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这刚走进了春闺苑,脸上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他的小宝贝了,脸上荡漾起了笑容,然而拦在他面前的魏管家。
让他脸上的笑容一收,转换成了不耐烦,“你又找我有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吗?什么事情都来找我,我养你们一府的人是用来做装饰的吗?废物。”
魏管家垂头,“老爷,请到书房,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不耐烦的说,“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滚开,不要在这里碍着我的眼。”
“是关于遮月阁的。”
王荣轩火气上来了,直接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末了再踢了他一脚,“真的是废物,就这么一点小事情,你三翻四次的来找我!”
魏管家就这么站着不动的任由着他打,身影都不曾晃一下,阴暗处他的神色复杂。
他这把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了,直到出够了气,才转身去往书房,魏管家一言不吭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窗沿处,她望着他得背影,收紧了手中的手帕,呢喃了一句,“为什么……”声音轻不可闻,消失在了风中。
站在她身后的丫头安慰着她,“娘子,你这么得老爷的宠爱,他肯定会过来的。”
“嗯。”
回到了书房里面,王荣轩甩手就将桌面上的所有的东西一拂的砸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把刚落在窗沿的王天鹊给吓了一跳。
往后空翻的扎在了地上,磕了满头金星,脑海里面都疑惑,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砸东西,哎呦,我的脑袋啊!
没有人注意到它的这叨叨,等王天鹊缓过神来了之后,眼前的那星星消失,重新的扑腾着翅膀飞了上去。
“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魏管家死沉沉的说,“展大刺杀失败了,还被送到了衙门里面,说明了那人不是普通的胭脂铺子的东家。”
“我们这边应该怎么办。”
王荣轩气笑了,“你个废物,你问我应该怎么办?你那长在你脖子上的那个是木桶吗?不会自己想办法吗?”
“收拾这么一个小人物还要我亲自动手,真的是养了一群的废物!”
“放火烧不会吗?我就不信真的有这么命大,我看看他能够活多久,要是这事你再做不好,你就跟着去死吧,留着你有什么用!”
魏管家应了下来,“是。”
“快滚。”
王天鹊听的倒吸了一口的冷气,好家伙,这些糟老头子真的是坏的很,居然想要烧死郭小狸,真的是坏透了。
它要赶紧回去通知他,不能够把家给烧了,它和小白白现在就指望着她养的,要是烧了,家里穷,这丫头坏的很。
指不定会把小白白拿出去换钱,小白白的那一身白白的毛,一看就很值钱。
郭小狸要是知道它此时的想法肯定只会冷哼一声,如果家底被烧了也只会把你这只鹊鹊做成烤鹊鹊,那身上的毛,就拔下来做成鸡毛掸子,冷笑。
这扑腾着翅膀就往外面飞,只是出门之后却看到了魏管家也在这个时候,从后院的门走出去,身上换了一身衣服。
头上戴着一个围帽,遮住他的脸,但是王天鹊却笃定这个人就是那个坏死了管家。
这改头换面的不会是现在就想要去放火吧,这个念头刚浮现在脑海里面,就把它吓了一跳,这不行。
它要跟过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想要怎么样的使坏,希望到时候放火的时候,郭小狸能够在铺子里面。
他这一路走的小心翼翼的,时不时的往后看,与他在王府的状态截然的不同,这异常落在了王天鹊的眼中更加是坐实了他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东拐西拐的来到了一个民宅区,在个房子面前停下来了,魏管家回过头去看后面,确认了没有人跟着他,然后才从怀里面拿出了钥匙。
打开了院门走进去,“元娘。”
寂静的院子里面无人回应,王天鹊在半空中飞着,看的觉得一脸的莫名其妙,它这视角看过去,也没有觉得这个院子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这魏管家不会是脑子有点不正常吧,不然也不能够对着空着的屋舍喊人,但是它并没有离开,这可是心肠坏的很的人。
都想着要放火烧郭小狸的家产了,那财迷要是钱被烧了,不得扒了它的皮。
虽然觉得无聊还是在那里等着,魏管家在院子里面连续的朝里面喊了好几声,里头也没有反应,他却没有往里面走的举动。
就站在院子里面等,王天鹊这在半空中都待累了,转的落在屋檐上,身子往后栽,肚皮朝上的晒着这久违的太阳,感觉身子懒洋洋的。
睡意涌上了心头,它却不敢睡,这大事要紧,瞪大的眼睛的望着天空。
“咳咳。”
轻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就是从底下的房间传出来的,王天鹊都以为自己幻听,紧接着又传出来了几声,它现在可以确定了真的是底下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一下站直了身子,这下面有人?并不是那魏管家脑子有问题,可他为什么要站在院子门口等着呢?
“元娘,你这身子不要就多喝些水,不要在那么辛苦了。”
屋里面的人并没有搭理他,如果不是那几声咳嗽,根本感觉不出来里面有人。
王天鹊好奇的从屋顶的瓦片间的缝隙往下看,依稀的可以看到房间里面的一张床上,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被褥下偶尔的颤动。
这魏管家真的很奇怪哎,这个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为什么他不进去给倒杯水呢?
稍等,这跟它有什么关系,这也用不着它操心吧,眼下它要操心的事情就是盯紧了他,然后防着不让他火烧了郭小狸家底。
随即又往后栽着躺了回去,这跟了半天,它也有点累了,就借此机会歇息一下好了。
“元娘,晚点的时候我给你送点菜过来,你记得按时吃饭。”
“郎中说,你的咳嗽会好的,记得按时的吃药,好吗?”最后一句带着难掩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