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明你和你这个表妹,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
……,“奴才太丑了的缘故。”
“也是,跟你像的话就糟了,那还能长得这样花容月貌吗。”
“世子啊。”
朝阳又把目光聚集到段霁轩的身上。
“公主请讲。”
“男人有很多的红颜知己也是平常,本宫虽是公主,却也深明大义的很,只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女子,本宫为尊!世子可懂本宫的意思?”
段霁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只能搪塞的说一句:“公主说笑了,就是个奴婢罢了。”
朝阳也不计较太多,众目睽睽之下凑过来挽住段霁轩的胳膊就往里走,引得段霁轩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朝阳敏锐的感觉到了。不由的笑出声来。
“想不到堂堂的镇南王世子,还是这般纯情的人呢。”
段霁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公主说笑了”。
意识到自己的局促,才终于放松下来。
随后一群人进了公主府,段霁轩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确是第一次这样用心的看里面的布置。
“世子可知,父皇为了给本宫建这座公主府,请的可都是北朝最厉害的能工巧匠,本宫以前就想着,等以后本宫有了驸马,就这样挽着他的胳膊细细的欣赏,想不到啊,这一天竟然来的这样快。”
“公主……”
“嘘。”朝阳将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此等良辰美景,本宫不想听到许多的拒绝之语。”
走过书房的时候,段霁轩特意定睛探究了一番,给长明使了个眼神。
又路过朝阳的院子,终于到了给段霁轩准备的倾君院,匾额上的倾君二字,简直不要太明显。
“倾君,唯愿君心似我心。进去看看吧,喜不喜欢。”
段霁轩本以为会有满院子的耳目等着他,结果推开大门,里边竟是空无一人,简直是出乎意料!
“估计本宫的下人世子也不习惯,明日让长明去人牙子手里买几个干净的回来吧。”
朝阳的善解人意,让段霁轩有一瞬间的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谨慎的太过头了,或许朝阳并没有别的意思呢?
纵然如此,段霁轩也不得不提醒自己要提防所有人,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公主美意。”
“进去吧。”
两人一人一只手推开了寝室的门,里边的布置不仅让紫竹和长明惊呼,就连段霁轩都倒吸了一口气。
“公主,这样太破费了。”
里边架子上各式各样的摆饰不说,就连墙角的屏风都是极其复杂的山水双面绣,别说民间了,就算是皇宫,恐怕也找不出几片来,再往里看,铺的盖的,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公主,实在是太奢华,臣不敢消受。”
朝阳将她摁在桌子旁坐下,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没什么,这里本就是驸马该住的地方,摆设向来是如此的。反正以后就是你的,别说什么消受不消受的话。”
“折腾了一天,想必世子也累了,等一下本宫让青蓝端一份夜宵来,世子吃完就睡下吧,若要沐浴,让长明去厨房取水即可。本宫也有些乏了,明日再来找你。”
朝阳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给段霁轩一丝反驳的机会。
再说段霁轩设计了这一招,不就是为了成功进来么,只是待遇比想象中好了太多太多。
朝阳走后,段霁轩也将紫竹支出去,唯独留下长明一个。
“本世子看,那虎符不是在书房就是在朝阳的寝室,明日你看看能不能接近书房,本世子想办法去朝阳的寝室。”
“世子,此时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搞不还还会打草惊蛇。”
“无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但是做事务必要小心,朝阳身边的人,就没有吃素的。”
“是。那世子先歇息吧,属下叫紫竹过来伺候您洗漱。”
今日为了让这场火看起来逼真,他们赐死了段霁轩的一名贴身的婢女,眼下能信得过的,也就是紫竹了。
不一会儿,紫竹端了一盆水进来给段霁轩净面,她脸上浓妆早就已经洗干净了,到有几分出水芙蓉的感觉。低眉顺首本本分分的做事,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随后又换了一盆的热水,蹲下身准备给他洗脚。
以前在段霁轩身边,紫竹也算是一等的侍女,只需要端茶倒水,温柔小意就好了,哪做过这种活,这两年在外边,她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才变成这个样子。
思及此,心里不免有几分别扭。
“你起来吧,莫伤了手。”
紫竹一抬头,眼泪忍不住一下子就又出来了。
“世子……”哭着扑向段霁轩怀里,此时这间屋子里没有别人,段霁轩僵住片刻,终于抬起手环住她,让她将这些年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
“呜呜呜,世子。”
“本世子在呢,以后你再不会流落青楼了。”
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将段霁轩胸前的衣服都哭湿了。她才想起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早已不是段霁轩塌上之人了,连忙离开他的怀里。
哪知刚分开一条缝,就被段霁轩灵敏的感觉到,紫竹只觉得背后有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重新摁了回去。
“没人,无妨,本世子知道,你这几年受苦了,当年那种情况,本世子真的保不住你。”
“奴婢身份低微,不敢怨恨的,如今能够重新服侍世子,已然是很知足了。质子已经找到公主此等良配,奴婢真心地替世子高兴。”
听到他这句话,段霁轩将她放开,用疑惑的眼光和她对谁。
“紫竹,你说什么?本世子与公主?”
“世子与公主,不是已经互通心意了吗?”
“何时有此等事?”段霁轩竟然不知,为什么紫竹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是错觉。
紫竹自小在跟段霁轩长大,看到他只是疑惑却没有着急否认,想着心里也是对公主不反感的。
“世子恕罪,奴婢是一路都在听公主说的啊,这倾君院不就是给未来的驸马准备的嘛?再说公主一直都在挽着世子,世子也没有半分得不自在啊。”
都说旁观者清,经过紫竹这样一说,段霁轩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想过甩开朝阳,即使刚开始身体会有些僵硬,也是不习惯的缘故,而并非是反感。
“本世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