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我这就去打那小子一顿给你出气!”
典韦作势就要去追王泽,朱涵见状后一惊,连忙拉住典韦,笑骂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犯浑啊!我刚才得罪了他,现在就去打他一顿,即便是咱们都蒙着脸去,人家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我们做的!你小子可别给我惹事啊!”
“那主公你真的就这么算了?”
典韦有些不忿,他觉得朱涵的行为有些软弱,虽然这种话他不会说,但朱涵还是感受到了典韦的情绪波动。
这些汉子都是跟着他朱涵上过战场的老兵,平日里最见不得的就是王泽这种动不动就抬出家世的人。别说士卒们痛恨,就连他朱涵都非常厌恶这种人。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谁叫人家命好,惹不起,那就只能躲着走了。
“好了,咱们回军营吧!”
自从来到代郡,朱涵每天晚上都会待在军营,这一来可以跟士卒们拉进感情,二来,代郡这地方也不安。
“唉!属下遵命!”
典韦叹了口气,转身下去准备了。
“王季道,你让老子在手下面前丢了份,这份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等志才归来之后,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如何染指代郡,到那时你若是敢伸爪子,我就敢把它给剁了!”
待屋中没人后,朱涵这才脸色阴沉地低声呢喃了一句。
随后数日,代郡平风浪静。
侯杰如约来到代郡,这段时间筹借牛羊钱财可把他给累得够呛,不过待他拿到了那一千匹战马过后,可着实把侯杰给高兴得眉开眼笑,天天在高柳城宴请朱涵,期间王泽、赵文来过一次,侯杰还当着二人的面跟朱涵称兄道弟,那感情好得让他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让朱涵有些难为情。
侯杰离开高柳以后,王泽也急匆匆地离开。
就在王泽前脚刚走之际,赵文后脚就宴请了朱涵。
这日,太守府中。
“没想到朱贤弟你居然跟侯公子是兄弟!”
赵文见到朱涵后,尴尬地笑道:“你当初若是言明,本官也不至于那般强迫你交税!”
“怎滴?若是我说了,你还能给我免税不成?”
自从那场宴席过后,朱涵就发现这赵文对他的态度有些转变,但也说不上来是哪点转变,就连王泽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现在听见赵文连贤弟都叫上了,可见人家这是在向他朱涵示好。
“免税是不可能的,但让朱贤弟缓交一些时日还是可以的!”
赵文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随即笑道。
“缓交一些时日,你还能让我等到明年秋收后再交不成?”
朱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赵太守你今日请我前来,所为何事啊?若是闲聊的话,那还请恕本将不能久坐,军营里可是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解决!”
“哎呀,朱贤弟你急甚?当初本官就看朱贤弟你不是寻常人,现在一看,果然非寻常人可比啊!”
赵文端起酒樽,笑道:“来,来,为兄敬贤弟一杯。”
赵文的转变让朱涵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肚子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药,当下只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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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观察,等摸清了赵文的脉象以后再作计较。
“朱贤弟是否身体不适?看你样子,兴致不高啊!”
不管赵文怎样试图拉近两人感情,朱涵都是一副闲人莫近的神态,就连回话都只是敷衍了事,这让赵文是又气又急,他虽是出身太原王氏,但地位可不敢跟王泽那种二世祖相比,人家敢得罪朱涵,他可不敢,这不,王泽刚走,他就尝试着修复跟朱涵的关系。
“赵太守,你究竟有何事,不妨名言,只要能帮,在下一定不会推辞!”
朱涵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个气氛,只见他把酒樽放下后,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样子,实在是让本将心慌得很呐!”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前不久才跟赵文闹得不愉快,现在人家就上杆子地来讨好他,若是他朱涵高升了或者怎么样的话,那赵文有此表现也能理解,但朱涵什么都还没有做,就换来了人家的主动迎逢,那他就不得不小心对待了。
“看贤弟你这话说得,为兄痴长贤弟几岁,若是贤弟你不嫌弃的话,今后咱们兄弟相称,如何?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嘛!”
赵文的脸皮确实够厚,朱涵都表现出了强烈地不耐烦,就差当场喷他了,他赵文居然还能笑脸相迎。
“不敢,小将不过是位小小的军候,怎敢与大人您兄弟相称啊?”
朱涵有些抗拒,婉拒道。
“哎呀,贤弟你莫非还在心怀怨气,心中埋怨老哥?”
赵文苦笑着说道:“当初与二公子一起刁难贤弟,老哥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你是官,我是兵,咱们各不统属,可不存在谁刁难谁,赵太守你言重了!”
朱涵算是听出了一些苗头,但赵文这种两面三刀的行为让他颇为不齿,也很难放下芥蒂跟这种人深入结交。
“其实老哥我跟贤弟你一样,出身都不好,但老哥我运气好一点,拜在了王氏门下,从此攀上了王家的大腿,这才一步登天,来到这代郡做起了太守!”
赵文满脸苦涩,惆怅地解释道:“在别人看来,你老哥我是位高高在上的太守,其实不然,你老哥我只是替王家霸占着这个位置罢了!从一开始,这代郡太守的位置,就是人家二公子的。”
“啥?请恕小弟我孤陋寡闻,这官位居然还有替人占着这么一说!”
朱涵差点就被赵文的话给逗笑了,你说替人收租、从军什么的,他还会相信一二,但这替人占着官位的,他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难道王泽想当这代郡太守的时候,他赵文还能真的让出来不成?即便是赵文会让出来,也得看朝廷同不同意啊,所以这话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贤弟你不信?”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赵文自己都不相信这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种扯淡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即便是再怎么扯淡,它也是真实存在的。
“自然是不信,赵大人你官拜一郡太守,秩比两千石,如此高位,岂是说让就让的?难道他王泽还能左右你这种高官的任命调离不成?”
朱涵可不相信这种事情,当下反驳道:“若是他们家真有这种能力的话,那他们还来代郡这种边地作甚?”
“唉,不管贤弟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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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事实就是如此,实不相瞒,二公子此番前来代郡,就是为了跟我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若是为兄所料不差的话,明年王泽就会接手代郡太守一位。”
赵文当着朱涵的面直呼王泽大名,可见他也是心怀怨恨,不过他又连忙换回了称呼,“贤弟你得罪了二公子,将来在他手底下做事,定会受气,为兄提前告知,也是想与贤弟你结个善缘。”
“赵太守,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代郡发展?”
朱涵眉头微皱,戏志才前往洛阳为朱涵求官,求的也是这代郡太守一职,对于代郡他势在必得,然,现在却从赵文口中得知这么一件事情,你说这不是扯淡又是什么?
现在朱涵有些后悔让戏志才去了,若是戏志才跟在身旁,他肯定能推测出赵文这话中的意思,但让朱涵来听,却只能听出个模棱两可。
赵文今日宴请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其一,那就是真的如同赵文所言一般,他只是个打工仔,为人家老板的儿子先占着位置,现在老板儿子想来自己搞事了,他又有些舍不得,这才起了联合朱涵的心思;其二,那就是赵文的这番话,纯粹是为了混肴视听,让朱涵怕了王氏后,主动离开代郡,好让他大展拳脚。
不管赵文出于何种目的,他朱涵都必须要离开代郡,如若不然,那他跟王家的梁子只会越结越深。
“非也,非也!为兄是想与贤弟你联合起来,一同对抗王家!”
赵文犹豫了一下,他深怕朱涵不相信,连忙跟着说道:“若是贤弟你不相信老哥,老哥愿意跟你结拜成异性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老哥我还在代郡太守的这个位置上,那贤弟你就是我代郡的郡尉,执掌我代郡境内所有兵马,就连那韩珩也归贤弟你统辖,如何?”
赵文开出的这个条件,确实够厚的,朱涵差一点点就点头同意了下来,不过他可是当惯了一把手,现在让他再来重操旧业,当个千年老二的话,他还真有点不适应,若是他与赵文的位置互调一下的话,朱涵说不定还能勉强答应下来。
“赵太守,你这话可是把本将给弄糊涂了,你不是王家的人吗?怎么还要与本将联合,对抗王家?再者说了,王家跟本将无冤无仇,本将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去得罪王家?”
朱涵冷笑一声,淡淡地回道。
直到现在,他算是大概知晓了赵文的意思,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甘愿平凡的人呐,这才哪到哪,就开始想着怎么与自家主子对着干了,还真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贤弟,那王泽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别看他总是笑呵呵的,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其实此人心黑手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与他合作,跟与虎谋皮无异,不如与老哥合作,如今老哥我手握韩珩的五百兵马,再加上贤弟你的五百兵马,即便是他王家想要染指代郡,也得掂量一番才是!”
赵文继续尝试着拉拢朱涵,哪怕是把韩珩调到朱涵麾下听候调遣,他也愿意,不过让赵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家韩珩早就成了朱涵的手下,他指挥不指挥得动韩珩还是另外一回事,这样的筹码可说不动朱涵。
“本将刚才就说了,本将与王家无冤无仇,为何要跟他们对着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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