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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知道过了年开始,国家政策才是真正的回暖,所以也想去京市看看。
周晋南没有意见:“嗯,有假期了我们就去。”
许卿分好肉拿出去放水缸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洋洋洒洒的雪片轻飘飘地落下。
地上很快白了一层。
突然有些感慨,她重生回来已经快五年了,时间仿佛只是一眨眼。
因为冬天天冷,屋里要生火,让两个孩子睡在一个屋里,许卿他们不放心,所以小宝和大宝又跟叶楠睡在一起。
晚上跟姥姥学了摇卦,大宝做梦说梦话都是在说卦。
叶楠被大宝的呓语吵醒,起来给两个小家伙盖了盖被子,又给炉子里添了一块煤。
拉开窗帘,见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
叶楠盯着白雪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回炕上躺下,可能是年纪大了,最近又总是想起闫伯川。
那个没有心肝的男人。m.
有时候也会后悔,如果当初不那么倔强,原谅了闫伯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
叶楠闭着眼睛时,还在想着,果然人吶,是总吃亏也不会长记性的。
雪下了一夜,足足十几厘米厚,一脚踩下去过了脚脖。
周晋南一早就起来把院里的雪扫干净,再把厨房的炉子生着,熬上稀饭。
准备切个白菜时,闫季川裹着大衣过来,见厨房就周晋南一人在忙活:“卿卿呢?”
“还没起呢。”
闫季川啧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你说你还像个男人吗?就会围着锅台转。”
周晋南懒得搭理闫季川:“有苏灿的消息了?”
闫季川坐在路边,伸手烤着火:“这姑娘就没回京市,我找人上她家里去问了,她父亲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说是于向东在战场上没了,然后就觉得女儿这么一直等着于向东不靠谱,就发电报想让苏灿回去。”
“毕业不毕业都不重要,就苏灿父亲的能力,在京市找个工作也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给苏灿看了一门亲事,对方家世好长得好,还是前途无量那种。所以还上什么学?”
“所以就给苏灿发了电报,想把人先骗回去再说,结果人就压根儿没回去。”
周晋南想到叶楠算的卦:“真的没回去?那能去哪儿了?”
闫季川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许卿听见闫季川在院里说话的动静,就赶紧穿衣服起来,过来正好听见这么一句,撩了棉门帘就进来:“小叔,你说苏灿就没回去?”
闫季川点头:“对,苏灿并没有回去,苏父还因为这件事非常的生气,到现在还以为她在省城。”
许卿奇怪:“可是我发了好几次电报啊。”
闫季川摇头:“那就不清楚了。”
许卿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现在去的大学生不少,被骗到山里的也很多,苏灿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吧。
闫季川反而安慰着她:“我看那姑娘挺聪明的,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许卿着急:“早知道那天就不让她走了,她走的那天,陇北那边铁路还停运了,是不是那时候出事的?”
又开始自责起来:“我就应该多问几句,要是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让她回去。”
现在没有监控没有电话,通讯慢得要死,丢一个人根本就找不到。
而且连找的方向都没有。
周晋南安慰许卿:“现在苏灿家里人已经知道她不见了,肯定会来学校也会报警,你那里有没有苏灿的照片,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登报。”
许卿想哭:“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去哪儿找。”
乱糟糟的心情,就靠着叶楠算的卦支持着。
闫季川走后,周晋南安慰着许卿:“不要着急,苏灿很聪明的,而且妈不是说了,苏灿命好。”
许卿无奈:“现在只能用这个来安慰我们了。”
等叶楠起来后,许卿跟她说了苏灿就没回京市,叶楠愣了一下:“看来我算得没错,我就说我手艺怎么会生疏呢?”
然后看着许卿:“这不是挺好的,那说明我算得很准,虽然不知道苏灿在哪儿,但是知道现在她很好,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许卿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大年三十时,苏父和苏灿哥哥来了省城,他们一直以为是苏灿不想回去,找了个借口来骗他们。
还有许卿发过去的电报,他们也觉得是苏灿找人故意发的,让他们找不到她。
却没想到,女儿真的不见了。
苏父看见许卿时,都顾不上寒暄:“你是不是送灿灿上的火车?”
许卿点头:“对,我帮她买的火车票,送她上的火车。”
苏父直拍额头:“这孩子能去哪儿呢?”
苏灿哥哥苏坤扶着苏父:“先不着急,苏灿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出事的,你先别着急上火,伤了身体。”
苏父瞬间怒了:“我能不上火吗?你妹妹都不见了,我怎么不着急,我当初就说要和灿灿好好沟通。”
他也是听说于向东没了才着急,怕闺女死心眼,因为后来他才知道,于向东和苏灿从小就认识。
苏灿喜欢于向东,也是因为于向东小时候帮过她。
所以放着京市那么多学校不去,非要来省城这个偏远的地方。
许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苏父也是真的很疼女儿,只是用错了方法。
还有她怎么也不相信,苏灿是个任性冲动的姑娘,要不这两年都一直很安静地在学校等着。
让周晋南先带苏家父子去学校附近的招待所住下。
因为过年,街上的饭馆都不开门,让苏家父子来家里吃饭。
苏父和苏坤都十分的不好意思,年夜饭在别人家吃,苏父一脸不自在的看着叶楠:“真是不好意思,大过年还要给你们添麻烦。”
叶楠摆手:“没事,你也是为了孩子,能理解。”
苏父叹口气:“我也是老糊涂了,就怕苏灿那个丫头死心眼,而且我听人说于向东不是已经牺牲了?”
周晋南有些奇怪:“你听谁说的?”
他们在省城都没听过这件事,在京市的苏父竟然能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