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放了他!”
朱涵也觉得这个事态变得有些严重了,他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老家伙而把自己的性命给丢在这里,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看似是在胡作非为,胆大包天,其实也是想看看箕稠这个上司对他的态度。
现在看来,箕稠跟刘暠或许不是一路人,但跟他朱涵也不是一路人。
管他呢,只要箕稠不像刘暠他们那样便成,最起码这个老小子还是有那么一点良知。
“那你还不赶紧放了?”
箕稠见朱涵只是口头答应,当下催促道。
“呵呵,我的校尉大人诶!我都跟他们闹到这般田地,你让我现在如何能放?”
朱涵苦笑着回道:“最起码也要等我们安的离开元氏县城吧?”
“哼!看你小子疯疯癫癫的,没想到还有这等算计!”
箕稠一甩衣袖,冷冷地看了朱涵一眼。
“属下哪有什么算计啊!这不是旁边都没有自己人,心中泛慌了吗!”
对于箕稠的白眼,朱涵权当没有看见,还嬉皮笑脸地跟箕稠开起了玩笑,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罗智后,笑道:“大人,你说事后这老小子会不会狠狠地打那罗智父子一顿?”
“老夫怎会知道?不过老夫倒是知道一点!”
箕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
“知道哪一点?”
“此事一过,常山王绝对会对你恨之入骨!”
“这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
“唉,你小子头脑灵活,怎么竟做昏事?”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逼的!”
“你的事情,老夫也听过一些,唉,算了,不提也罢!”
......
就在箕稠跟朱涵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张辽这才带着人闯进了王府。
有了张辽的护卫后,朱涵的胆子随之一壮,带着人就准备朝外走去。
“朱涵,既然你的人来了,那还不赶紧放了王爷!”
罗智面色难看,厉喝道。
“别着急嘛,你看我跟王爷的关系这么好,他是不是得把我们给送出城去啊?”
朱涵一把搂着刘暠的脖子,把脸凑到他的跟前,呵呵笑道:“你说呢,老家伙。”
刘暠才刚刚被弄醒,就听到了朱涵这句无耻至极的话,气得他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朱涵,你今日如此羞辱本王,可有想过他日的结局。”
刘暠咬着牙,沉声问道。
“至于将来如何,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朱涵咧嘴一笑,他俯身刘暠耳边轻声细语的威胁道:“老家伙,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麻烦尽管来找我便是,若是让我知道你刁难我家中老母的话,我一定让你刘家断子绝孙。”
“放心,本王行事历来坦荡,不会为难你的母亲。”
刘暠自负清高的回道。
“嘿,你做的那些事还叫坦荡?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算了,算了,咱们这就走吧。”
朱涵白眼一翻,勒了勒刘暠的脖子后就朝四周的王府侍卫喊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吗?你家王爷跟我感情很好,我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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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非得把我给送出城去,赶紧给老子让开,碍眼得很。”
“王爷?”
侍卫统领看向刘暠,似乎是在等待他的旨意。
“都让开吧。”
刘暠如今都丢脸丢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在乎再丢脸一次。
朱涵他们在王府侍卫的注视下离开了元氏城后,临行前,朱涵还不忘再提醒刘暠一句。
“老家伙,你最好言而有信,你们动我,死了那是本事不如人,这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你胆敢动我家中老母半根毫毛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刘家江山,我要定了,现在这个天下是个什么样子,你应该也很清楚,可别做傻事啊!”
言落,朱涵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待朱涵他们离开后,罗智这才敢上前,请命道:“伯父,您已经脱离险境,要不让小侄带人去半道截杀他们?小侄保证,定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啪!”
罗智的话非但没有让刘暠高兴,恰巧还感到很是反感,他当下就给了罗智一个耳光,骂道:“混账玩意,嫌本王丢人还丢的不够吗?”
打完后,刘暠就转身回了城里。
朱涵算是暂时脱离了险境,但也因此而跟刘暠彻底闹翻,他知道只要被刘暠给抓住把柄的话,那这个老小子绝对会把他给往死里怎。
若只是得罪刘暠的话,倒是没什么,反正县官不如现管,况且刘暠也不是官,然,从箕稠那便秘一般的表情可以看出,这老小子已经开始对他不待见了。
这就让朱涵伤透了脑筋,你说跟箕稠修复关系吧,人家冷着脸就是不搭理你,要是就这样的话,朱涵又怕到了幽州后,人家给他穿小鞋。
在衙门里穿小鞋只不过是难受一些,就像癞蛤蟆跳到脚面上,它不咬人但膈应人。但在这边地穿小鞋的话,那可不就单单是不舒服了,搞不好就会稀里糊涂的丢了小命。
一路无话,朱涵多次求见,箕稠都是避而不见,直到他们来到了幽州的治所-蓟县后,箕稠才跟朱涵说了第一句话。
“来议事!”
这日,蓟县城中,军营内。
箕稠召集了手下的五个军侯议事。
第一曲军侯-朱涵,第二曲军侯-鞠义,第三曲军侯-田楷,第四曲军候-鲜于银,第五曲军候-严纲。
“诸位,如今这正好是秋收时节,北方异族可有动向?”
箕稠问道。
“回禀大人,鲜卑统领檀石槐最近调兵频繁,据我们所掌握的消息,目前鲜卑人已在代郡、辽西、辽东三郡以北聚集了数百至数千的兵马,他们随时都会南下掠边!”
田楷回道。
“乌垣人呢?谁来说说他们的势力分布!”
这个消息对于箕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只见他摁着太阳穴,脸色有些不太好的问道。
“上谷乌桓头领难楼,率众九千余部落;辽西乌桓头领丘力居,率众五千余部落;辽东属国乌桓头领苏仆延,率众一千余部落;右北平乌桓头领乌延,率众八百余部落。乌垣部落中,当属这四人的势力最大,他们的势力也相继分布在上谷、辽西、辽东属国、右北平这四地靠北的地方,北与鲜卑势力相交,南以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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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相靠。”
鲜于银回道。
“此四人对我大汉的态度如何?”
箕稠再问道。
“乌垣人本就是依附我大汉生存,鲜卑势大,时常南侵,乌垣人的地盘首当其冲,他们打不过鲜卑人,自然是以我大汉为首!”
严纲回道。
“乌垣人部落众多,其族人又善骑射,鲜卑人很难突破他们的防线,如此说来,今年的秋收,我部只需防备渔阳便可?”
箕稠稍微分析了一下,说道。
“北地边线太长,渔阳郡以西多是山地,鲜卑人南下不易,他们经常进犯的地方便是从辽东属国以北的平原南下!然后一路向西劫掠,我军若是起兵东进,他们又会从上谷、渔阳、代郡等地进犯我大汉边地!”
田楷苦笑道:“幽州兵少,幸亏右北平还有个公孙瓒,要不然幽州早就丢了。”
“幽州虽是苦寒之地,与异族接壤,但百姓也应该是尚武之人才对!怎能年年遭受鲜卑蛮夷的劫掠呢?难道刺史就不管?”
朱涵皱眉问道。
“呵呵,朱军候,你的这个想法也太让人好笑了吧?不用他们解释,我都能给你涨涨见识!”
鞠义咧嘴一笑,目露不屑的看着朱涵,轻笑道:“你刚才说的也不错,幽州多出虎狼之辈这不假,但前些年凉州的边章、韩遂叛乱,朝廷多次征调幽州骑兵前去平乱,这一来二去,幽州还剩多少兵马?而且在下听闻前任幽州刺史刘虞,主张对鲜卑采取怀柔政策,故而幽州带甲之士不多!你算算从辽东到代郡这条边线有多长?要多少人马才能守得住?”
“不是还有长城吗?”
朱涵被怼得有些气急,当下不怀好意地看着鞠义,问道:“鞠义,你不就是凉州人?莫非也是跟着边章他们叛乱被镇压后才逃至冀州的?”
鞠义的脸色微微一变,反驳道:“长城年久失修,多有断口,防不胜防!至于本军候为何会来到冀州,这就不用朱军候你操心了!”
“好了!”
箕稠不耐烦的打断朱涵二人的争嘴,当即命令道:“现在正值秋收时节,收割粮食才是我们的重中之重,虽然乌垣常年与我大汉交好,但我们也不得不防着他们一点!况且乌垣族领地的北方还有鲜卑人在那虎视眈眈,现在我命令!”
见箕稠要下令了,五人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等待命令。
“既然右北平有公孙瓒把守,那老夫就不必派人去凑热闹了,那小子的厉害,老夫还是知道一些的!”
箕稠考虑了一下,直接说道:“现在命令,着田楷、鲜于银你二人率部进驻上谷郡宁县,毕竟那里才是咱们的护乌垣校尉府!着鞠义、严纲你二人率部进驻渔阳犷平,协助当地县兵防备北方之敌!至于朱涵,你率部赶往代郡高柳一代,防备鲜卑人。”
“属下遵命!”
田楷四人直接躬身领命,唯独朱涵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接受了命令。
这时候,其他四人看向朱涵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捉摸不透,若说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们都是同袍,理应相互照应,言语之间也是颇为客气,可现在听到箕稠的命令后,四人对朱涵的看法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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