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君,最忌讳的就是手下人不按自己的意愿擅作主张,特别还是当众,这就搞得朱涵有点下不来台,虽然戏志才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提前和朱涵说一声也没事,但他就是没说,而且定的还是这种大事。
更是让朱涵如鲠在喉,有点小怨气。
可是就像墨尘刚才说的一样,单从个人而言,吕布武艺无双,对骑战又有独到的见解,毫不客气的说,在北地甚至大汉全境,都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像吕布这样单挑无敌,骑战凶猛,????????????????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绝世人才。
作为一个团队bo,遇到这样的人才,绝对是要不遗余力、想方设法的招揽,但是
朱涵对此唯有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戏志才一眼,淡声道:“志才,我并不是针对你,吕布生性残暴,身手厉害,我麾下没人是他对手。”
“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饿狼,谁都怕!”
“唉,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吕布的能耐,朱涵算是见识过了,他的为人,朱涵也领教了。怪不得丁原会让武艺高强的吕布作文职,或许,丁原当时的处境就跟朱涵现在一样吧!
“主公,其实你不必如此忧虑,吕布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罢了,有野心但没有谋略,这种人看似不易控制,其实最好控制。”
戏志才知道朱涵在担忧什么,他也知道朱涵为何生气,换作是他,他也会生气。
“怎么说?”
“吕布好名利,重颜面,武艺高强却又心性浮躁,如今他初投主公帐下,短时间内必定不会反叛。”
“吕布出生不好,与世家贵族必有间隙,只要让吕布和太原王家决裂,或者成为死仇,那在这北方数州之地,又有几人真的敢得罪王家这种豪族而启用吕布?”“如此一来,吕布没有资源独立,就只能选择依附主公,成为主公你手中的一把利剑。”
朱涵认真地听着戏志才的分析,待他说完后,疑惑道:“你是说,把吕布杀害王柔的消息散播出去?”
“不对啊,王柔是在老子的马城里被害的,即便不是老子动的手,外面的人也肯定会认为就是老子动的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朱涵想着想着,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如今这王柔死了,对他而言真的百害而无一利。
同时也把吕布那家伙给恨上了。
见朱涵有些生气了,戏志才不敢再卖关子,连忙解释道:“主公,你与王家早晚都要成为死仇,????????????????不必在意他们的看法。”
“那我也不想成为王家明面上的死仇,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才行?”一向喜欢闷声发大财的朱涵,最烦这种丁是丁,卯是卯的操作。
他始终坚信这个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有的不过是相互羁绊的利益罢了,为此他一直秉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
若是非要成为死仇,那朱涵肯定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问题是,朱涵现在的实力,还吃不下王家那个庞然大物。
出力不讨好不说,还惹来一身骚,即便是王家以后还会跟他合作,那双方也会产生间隙。
况且这次死的还是王柔这种杰出子弟,试问又会有几人真的放得下,反正,换作是他朱涵,肯定是没有这么大的忍耐力。
在那些真正的豪强大族眼中,一位优秀的传承者肯定是胜过一切资源,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传承这些年而不倒。
“其实…主公你一旦起兵造反,那我们跟那些世家就会成为对立面,这是不能避免的事实。”
戏志才擦了擦朱涵额头的冷汗,小声地解释道:“与其去操作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还不如…不如收下吕布,为主公所用,最起码,吕布跟他麾下的那两千骑兵,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戏志才越往下说,底气就越不足,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玩过火了。
可是,谁又知道吕布那厮不按常理出牌,明明是王柔的部将,却总想鸠占鹊巢,而且,还被他成功了。
除非,朱涵真敢冒着耽误张角大事的风险,强行吃下这两千骑兵。
“戏小子说的不错,吕布是员虎将,其武勇世所罕见,有霸王之资,用得好的话,相信很快,朱小子你就可以真正掌控代郡。”
墨尘琢磨了一番,接过戏志才的话头,赞同道:“而且,吕布现在难有出头之日,他就只能依靠你。”
“除非,他想去落草为寇,过那朝不保夕的日子。”
“老夫虽然跟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看得出来,此子桀????????????????骜不驯,定不会甘于平凡,哪怕是做匪,他也只会做最大的那一个。”
“而现在,朱小子你要做的就是把这头饿狼真正的收为己用。”
“收为己用?谈何容易,难道要我赏他金银珠玉,许他荣华富贵吗?”朱涵苦着脸说道:“这种身怀大才,恃才傲物的人物,岂会是寻常之物所能打动的?”
不知不觉间,朱涵思虑万千,脑海中不断闪过吕布的生平事迹。
武器之尊方天画戟,马中王者赤兔,哪样不是稀世珍宝,以朱涵目前的财力跟关系,很难弄得到这种级别的宝物。
况且,历史上的吕布真的就只为了这两样东西就背叛了丁原吗?依照吕布今天的表现来看,朱涵就敢断定吕布绝对没有那样肤浅。
据朱涵估计,吕布多半是看中了董卓当时的地位,不得不说,那个时期的董卓,绝对当得起天下第一大佬这个称呼。
自身位极人臣,执掌朝政,把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麾下精兵强将数十万,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当然了,这里就只仅限于冷兵器时代。
“这世间凡人啊,有些爱名,有些重利,有些呢,又两样都要!”
“总之一句话,是人都逃不出这两样东西!”
“名利二字,可使人疯狂;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