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一个侄子,宝珠告诉他们这样的马车都是定制的,车行里根本买不到。
“小姑姑你真有钱!”宋福旺说。
“你小姑姑是有钱,可也能花钱,咱家都有俩马车了还买,不是败家是啥?”宋大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围着马车看了一圈,这样的车他也喜欢,肯定不便宜。
二哥我不在家你好久没挨鞋底子了吧,宝珠朝他招手,宋大河摆出一副不接受贿赂,说好听的也没用,今天非和妹妹掰扯一下的态度。
“二哥,我离开家都一个多月了,我都想你了,过来背我!”宝珠撒娇。
“小丫头就是麻烦。”宋大河走到宝珠身边蹲下,在宝珠爬到他背上的时候,把人背起来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只小手拍他肩膀:“这辆车真不是我买的。”
“难不成还是别人送的?宝珠啊你是女孩子可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啊!”
“我没要东西啊,而且送马车的人身份特殊,我也没胆子拒绝啊!”
“能有多特殊啊,您说说看。”
“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这时宋老赶过来想牵走几个人围观的马车,院里好几个孩子呢,马车在这不太安全。
宝珠趴在二哥耳边说了一句话,宋大河扯着脖子吼了声:“你说谁?不可能!”为了确定一下妹妹是否撒谎,他转身想看一眼宝珠的表情:“咦,宝珠呢?”
既然身边没有,或许在马车里也说不定,宋大河松开托着宝珠的两只手,去掀车帘,宝珠从他背上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老赶丢下马跑向闺女:“宝珠摔疼了吧,宋大河这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说丢地上就丢啊,你个混蛋玩意,看我今天不打折你的腿。
宝珠刚出生没几天你就把她往地上摔,今天又来一次,你是跟宝珠有仇,还是跟这个家有仇啊!”宋老赶越骂越气。
把闺女放在一边的凳子上,顺手抄起扫帚追打宋大河,宋福明和福旺一左一右陪着小姑姑,见她一个眼泪也没掉,目光追随着院子里的人,小哥俩也放心的看起热闹。
石春花得知闺女又被摔地上,脱下鞋就砸向儿子的脑袋,然后一条腿蹦到闺女跟前问她怎么样,要不让十长老给看看?
看够热闹的宝珠告诉石春花屁股摔的是挺疼的,不过应该没摔坏,这也打了半天了,要不让院子里的俩人歇歇?
被打的一瘸一拐的宋大河走到宝珠身边:“宝珠二哥不是故意把你摔地上的,你小时候不是,今天也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
“宋大河你以后离宝珠远点,再敢害她磕了碰了你就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了。”石春花训斥儿子。
“爹娘,你们知道宝珠刚才说了什么吗?我也是被她吓到了才会那样的。”
宋老赶夫妻以为马车是闺女买的,毕竟从这里到京城来回要走二十天,总不能每天都跟黎予宸挤一辆马车吧,这辆马车看着就挺值钱的,虽然心疼银子,和闺女比起来那些身外之物都不算什么。
宝珠跳下凳子,张冬雪过去搀了她一下:“刚受了伤,你可小心些。”
“我说张冬雪,你到底跟谁一伙啊,你们看宝珠走路和原来一样,根本就是什么事都没有,这丫头该不会骗咱们,在演戏吧,那我刚才这顿打挨的也太冤枉了!”宋大河慢慢回过味来。
宝珠摸了下屁股:“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个试试,自从你把我摔了,我说什么了吗?我有告状吗?”小团子越说越委屈,眼眶里蓄满泪水,看得石春花这个心疼啊,恨不能想转身再抽宋大河一鞋底子。
有人已经快她一步,张冬雪在宋大河腰间拧了两把:“宝珠说的对,你摔了人还敢找理由,你到底是不是宝珠亲哥啊!”
宋大川也训弟弟,最后宋福旺总结了道:“爹,我们夫子说了,知错能改......胜过抽烟!”
宋宝珠和宋福明一起拍额头,你们夫子是从烟馆出来的吗?
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进屋后宋老赶问宝珠马车真的是别人送的啊!
“嗯,是太子送的!”
屋里一片沉寂,过了好半天石春花又问了一遍:“你说那辆马车谁送的?”
“太子啊,太子府还有一对龙凤胎呢,我和小郡主是朋友,小皇孙人也很好,太子妃长得可美啦!”
宋大河不信半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隔壁世子和太子是堂兄弟,我们有一次出去吃饭遇到出太子府玩的郡主和皇孙,就认识啦,后来他们邀我去太子府玩,就送了我一辆车啊!”
家人都觉得宝珠这次去京城值了,居然见到了太子和太子妃,还认识小皇孙和郡主,真厉害!
自己还见过皇上皇后呢,怕家人受太多刺激,宝珠问起三哥和四哥的情况,明天在家歇一下,后天她想去县城看看俩人。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带秀梅和冬雪去包饺子了,宝珠你去房间里把贵重东西收一下,吃的挑出来,送人的放一边。”石春花深深看了闺女一眼,宝珠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黎予宸过来吃饺子的时候,宝珠已经把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送给家人的礼物还有吃食留在外面,其他的分门别类放进空间。
看样子还得在空间盖一间储存室,这个小财迷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的,总不能都堆在地上吧,玄清子让宝珠告诉十长老再去买些砖瓦,等他们去县城的时候收进空间留着盖储存室。
“好嘞!”答应完宝珠就去找黎予宸和两个侄子了,到客厅的时候她愣住了,自己明明把带回来的东西都整理完了,桌上这些礼品和衣料哪来的啊?
“这些是世子叔叔送的,我和哥哥还有小马呢?”宋福旺拉着宝珠到门口看马,没想到院子里居然有三匹小马,宝珠在京城马场骑过的那一匹也在其中。
这一路回来自己也没看见小马驹啊,宝珠想问问怎么回事,过年没回京城的汤夫子和古师父走过来,宝珠赶紧给两位拜了个晚年,汤夫子侧身,宝珠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几岁,温润如玉的年轻人。
“这位是我的师弟,会留在杏花坳做一段时间的夫子,教村里的女孩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