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琴看到了躺在长板凳上的郭小狸,脸上浮起了担忧,这王公子家真的是太过分了。
自己行事嚣张跋扈,欺压民女,被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给杀了,真的是死有余辜。
那衙差看是何捕头回来了,要打板子的手顿住了,是打也不是不打也是,转头去看上头的王知府。
王知府看他回来了,心里暗暗的骂着,怎么回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再晚回来几刻,那郭小狸指定就已经招认了。
脸上却不露痕迹的说,“何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在这里审判这刁民杀害王公子的案子,你这公然的叫停?”
何默之所以会姗姗来迟,是因为找刘青琴给她爸给耽误了,最后还是刘青琴起了反骨,硬是要过来。
所幸赶到的及时,余光里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在那里趴着的郭小狸,恭敬的回禀,“回大人,我去查了郭小狸昨日的行动路线,确认了她没有动手的时间,昨天王公子死的时候,她正在和我身旁的这些刘青琴在迷花巷周围的茶摊喝茶,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时间。”
躺在长木板凳上,屁股朝天的郭小狸知道,自己的狗命保住了,对何默的评价多了几分赞赏。
这面对强权临危不惧,永远站在公道这一边,是她心中对警察的形象刻板,在古代里面能有这样的人,她是敬佩的。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刘青琴就跪了下去,“民女刘青琴,是就住在迷花巷,那日下午刚到末时,郭小狸从我家门口经过,我两人一见就觉得有缘,刚好听到她谈起胭脂,我们就相约一起去茶摊里面喝一杯茶,好好的絮絮天。”
“直到了傍晚时分的时候,我们两才分开的,那个时候王公子早就死了,望大人明鉴,郭小狸她是不会杀害王公子的人的。”
王知府一心想的就是把这个事情强加到郭小狸的身上,神情严肃的说着,“单单凭借你一口说的话,怎么能作证,万一你就是她的同伙呢?”
郭小狸在心里大骂着这个贪官真的是,就离谱,死不要脸的非要把罪名强加到她的身上呗。
不单单是她这么想着,在外面围观的民众也是这么想的,都在小声点嘀咕着,“这知府大人就是抓不到那个真正的好汉,就想要把这个罪名强加给这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真的是太惨了,昨天的时候差点被王公子强抢,今天就被冤枉杀了王公子……”说完长叹了一口气,用同情的眼光去看她。
“昏官当道啊,我们双凤镇就是这么衰落的,当初不是李知府在的时候,我们镇上的胭脂那是可以说是一绝,现在呢,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这一声声的落在了郭小狸的耳朵里,她却知道了一个消息就是这双凤镇胭脂的没落。
是从王知府来这里当知府的时候,才开始没落的,这下就不觉得奇怪了,这官商联手,难怪了这个王公子会可以这么快的就把那丽香阁给弄垮了。
“肃静,肃静,肃静!”这些话落在王知府的耳中无比的刺耳,手上的惊堂木砸的框框响。
“你们这群刁民要再敢口出妄言,本官就将你们统统都给杖毙了!”
这话一出,外面想要再议论的人,都不敢吭声了,何默双手抱拳,“大人,这郭小狸是我村的人士,她身体羸弱,从小体弱多病,昨日来镇上是做了些胭脂来卖,想要补贴家用。”
“她的力气绝对不可能杀死王公子,如果大人说她有同伙,当日早上的时候,是我带着她来到镇上的,如要有同伙,那人必然只能是在下了。”
这话一出,王知府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真的想要甩手将自己的惊堂木砸在他的脸上。
差点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你就是那个同伙一起给杀了,但是他不能,因为昨日下午的时候。
何默一直在衙门里面跟他商议关于这个秘使的事情,众衙门的人都知道,要是把他给杀了。
那个秘使知道了,这个事情,他的乌纱帽就可以脱下了,不单单如此,还可能项上人头都能落地。
脸黑的像是便秘一般,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既然何捕头拿出了如此确切的证据,证明不是郭小狸干的,那就放人。”
那些压着郭小狸的衙差立马松开了手,郭小狸算是得以自由了,人从凳子下翻身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还的跪下来,“谢谢知府大人还民女的清白。”那话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但是她却也知道,自己该好好的跟何默道谢了,不然这个罪名就要扣在了她的头上了。
“退堂!”
王知府黑着脸走进了后堂,在他书房里面老神在在坐着的王荣轩,看他回来了,垮下来脸,“那个不知死活的女子杀了吗?我儿给脸她请她去茶馆里面听戏,居然还有脸拒绝,要不是她闹出了这事。”
“我儿怎么会因此,送了命,就让她死了给我儿陪葬。”口里砸着茶叶吐了出来,神情极其鄙视的呸了一声。
“但是就算是把那个女子杀了,暗地里还是要找到那个杀了我儿的凶手,我要让他千刀万剐,然后再放进油锅里面炸,让他永世不可超声。”
“你可快闭嘴吧,那女子没有死。”王知府心情本来就不好,还要听他在那里大放狂词。
王荣轩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刁民会没有死啊,你不是说了直接把她给打的认罪了吗?”
“我都跟你说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所有行事都要低调着来,你是怎么做的,你儿子当街强抢民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这种事。”王知府拂袖将一旁的青花瓷茶杯甩在地上,水渍四溅,所幸这茶放着久了,都已经凉了。
“不是,我这就让你处决一下小小的村姑,你在这里怪罪我儿子,你什么意思啊,别以为你现在当官了,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