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涵目露异色,典韦赶紧上前查看,只见他在这道门上敲了敲后又伸头进去看了看,随后来朱涵面前禀报道:“回大人,这门乃是青铜所筑,厚重严实,门后并无人力拉扯,想必是用了什么奇-淫巧技才把这道门给打开的吧!”
“不错,漂亮!机械齿轮,懂得引用外力!”朱涵疾步上前,仔细打量着这道铜门,痴迷地说道:“有了它,将会节约多少人力,有了它,科技将会提前多少年?你们知道吗?你们都知道他的重要性吗?”
“大人,您这是?”
典韦被朱涵这痴狂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以为朱涵又在发什么神经,赶紧上前小声劝道:“这还有外人在场呢!”
“是呀,朱大哥,你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县之尊,别弄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一样啊!多掉价!”
张宁白眼一翻,把朱涵往日的口头禅都给说了出来。
而那位小童却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似是朱涵这种样子的人他见得多了一样,其眼中尽是傲娇。
“奇了,怪了!怪哉,怪哉!”
朱涵一边打量着这道铜门的四周,见两侧圆滑,连接围墙外就没有其他事物,当下皱着眉头说道:“齿轮是能省不少人力,但也需要外力推动,这里风平四静,又不见牲畜,水的话也就那条小溪,很难推动这么重的门啊!难道...关键是在地下不成?”
“大人,我家先生还在里面等着呢!快请进!”
小童刚才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当他听到朱涵的话后可着实地被吓了一跳,连忙扯开话题,伸手虚引。
“哎呀!现在我对你家先生更加好奇了!”
朱涵搓着手哈哈大笑了数声,当先走进后院。
待众人走过一处假山,就在假山旁的池塘畔看到一位老者正坐在一张凳子上悠闲地钓着鱼,此人白发苍苍,一袭黑衣罩身,不修边幅,邋遢不堪,昏昏欲睡地在那时不时地点下头,朱涵都害怕这老家伙会不会因为睡着了而栽进池塘里。
“奇了怪了,先生刚才还搭话的,怎么这会儿就睡着了?”
小童有些不解,正欲上前喊醒老者,却被朱涵给一把拉住,只见朱涵伸手放在嘴前,朝其小声说道:“咱们别打扰老先生休息,就在这里等着便是!”
如此有才能的一个人,朱涵可不会轻易地得罪人家,这老家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科技领域的带头人,一方大拿的人物,事实证明,往往越有本事的人,脾气就越古怪,还是小心点好。
“既然如此,那还请诸位大人到院外等候,等我家先生醒来后,我再去请诸位大人前来,如何?”
小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后,回道。
“不必了!我就站在这里静候便是!”
见识到铜门,朱涵哪还会轻易离开,他可是打算把这老家伙给揽入麾下的,自然得表现出自己的诚心来,只见他负手而立,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朱涵都如此表现了,典韦就更不敢大声张扬,站在朱涵的侧后左看看右瞅瞅的。
“好没劲啊!”
张宁是个闲不住的主,才站了一小会儿她就开始发起牢骚,娇蛮地说道:“朱大哥,要不咱们就先离开吧!在这里看着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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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睡觉,有什么意思啊?”
“典韦,你先送宁儿回去,我自己在这等着!”
朱涵瞥了眼张宁,朝一旁的典韦吩咐道。
“朱大哥不走,我也不走!”
张宁把头转向一旁,生着闷气。
不一会儿,就见张宁这丫头鬼精鬼精地走到池塘边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老者面前水里扔去。
‘咚!’
“鱼来了?”
这一道声音虽小,但也足以把老者吵醒,只见老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随意地擦了擦胡子上的口水,就把鱼竿给提了起来。
可当老者看到鱼钩处空空如也时,又拉耸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说道:“唉!还是没有钓到!”
“是你这小丫头打扰老夫钓鱼?”
老者转头看向张宁,恼怒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不经老夫允许就擅自闯入老夫后院?小谭子,是你把他们领进来的?”
“先生,不是您让我带他们进来的吗?”
小童连忙低着头,小声回道:“要不然的话,我们也打不开那道御龙门啊!”
“你小子还敢狡辩?罚你今晚上不准吃饭,所有人的碗全部你洗!”
老者生气地丢了鱼竿,骂道。
“诺!”
小谭子委屈地点头应道。
“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小谭子又无过错,为何罚他?”
朱涵上前一步,笑道。
“你又是何人?”
老者从腰间取下酒葫芦仰头喝了数口后,砸了咋嘴巴,喃喃自语道:“好酒,好酒!”
酒水顺着老者的胡须滑落他也毫不在意,只顾在那评价着他手中的美酒。
“在下朱涵!老先生不是说过只要我来了就不用通报的嘛?那为何还要惩罚于他?”
朱涵微微笑道:“凡事有因,因出结果,若无因,就有果,谁能心服口服?”
“哈哈....”老者闻言后哈哈大笑,指着小谭子摇头晃脑地问道:“我何时说过只要朱涵一来就能无需通报了?小谭子他听岔了而已!我不罚他,难道你还想替他受罚不成?”
“我...我...”
小谭子刚想解释,却被老者给瞪了回去,站在那支支吾吾地不敢答话。
“看见了吧?是小谭子自己听错了!”老头走到朱涵面前,洋洋得意地笑道:“你们擅闯民宅!是为何故啊?难道堂堂地县太爷也好飞檐走壁,听人墙根之道?”
“非也,非也!在下堂堂六尺男儿,怎会做那歹人之举?”
这老头长得枯枯瘦瘦,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得,穿着一件夸张的黑袍,行为举止又是古怪得很,这番威容让朱涵很难把他跟那一代大拿联系起来,这样子就像桥洞下替人算命地神叨先生。
不过在没有查清老者的背景前,朱涵还是要保持着自己的彬彬有礼,最起码也不能恶了人家,能住在这御龙门里的人,即便不是那位大师,想必也跟那位大师关系匪浅。
“哦?难道你朱大人还是位谦谦君子了?”
老者再次喝了口酒,这次酒水还溅在了朱涵的身上。
“大胆!”
典韦闻言一怒,上前一步就准备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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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
“典韦,勿恼,我不碍事的!些许酒水罢了!”
朱涵伸手拦住了典韦后,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酒渍,淡淡地说道。
“朱大哥,这老头都这样无礼了,你还认得了?”
张宁连忙取出绣帕替朱涵擦拭着衣物,恶狠狠地瞪了老者一眼后,娇声道:“依我看呀,就该把这老头给拿下问罪,先打上三十大板再说!”
“哎呀呀,老头子我人老眼花,怠慢了大人,还望大人勿怪啊!”
老者也不害怕,还在那摇摇晃晃,装模作样地轻笑道。
“我等冒昧来访在先,打扰了老先生的清梦在后,现在又怎能因这区区小事而怪罪老先生呢?”
朱涵越看越觉得这老家伙是在拿他开刷,不过他也不生气,只要能见到那位打造御龙门的大师,就算是这老头现在朝他撒尿,他也能咬牙忍下来。
对于真正的大才,朱涵从来都是折节相交,哪怕那家伙是个变态,也没什么,只要能为他所用,变态点就变态点吧。
“哟!看来朱大人你胸襟不小嘛!不像这两位似的!”老者瞥了眼典韦跟张宁后,不屑地说道:“一位是个莽夫,一位看着就像是哪家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你这老头...”
典韦闻言一怒,刚想上前教训这老家伙,却被朱涵用眼神制止。
“哎,我说你这老家伙是怎么回事呀?我家朱大哥屈尊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拜访,你还得寸进尺了不成?信不信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宁插着小蛮腰,娇哼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见谁都敢得罪!”
“呵呵...嘿嘿....哈哈...”老者也生气,拿起酒葫芦又喝了几口酒以后,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己的凳子走去,摆着手轻笑道:“是呀,是呀,老夫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哪当得起堂堂地县令大人屈尊拜访啊!诸位请回吧!”
“宁儿,快跟老先生道歉!”
朱涵眉头微皱,看向张宁低声道。
“朱大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让我向他道歉?你没搞错吧?”
张宁一脸的诧异,指了指自己后又指了指老者的背影,不满地回道。
“赶紧道歉!”
朱涵深深吸了口气,语气淡漠地说道。
“我偏不!”
张宁倔强地昂起小脑袋与朱涵对视起来。
“老先生,此二人,一位是我的近卫统领,平日里护我周全,刚才出言冒犯,实乃我御下不严;另一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从小古灵精怪,言语之间难免也有唐突之处,在此,我代他们二人向你道歉!”
朱涵无奈,只能替这两人向老者道歉。
“哦?既然道了歉,那就都坐下吧!”
老者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凳子旁,只见他随意地摆弄了几下,那个看似不大的凳子居然在众人眼前变成了一张摇椅,老者顺势靠在摇椅上,瞥了眼朱涵后,笑道。
“长者有请,小子之幸也!”
看到这老家伙又来了这么一手后,朱涵顿时喜出望外,他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就这样盘腿坐在了草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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