍的,索性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跪在地上的崔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无力的躺在了地上,知道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切。”秦宁撇了撇嘴,又问道:“怎么在这?”
“小欣想吃这家店的锅贴,我过来买点,正碰到这事。”安三叔趁机转移了话题,生怕秦宁嘴里在冒出什么损话,自己还得犯贱受着,道:“小神仙,这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找麻烦。”秦宁道。
安三叔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乌云,转过身看着崔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爬过来!”
崔柏哭丧着脸爬了过来,开口就道:“三叔,是杨海川,是杨海川让我干的。”
“华阳集团的杨海川?”安三叔眯了眯眼睛,随后道:“金同,给他打电话,五分钟之内不到,多一分钟就断一根手指头。”
安金同当下就打了个电话。
安三叔又道:“小神仙,坐下等会儿?”
秦宁也想见一见这杨海川,当下就搬了张椅子大大咧咧往走廊一坐,白晓璇翻了翻白眼,咳嗽了一声,秦宁无奈起身,道:“坐。”
白晓璇撇撇嘴,而后道:“白总,坐吧。”
“不用了。”白岚摇了摇头。
秦宁这又是坐下来,道:“现在我坐可以了吧?”
白晓璇懒得搭理他。
一旁安三叔看的眼冒精光。
这个女人,不简单,相当不简单!
六分钟后。杨海川来了,火急火燎的来的,满身大汗也顾不上擦,进了这家餐馆看到这走廊里一幕后,就是栗栗危惧,心里冒着冷气,尤其是看到秦宁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安三叔都一旁候着,更是觉得头晕目眩,站
都站不稳。
完了。
完了。
他双腿发软,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随时有可能坐在地上。
这时,安金同拦住了他,淡淡的说道:“迟到了一分钟。”
杨海川咽了口口水,哆嗦道:“安先生…我…我…路上堵车…”
“这不是理由。”安金同冷漠的说道,同时递上了一把小刀。
杨海川现在是汗不敢出,他抽着鼻子,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小刀,随后咬着嘴唇一闭眼,冲着自己左手小拇指就砍了过去。
白晓璇捂住了眼睛,转过身没有去看,也是震惊这杨海川竟然真的砍了自己的手指头!
“啊!”杨海川手里的小刀仍在了地上,死死的捂着被砍断的位置,痛哭流涕:“安先生…可以了吗?”
“过去吧。”安金同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