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桑余得逞的放荡笑声无比开心,乔易书真是生气。
不过,他的笑声实在太欢快,让她有些被感染,跟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忽然溢出的声音,把她自己给惊了一下。
轻轻推开他温暖舒适的胸袒,她用了一些力气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来不及撤回的手,早已经被他死死拽在手心里。
他的眼睛里群星闪烁,浩瀚幽深的看下来,呼吸似乎能听见声音的压下来,带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特殊香气,让她在顷刻间昏沉。
心跳乱了节奏,身子里有种干涸的涩佞,她开始错乱了意识,思维控制不住身子,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像是等待着细雨滋润的春风,荡漾在竹林里,舒爽流畅,夹杂着不明的悸动,扑面而来。
桑余压下来身子的动作,停止在她眼前不到半厘米的地方,那种感觉,让她窒息,整个人都被他包裹笼罩进去,期待,交织着不安,憧憬,带着零乱,不确定的活跃在她思绪里,一直折腾。
她害怕男人进一步,却又奇怪的害怕他会离开,这种矛盾,前所未有,让她不能控制自己。
僵持了几秒,突然,她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随即又快速推开。
她故作轻松。
“你不就想亲我一下嘛,我让你得逞!现在你满意了吧,走了!”
乔易书用自己的方式结束快把她逼疯的气氛,之后头也不回的赶紧走下去,纵火逃逸。
桑余没有防备,被推倒坐在台阶上,一只手已经落在他自己的嘴唇上,反复的摩挲,笑声怪异。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走远的乔易书听的清楚,她都不明白桑余这种笑是怎么练出来的,奇怪的情绪复杂,声调不稳,她从没有听到过一个人能笑的这么奇怪,说是笑声,似乎还能听见一种隐约暗藏着的悠远呜咽,深刻如同哭泣一样感染人。
可明明那就是笑,她确定无疑。
“你傻了是不是?不是说电影快知道了么!还不快走。”她朝后面叫了一声。
“好嘞,来了来了,你别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好好在一起呢!不急这一时。”
“你真是不要脸!我答应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了么?姐有随时换掉你的资本和勇气,就你这种男人,不值得女的对你深情。”
“哈哈哈……”桑余看着乔易书会怼,追上去已经搂住她,禁锢在怀里蹂躏,保持着克制的力度,热情一直都在递增中。
“这事跟你答应不答应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不会逃避,我会想办法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你不愿给我那张纸也成,我本来也不是在乎那些东西的人!”
“你……”
乔易书心情起伏难平,不明白桑余这个坏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说到这些,她仿佛觉得,桑余的无赖,真的让她无语,人家能把卑鄙无耻练到炉火纯青,单是一个眼神都是她对付不好的事情,说的越多,她越是吃亏。
倒是桑余,没等她反应,已经主动自己岔开话题,这个倒是让乔易书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情商不是简单的高明,他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适可而止。
“乔老师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那边买点吃的东西,等会我们一起进去。”
乔易书没来得及开口的话,被桑余的叮嘱巧妙噎在她嘴里,等她停滞的思绪闪回的时候,看见的桑余已经走去旁边远处买东西。
小镇上的电影院不大,却也是这里情人们的爱巢,一个等于告诉人家,开始交往的讯息。
乔易书呆呆的站在那,她还在想着,自己怎么就一步步被桑余那个坏男人给诓到了这里的,似乎一切都没有经过她思绪的用意,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正在冥思,不远处马路边,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迅速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桑晴,桑晴的声音带着一种亢奋激进,兴致浓烈,听见她的耳朵里,仍旧是紧紧抓住她的心情的束缚,叫她不由自主看过去。
回头,看见桑晴带着她养的两条宠物狗,正在欺负一只两三个月大的流浪猫。
那黄色渐层小猫相当瘦弱,脚步都很难站稳,面对着两只比它体型大多倍的狗,害怕的叫声凄惨,直击过来,穿透了乔易书的内心安宁。
桑晴的两只狗不是很大,狗绳也没松手,只要她能轻轻一点控制,就能让那只可怜的小奶猫远离极度恐惧。
可桑晴根本没有打算那么做,她甚至比她的两只宠物狗更加兴奋,正教唆着它们去撕扑那只瘦弱的小奶猫。
桑晴神色亢奋专注,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乔易书已经忍不住加快脚步跑过去制止。
狗是灵敏的,注意力被乔易书的靠近吸引,那小猫在绝望里找到机会逃离,借机逃了。
桑晴一下子有种失落,嘴里念叨着,“怎么跑了呢?”她说话的时候回头,看见了乔易书来到她身边,顿时,她的失落目光里,无聊情绪被厌恶恼怒占据。
“乔易书!你来干啥的?你这样子吓到我儿子女儿了。”
桑晴迅速变化的情绪相当愤怒,问责乔易书不该过来吓着她的狗狗们。
乔易书内心迅速荒芜,她冷笑的看着长着天使面孔的桑晴,内心一片糟乱,无法理解桑晴。
要说桑晴是对小动物有爱心,能把自己的两条雪白的狗狗照顾的一尘不染,好像也有道理。
可她教唆自己的狗狗去伤害那只可怜的流浪奶猫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了她脸上笑容里深刻毒辣阴狠的恶趣。
迎着桑晴仇视自己的挑衅目光,乔易书忽然明白了,有些人养狗应该根本不是因为爱心,他们要的是狗狗对他的奉承忠诚,应该还有驾驭控制一条生命,高高在上的主人感觉。
她只是爱自己。
“儿子女儿?!呵呵!”你把它们当子女,那你是什么?也能说是畜牲。
乔易书还不愿意自己降维去跟桑晴说什么道理,后面的话,只是在心里腹诽了过去,忍着没有说出口。
她明白,一个人性格成型基本上都在早年,到了如今的定局,说教已经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