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在宇智波离询问自己火之意志的时候,猿飞日斩心中自然而然就浮现了这句话。
让他无语的是,宇智波离竟然会上门问这样一个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嘲讽他吗?还是说特意来羞辱他?
作为火影这么多年,猿飞日斩自认为没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火之意志。
轻吸一口气,猿飞日斩目光不善的开口道:“离君,如果没事的话,你还是请回吧。”
修养的这两年,他看得反而比在位时更加的清楚了。
所以现在他并不想和宇智波离直接撕破脸皮,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宇智波离这边,看着猿飞日斩的表现,笑了笑开口道:“三代大人,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他自然很清楚自己这番话的‘讽刺’性,但他依然要说自然是有原因在里面的。
这一次前来劝说三代出面,主持得罪众多家族高层的全体大会,如果用常规手段,三代恐怕并不会同意。
对付三代这样的人,用那些利益或者是实力压制都不会有用,反而是有一种东西很有效果。
那就是三代曾今一直使用过的‘大义’。
三代凭借着村子火影的大义以及火之意志下的大义,还有各种其它大义,一度把控村子。
而如今,他只不过是用来反击罢了。
“那你什么意思?”
猿飞日斩这边,看着宇智波离的表情,眯了迷眼睛。
宇智波离缓缓开口道:
“我自然知道三代您在位时,一直在推广‘火之意志’。”
“但问题是,如今的您又在做什么,在村子中休养吗?”
“无论如何,尽管曾今的您犯下了错误,但您始终是村子的一份子才对。”
“在村子需要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站出来践行您推崇了一生的火之意志?”
一连串的问题,已经是毫不掩饰的直指三代,彷佛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猿飞日斩这边,听着宇智波离的提问,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是因为退位而知道事不可为所以选择了休养而已,现在怎么就变成了村子的罪人?
深吸一口气,猿飞日斩望着宇智波离的眼睛,沉声道:“宇智波离,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是不是在践行火之意志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说他有罪也好,说他不适应时代也好。
对于他这个执掌了村子多年的老人来说,这种话语根本就伤不到他。
但偏偏,宇智波离说他没有火之意志,甚至是背叛了火之意志。
这种指责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三代大人,现在村子的改革您不会不知道吧?”宇智波离这边不缓不急,慢慢道:“不知道您对这次改革有什么看法?”
猿飞日斩这边闻言恢复平静,他知道宇智波离真正想说的话现在说了。
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铺垫而已,为的就是引他上钩。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澹澹道:“改革之事我自然清楚,既然是水门的决定,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顿了顿,猿飞日斩补充道:“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说完,猿飞日斩瞥了宇智波离一眼。
他的表态,宇智波离恐怕会很失望吧。
毕竟,如果是曾今的他,肯定不会轻易放任这种可能有极大变故事情的发生。
但现在,他还真就什么都不做了。
只要他什么都不做,难道还能够有错不成?
然而让猿飞日斩没有想到的是,宇智波离这边听完后反而是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神情,神情中还夹杂着澹澹的笑容。
见到这副笑容,猿飞日斩瞬间就回忆起了当年。
当年的他还是‘代理火影’的时候,宇智波离就是在这副笑容中让他下不了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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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宇智波离又是一副那种笑容。
没让猿飞日斩久等,宇智波离已经是开口道:“三代大人,您竟然什么都不做,果然是没有火之意志!”
听到这话,猿飞日斩血压瞬间就上来了,愠声道:“胡说八道,宇智波离你给我说清楚!”
他是真没想到,宇智波离能够如此不要脸。
在他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直接污蔑他。
宇智波离这边见状嘴角的笑容越发洋溢,义正言辞道:“三代大人,既然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我也只能是斗胆说一说了。”
从位置上站起来,宇智波离走到了猿飞日斩面前,掰着手指道:
“首先,村子改革这种大事,您这位德高望重前火影在有一定影响力的情况下,不支持水门前辈就算了,还选择袖手旁观。”
“这是什么意思,您是希望看到村子高层的不合,希望村子改革出现意外吗?”
“第二,我不相信以您的智慧和经验看不出这次改革的真正含义,所以您是不希望水门掌握村子权力,成为一名真正的火影么?”
“第三,您口口声声说的火之意志,可我怎么没有见过您亲自运用过?”
“如今村子的改革已经到了关键,如果您肯表态支持,能够为村子省下多少麻烦?”
“但您呢,您在说什么?”
“堂堂前任火影,村中长者,更算是是水门前辈的师公,您是要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么?”
听到宇智波离越发离谱的话,猿飞日斩忍不住想要打断:“宇智波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
如果放任这家伙这么说下去,那么一旦这段话传开,他怕是仅剩的一丝名望要彻底消失不见了。
到时候,即便他有口恐怕也难辩。
“您可能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您的沉默行为不正是在表达这个意思么?”
宇智波离趁热打铁:“您敢现在和我出去,当着火影岩上历代火影包括您自己的面发誓,说自己从未因为被迫退位,而有过怨言?”
听到这话,猿飞日斩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烟枪,没有回答。
这样的问题,要他如何回答。
他是掌权多年,但在他也是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喜怒哀乐。
被迫退位这件事情,既然有着‘被迫’两个字,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要真的没有,那恐怕只有圣人才能够做到了。
所以,他不可能去发这个誓的,那时候只会让人耻笑。
进退两难,猿飞日斩看着宇智波离,咬牙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他现在实在不想在和宇智波离扯下去了,他怕自己会得高血压去世。
宇智波离这边,停顿了一下,纠正道:
“三代大人,您应该说‘自己还能够为村子做什么’。”
“现在这话好像说起来像我在强迫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