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莹拿了一块布条,想撕成两瓣,可是就是撕不开,她想起了紫薇昨天从她那里拿的一把小剪刀,就唤紫英。
紫英过来问道:夫人唤紫英不知何事?
姚小莹问道:昨晚,你拿的小剪刀现在何处?你看我这布条撕不开,要用一下。
一听问起小剪刀,紫英乱了方寸,连忙说:我,我没有拿小剪刀呀。
这时,蒋云松正好从刘家兴书房出来,经过这里,听到夫人找小剪刀,紫英又说没有拿,微笑着说:也许夫人记错了,小剪刀是我蒋云松借的,忘了随即归还,我这就去拿来就是了。
姚小莹感到明明是紫英拿的,怎么一下子成了蒋云松拿的呢,反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也不去多想。
紫英回到房间,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心想:小剪刀明明是自己掉在那里的,这个小“长矛”为何帮自己解脱?莫非是居心不良。虽然,这个小“长矛”看起来心倒也和善,相貌也不错,但自己家与“长矛”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世界上男的都死光了,自己也不会嫁给这种人。有机会还要报仇,出这口气。
王朝奉就找上门来。他神秘兮兮,笑着对刘家兴道:东家,昨天鄙人收集到一样宝贝,老朽一辈子和古董打交道,还未见过如此之物。
刘家兴道:哦,那不妨掏来看看。
潘朝奉小心翼翼打开一个随身带的纸盒,带着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剑。道: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别看它像新的一样,可它已经有近二千年的历史,上面的文字是鸟篆体“越王勾践”四个字。
刘家兴惊叹道:哦,拿来我一看。
刘家兴小心翼翼接过宝剑,放在手中,花纹清晰可辨,还十分锋利,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刘家兴问道:那对方要了多少银子?
潘朝奉道:他只要了五十两银子。其实对方也不懂,这宝贝价值连城。
刘家兴又问道:那你有没有问他,为何当了此物品?
潘朝奉道:问了。他说家母病故,是朋友出钱为其母买了棺材,他作为儿子,不忍心自己母亲下葬的费用由他人来承担。看来还是一位孝子。这也是他无奈之举。
要还母亲的棺材钱,刘家兴若有所思。说:这样,这东西你先拿回去好好保管,不能有任何散失。五十两银子,先从我这里拿去,以补账面的不平。于是,唤来姚小莹,对她道:你去准备五十两银子,让潘朝奉带走,以补账面不足。
姚小莹拿了银子放在桌上,她看到了这把宝剑,就要伸手去拿。刘家兴马上制住道:千万小心,它还很锋利、
刘家兴笑着说:看来这个蒋云松还有些来历。
刘家兴来到后院蒋云松住处。
蒋云松见刘家兴进来,起身相迎。笑着说:恩人过来不知为了何事?
刘家兴笑着在一条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慢慢地说:请问云松小弟,你现在生活困难,哪有二十两银票,希望你实话说来。
蒋云松笑着说:恩人,我已经说过,我蒋云松再穷也不会去偷,不会去抢,这是做人的底线。我认为,做儿子的连母亲下葬的费用都要人家来花,这是做儿子的大逆不道。实不相瞒,我把家里的一件宝贝当了,才得来这些银子。
刘家兴笑着又问道:你把家里的什么宝贝当了呀?
蒋云松感到刘家兴在怀疑自己感到很委屈。说:恩人,我听说过,我的祖上原是严州府的大户人家,爷爷曾是三品武官。从小家人给鄙人定了一门娃娃亲,女方张家是当地有名的收藏大家,我家的聘礼是一只上好的翡翠玉兔,因为鄙人属兔,女方张家回赠了一把青峰剑。后来,张家遭到了不幸,全家被“长矛”“满门抄宰”,估计张家姑娘也已经不在世,留着此物也没有意义了。再说,恩人替俺娘付了棺材钱,不把这钱还了,我实在寝食难安。
刘家兴感叹地说:哦,原来如此。那你知道这把青峰剑的来历吗?
蒋云松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不知道。
刘家兴笑着说:这是春秋时期的东西,叫“越王勾践”,是少有的珍宝。
蒋云松一听大吃一惊,有点后悔当时把它给当了。
刘家兴笑着说:不要急,是你家的东西,给你好好的保管着。东西还是你的。说着出来了。
晚上,刘家兴和姚小莹靠在床上。
刘家兴笑着对姚小莹说:嘿嘿,我看呀,这两个严州府老乡说不定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二天上午,紫英莫名其妙被姚小莹拉出来,姚小莹对紫英道:你把领子解开,胸口让我看。
紫英红着脸看着姚小莹,疑问着,夫人哪里吃错了药,要看自己的胸口。
姚小莹知道自己说话出现了漏洞,笑着道:不要误会,我不是要看你其他东西,而是要看你胸口挂的那块玉佩。
紫英这才慢慢转过身去,掏出那块玉佩,交给姚小莹。
姚小莹拿过玉佩仔细看了,又转向紫英问道:请问紫英姑娘,哪来此物?
紫英红着脸道:乃是我家祖传,是小女子定情之物。如今,人世变迁,今非昔比,说不定郎君已不在人世,或者说早已为人之夫,如今已无意义。不知少夫人为何问及此事
姚小莹感叹道:那是天意啊!
紫英感到少夫人得话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不知少夫人如话是话是什么意思?
姚小莹笑着说:也许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巧事。人家的定情之物在你身上,你的定情之物在人家身上,难道这不是奇事?
姚小莹接着说:据蒋云松说,他的祖上原是严州府人士,爷爷在县衙做官。他从小就有一个娃娃亲,是当地一家财主姓张,后来,他爷爷遭人陷害,他随父母逃离家乡,才落得如今这个田地。而张家也遭到了不幸。你身上的玉佩就是蒋家的定情之物,而蒋云松身上有一把青峰剑是张家的定情之物,难道这不是巧事?
紫英一听傻了眼,难不成自己恨之入骨的这个小“长矛”就是自己的郎君。真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