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朱涵会这样说,那这二者之间肯定有着必然的联系,同时,戏志才也记住了董卓这个名字。
“董卓?”吕布闻言后,问道:“主公你说的这个董卓是不是如今的河东太守,董卓?”
“正是此人。”
朱涵一愣,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一说,吕布竟然也识的,当即来了兴趣,问道:“莫非,奉先你与董卓相识?”
“何止是认识,末将当初还在他的手底下干过。”吕布随之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董卓生性豪迈,对部将多有照顾,????????????????当时在并州军中很有声望,将士们都非常爱戴他,虽然他只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并州刺史就离开了,但末将对他的印象倒也算深刻。”
“他治理地方手段寻常,但论到统军打仗,末将远远不及。”
朱涵一愣,戏志才也有些错愕,就连典韦、鞠义他们都为之一呆。谁都没有想到,一向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吕布,居然也会对某个人,说出这样的话,由此可见,董卓的为人,吕布非常认可。
吕布的话让朱涵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如此说来,董卓岂不是一位深受部将爱戴的大丈夫?这跟历史上的形象远远不符合,朱涵为此多留了个心眼儿。
“他就这么好?那为何会被人给抢了刺史的位置?”
“主公你也应该知道的吧!那些官职,只要有钱,谁当不是当?”吕布满不在乎地冷笑道:“年三十一个姓张,年初一又姓李,太过寻常了!”
“恩,你说的也对!”
“好了,董卓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有,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诸位将军,你们觉得,我军该如何击退卢植?”
朱涵不想再在董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随之问道。
“区区卢植,何足挂齿!”
“主公,末将请战。”吕布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随身衣物,保全请命道:“主公只需给末将五千人马,末将定能击退卢植,拿下治水以南。”
“哼,我军接连大胜,如今正是军心高昂,士气旺盛之际,末将不用五千,主公只需给末将三千人马,末将定能击退卢植!”
习武之人,多是热血之辈,吕布请战后,鞠义也不甘人后,跟着请命道。
“三千?我只要八百!”典韦也不想落后,摸着大光头,憨憨地说道。
“八百?勇士?”
朱涵为之一愣,呆呆地看着典韦,要不是现在人多,为了顾及典韦的感受,朱涵真想喷他一句,‘你这是去打战还是送人头?’
“呵呵”
张辽、韩珩他们听到后,都纷纷摇头苦笑。
“????????????????主公,末将愿立军令状!”吕布瞪了鞠义和来搞笑的典韦一眼,继续请战。
“末将只需麾下两千骑兵,定能击退卢植!”
朱涵见吕布这是军令状立过瘾了,动不动就立军令状,对手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他想立,让他立便是,但卢植是什么人物,这位大佬可是能把张角打得龟缩城里不敢出战的狠角色。
自己的岳父大人有多厉害,朱涵是深有体会,你说连那种老狐狸都被卢植给摁在地上摩擦,吕布这种愣头青还想跟人家交手。
也不怕有去无回。
想着想着,朱涵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当即喝道:“军中大事,岂能儿戏?”
“主公,末将……”吕布见朱涵不同意,准备再次请战。
“够了。”
朱涵脸色一沉,道。
吕布受气,面色自然不好,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奉先呐,身为骑兵统领,你的一个决定关乎着许多人的生死,当谋定而后动,我不是不让你去打…”
朱涵见吕布生气了,非但没有宽慰,反而责备道::“但要怎么打,得我说了算,奉先你,可明白了?”
“末将知错!”
吕布浑身一震,连忙抱拳告罪。
“嗯。”
吕布的这个态度让朱涵很是受用。
“志才,说说吧,我们该怎么打!”
“鞠义将军刚才说的不错,我军如今士气正旺,当速战速决,我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戏志才坐在那一直老神在在地闭着眼,养着神,等朱涵震住了场面让他说话时,他才慢悠悠地起身,说道。
“如何主动出击?”戏志才的话很对朱涵胃口,也算是说进了他的心坎。
不管如何,朱涵都需要主动出击,只因朱涵现在的身份,是反贼,哪有反贼打下一两座城池就死守不出的。
如今这整个天下的黄巾军都势如破竹,气势强盛,龟缩城里的,应该是官军才对。
而且,贪图蝇头小利就不思进取的话,那无疑是就地圈坟,自寻死路。
“其一,我军能调动的兵力有五千,骑兵人数就过半,极为适合野战;”
“其二,代郡南部虽然有河流山川交错,道路崎岖,利于防守,骑兵很难展开,这个是他们的优势,也是他们的短板,加之卢植所部初来乍到,不熟悉代郡的地形跟气候,在排兵布阵上肯定不如我军,此乃地利;”
“其三,我军顺天而起,应势而为,各地捷报不断,声势日隆,官军士气萎靡,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此乃天时;”
“其四,我军每到一地,皆得当地百姓拥戴,百姓盼我军如久旱盼甘霖,黑夜遇晨辉,此乃人和;”
“我军占大势,焉有不胜之理!”
“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旺盛,卢植必不会与我军正面交锋;”
“然,朝廷接连丢城失地,损兵折将,民心涣散,士族趁机崛起,天子定会震怒,故,属下猜测,留给各地官军将领的时间,肯定不多了;”
“故而,即便是我军不去攻打他们,他们也会来攻打我们。”
鞠义不解道:“那我军何不以逸待劳,只要卢植率军跨过治水,以我军骑兵之利,岂不是胜券在握?”
“公孙瓒那么能打,作为他的师父,岂是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