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书看着杨禹轻轻一笑,她很明白,杨禹真的很聪明,从容沉稳,洞察事情明察秋毫,他是知道有人在搅浑水,干脆将计就计,把水搅动的更加混浊,直接拉对方下水,这样,大家都在水里沉溺着,谁能游上暗,就看各自神通,谁本事更胜一筹。
“不是她!不是,你出轨的事情都说了,怎么能不是她呢?”那站在前面的女人明显是按剧本走的,这时候完全乱了阵脚,恼怒烦躁的质问杨禹。
杨禹笑的云淡风轻,充满讽刺意味的看着那女人脸上慌乱。
“我都承认出轨的人是我了!怎么?你还规定了我出轨的人一定是谁呢?这出轨的事情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我!是他们。不是,我说,是,是,你出轨的对象,就应该是她才对!哎呀,我不演了,演不好!”女人脸色焦虑慌乱复杂,说的话颠三倒四,很快就已经败下阵,仓惶逃走。
事情从发生开始,就有人好奇在录屏,发展到这里,也更加让人感兴趣,不少视屏被传上网。
乔易书这时候看着杨禹也真心佩服,他确实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看似短短几句话过去,从他一开始的承认他出轨,到后来的全盘翻转,解决问题,还把事情真相留下更多悬念帮了她一把,这些步骤在他们出门之前还全然不知,都是他面对问题时候迅速观察安排出来的,晚一秒钟都不可能出来现在的效果。
她想起来咪咪跟她聊天时候说的话,这时候也相信,杨禹出轨能把真相掩饰的滴水不漏,也确实有可能的。
人群都散了,没有人愿意再看两个普通朋友走在一起,无瓜可扒的无趣。
乔易书考虑了一下,还是问了杨禹一句话。
“你想过和咪咪离婚么?”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咪咪跟你说了什么?”杨禹只是一眼,象是已经知道很多。
“她说你出轨了,她不想离婚,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乔易书实话实说,也明白,在这样一个观察入微的细致男人面前,即使是她,也根本说不了慌,他的眼睛比测谎仪还厉害,一眼就能看到人心最深处去。
“呵!我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的。”
杨禹自嘲的笑着,冷僻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的起伏变化来,他没有回答她问的问题,也看不出他什么打算,高深莫测的讳莫如深,让她看不见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乔易书感觉到一种可怕,若是这个男人是她的敌人,她真的不敢有任何把握能赢他,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不要让这个男人愧对了咪咪,她怕咪咪受到伤害,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姐夫,咪咪心里如今已经是空的,你们既然结婚了,我相信你对她也是有感情的,你们有孩子,为了孩子幸福,你也要好好对他们的妈妈。”
“她只是孩子的妈妈。”杨禹说了这么一句话,公式化的节奏态度,让人实在听的不是滋味。
乔易书甚至很仔细的去看过了走在身边的男人神色,可她根本看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想些什么,他的情绪管理能力,太强了,强到身上被裹上厚厚的铠甲,冰冷坚硬,一点也窥视不到他内心一定点的想法。
她劝自己,终归杨禹还是听咪咪的话来帮自己了,从这一点看,他们夫妻缘分也没算组走到了必须决裂的地方。
杨禹也不算跟她们立场对立的,至少眼下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希望以后,他们夫妻能保持平静一直走下去就好,别的,像咪咪一样淡泊就好,她也不替咪咪奢求了。
两人正走着要分开各自走,她电话响了,是咪咪打来的。
“喂!姐夫你等等,咪咪打电话来了。”
杨禹应声回头了,看她的时候,她似乎从他目光里看见了一缕奇异的光泽,等她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有。
杨禹没有说话,静静站在那,等着。
电话里,咪咪说话的速度,比平时慢。
“杨禹他,还在你那么?”
“在的,你有事要说么?”为啥不打杨禹电话呢?疑惑在她心中慢慢散开,不知道为啥,她觉得自己很难去懂咪咪和杨禹之间的感情,要说没有爱,他们结婚了,相处的一直以来都很融洽,结婚多年,连吵架都没听说过,更别说知道杨禹出轨的事情了。
可要是说他们之间感情好,又不太像,他们两在一起的时候相敬如宾,感觉比陌生人还客气,他们这样的关系,是怎么怀上孩子的?这样的迷惑,再次让她心中怀揣了一种忐忑不安的情愫。
“没事,你们忙,你有事就让他干,不用客气,他也就那点作用了。”
咪咪说话的时候,明明很正常,可乔易书还是从中隐约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愤怒呐喊,不用说,肯定是咪咪也看见视屏了,那个流传的视屏,刚才她也悄悄看过了一眼,确实劲爆火热,那两个搂在一起的人,都快长到一起完全分不开了。
“咪咪,他要回去了,你等他回家,你们好好说话。”
“不说了,我先挂了,你注意身子,好好照顾自己。”
咪咪和她的话几乎是重叠说完的,等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咪咪电话已经挂断。
或许像属于自己的东西眼看要失去的危险,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太开心吧,不管平时喜欢不喜欢,终归是自己的,要失去了,终究会有点失落,她分析,咪咪此时心情应该是这样。
“她说什么了?”杨禹站在一边没走,看着她问。
可这一问,给她感觉是很奇怪的。
按理说,杨禹的某种能力摆在那的,就凭她刚才回话的几句话,他也应该很清楚咪咪说了啥,也很简单,一般人都应该知道。
“没啥,她问我你在哪,可能是想你了。”
“呵呵,想我。”他会想我?这根本不可能吧。
杨禹明明就只说了几个字,可她从杨禹举止动作神态上,似乎一下子接受到更多讯息过来。
难道近朱者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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