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地站了起来,跑去对面的大树边,使劲地拔出飞镖,转身对正朝自己而来的男人举起飞镖,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道“你别再往我这靠,不然对你不客气!”
黑衣男人噗嗤一声笑了笑,像看一只可怜受惊的兔子一般看着许銘鄢道“原来是娘们儿,长得真好看,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露出的双眸突然狠厉起来,又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说完,他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朝许銘鄢刺去
许銘鄢惊恐万分,连连后退,害怕使她手中的飞镖抖掉了
她惊地叫唤“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就在黑衣男人举剑向她步步而来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只见那青衣男子抬起脚就朝黑衣男人的后背猛然踹去
“啊”
黑衣男人被重重踹倒在地,吃痛的大喊了一声。他手中的剑落了地,被那青衣少年拾了起来。
少年捡完剑,上前拉起许銘鄢就往深林里跑了去。
留下那吃了一地灰的黑衣男人在那,他气恼地握拳重重锤在地下
“靠!”
-
余净麓拉着许銘鄢一直往树林子里奔跑
但只有许銘鄢一人满头大汗淋漓,白润的脸颊通红。
“他追上来了!追上来了!”许銘鄢频频回头,见那黑衣男人爬起身加速朝他们追赶来
她下意识地抓余净麓的手紧了紧
“怎么办怎么办”
风沙起,树林里有着一人在追赶二人的身影。
此时,许銘鄢回过头才发现那黑衣男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她愣怔片刻,抓着余净麓的手停下了脚步,慌忙道“等等等……”
“怎么……”余净麓转头看向她,话未说完,余光便瞥见他们的身后空无一人,俊俏的面容沉了沉
“他追一半不见了……你说……他会不会是抄小路到我们的前面等…然后…”许銘鄢说着心里不安起来,脑中一直回荡着之前看过的电视剧情……
会不会就死在这了……
“没有除了这条路以外的近路”余净麓松开了许銘鄢手,冷声说道。
“可是……”许銘鄢攥紧裙角一脸不安,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余净麓双眸漠然冷厉,扫视着周围,看看那男人是不是还躲在哪儿。他率先起步,对身后的许銘鄢丢下一句话
“不想死就跟上”
许銘鄢被他的话吓到,立马跟上了他,在他身后像受了惊的兔子,不敢吭一声,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他不高兴把自己丢在这偌大孤寂的深林里
-
酒楼
“店小二,你还记得我吗,我方才就是那桌的客人”
涟颇一进酒楼就拉过一位店小二,急切地说道。
“噢噢是客官您啊,记得呢,请问有什么事吗?”店小二说着,一脸疑惑。
“方才在那与我一起的小姐你知道去了哪吗?”涟颇说着,抓紧了店小二的手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何时离开都不知,不过刚才也有一位小姐来寻她”
“可知是谁?”涟颇顺口便问了出来,他抿了抿嘴唇
我管那么多干嘛……定然是其闺友或婢女
“是我”
涟颇身后的客桌上,站起一名女子,她缓步走到了他面前,微微地行了行礼
“对对就是这名女子”店小二连连点头道
“小二,这边上酒,快点”
此时,响起某桌客人的叫唤,店小二听后连忙对他们道“不好意思两位客官,我得去忙了”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你是谁?”涟颇蹙眉问道。
“我是那位小姐的贴身婢女,一直在外侯着,见她迟迟不出来很是焦急,所以才进来寻找,但并未找到。”小香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柔柔地说道。
“没出去过?楼上找了吗”涟颇有些蹙然
“找过了,没有。小姐知道您家公子被坏人跟踪,心里有所不忍,想着会不会去找他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主仆关系?”涟颇开始起了疑
“这”小香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牌子,递向了他,又道“您落下的牌卫,之前有在小姐的书籍中所闻见过,是负责保护自家主人的保卫工牌,见您对那位公子很恭敬,所以才此断定的。”
涟颇赶忙接过,看了看有没有受损。回来的目的一半也是因为不见了牌卫,另一半是想问问那女子歹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香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我听闻一位店小二说,期间有人找小姐去了后门”
“后门?”涟颇闻言,这才抬起了来头问道。
“嗯,就是身后右边的那扇门,是个小院子”
“去看看”
小香带领涟颇来到了后门处,指了指前方那扇紧锁的门道“唯一出口是锁着的,只有酒楼的老板有,不过他不在。”
涟颇蹙眉地打量着小院,看了看屋檐上,又看了看地上有什么痕迹。余光一扫,见左手边立着一个一米长的木棍
“看来,你们家小姐是被打晕,然后飞檐走壁带走的”涟颇揣测道。
“什么?那小姐不是很危险……怎么办怎么办!”小香开始惴惴不安
“还能怎么办,沿路去看看”涟颇说着,举起了一边手到小香面前晃了晃
小香见状扭捏的后移了一步,含蓄的低着头
涟颇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女子很在意名声,既然这样,你就用丝帕蒙住脸,我用手帕包着手抱你,这样有间隔可以了吧?”
小香思量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她说完,涟颇取出手帕一包手,上前揽上她的腰间,便一下子腾飞起,一跃上了屋檐。
-
-
树林里
余净麓走到一棵盛茂的大树下坐了下来,抬眸看向站在那一脸头绪不安的许銘鄢冷冷地说道“就在这休息吧”
许銘鄢看了看,便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担心地问道“那个男人会不会……”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余净麓双眸望着前方,不以为然道
“为什么?”
“他没想真杀,只是吓唬吓唬罢了,目的达到了自然而然地走了”
许銘鄢闻言,长呼了一口气,心里的害怕也减去。抬眸看着余净麓,莞尔一笑道“帅哥谢谢你救了我,不然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想来也都明白。
余净麓倚靠在大树旁,那长长的睫毛缓缓的扑扇着,他斜眸望向许銘鄢,微微一笑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又再一次巧合的救了你”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