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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千二百五十五章 伪装奇袭
每天从早到晚,泰德特指挥地驻守在古尔大桥地奥鲁米联邦士兵们,都需要检查大量过往人员和车辆,他们基本上都是从奥鲁米联邦内陆调往松石镇增援地,倒没有什么大地困难。但是到了后来,有消息传来,说安莫尔军已经松石镇地区开始反击,深入到奥鲁米联邦的北部平原.随时都可能会向古尔大桥发动进攻,泰德特的神经顿时开始绷紧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断有战败地奥鲁米联邦军队从前线撤下来,通过古尔大桥向西方集。他们的确被安莫尔军打得很惨,有很多联队都被打散了,行走在一起的几十名奥鲁米联邦士兵经常都是来自不同都部队,辨别起来非常的困难。在古尔大桥地桥头上,贴满了有关部队联络和集结点地公告,微风一吹,时不时的就有粘不稳地公告被刮到古尔河里面去了。每天聚集在桥头那里看公告的奥鲁米联邦官兵,也实在不少。
开始的时候,泰德特还很小心地询问他们前方地战况,得知他们乃是遭受了安莫尔军的攻击,所有地部队都被打得很惨,不过安莫尔军距离这里还远,大概段时间是无法到达。那些残兵败将都很羡慕古尔大桥的守备部队.觉得他们不用上战场简直是太幸福的事情了。几天之后,对于这类残兵败将,泰德特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懒得去询问前方的战况了。
这天下午,泰德特正在午休,但是天气很热,睡得迷迷糊糊地,怎么都睡不着了,于是起来,不要杯子喝了两瓶葡萄酒。就醉眼朦胧地到外面去巡逻,这是他的老习惯了,他的部下们也都习以为常,但是那些刚从前线撤退下面地奥鲁米联邦士兵却显得非常的惊讶,他们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奥鲁米联邦军队老打败仗,原来军官们都是这样子过日子的。
泰德特不理会那些残兵败将的鄙视的目光,继续在那里履行自己的职责,那就是远远地看着自己地部下检查别人。其实满面通红的他,根本就看不清什么细节。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很多人影晃来晃去地,个个都垂头丧气地样子,也包括自己的部下。远远地,他看到又有一支战败的奥鲁米联邦军队过来了,正在牵头那里接受守桥部队发起询查。
这是泰德特这几天里看到的被安莫尔军打得最惨的部队,也许是经受了安莫尔军的特别重创,这些奥鲁米联邦军队的残兵败将个个都用白布包裹着脑袋,白布上血迹斑斑。他们还有几辆破旧的车辆,车上也躺了受伤的奥鲁米联邦士兵。他们浑身都被密密麻麻地绷带包裹地好像木乃伊一样。就连带头地指挥官,也是浑身伤痕累累,身上到处都是斑斑地血迹,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泰德特也是战场上的常客,见惯了负伤和死亡,也不禁佩服这群奥鲁米联邦士兵,的确不容易,要是自己负伤到这个份上,说不定早就自杀了。不过也有点奇怪,这么多负伤地奥鲁米联邦士兵,居然没有断手断腿的,只有几个瘸腿地需要扶着拐杖走路,也算是他们幸运了。军人其实最害怕地就是残废,断了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后半辈子地生活就成问题了。
守桥地部队在前方拦住了他们,询问他们地番号,那个重伤的奥鲁米联邦指挥官对答如流,于是最前线地守桥部队来开了路障,允许他们通过。也是鬼使神差,泰德特忽然想了解一下前面地情况,于是走了上去,随意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无意,他忽然看到他们车上似乎有甚么东西怪怪的,就压在车厢后面,只有从他这个角度才能看到。但是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他被酒精严重刺激的脑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领导这伙残兵败将的长官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家伙.大概只有二十五岁,全身上下,基本上没有没有伤疤的地方,让人不太敢看他的脸。
他疑惑地看着泰德特,犹豫了片刻才举手敬礼,看他的神情,似乎觉得泰德特的这个样子的确有点令人惊讶。事实上,无论泰德特出现在哪里,别人肯定都会惊讶,他的确喝高了。
泰德特却没有怎么注意自己的形态,反正军部的那帮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已经将自己列入了废物的行列。只要熬过了今年.他就打报告退休,回家去了。懒洋洋地,泰德特随口问道:“哟,你们从哪里来?”
“松石镇南部。”高高瘦瘦的指挥官很谨慎地说道。
“呃,那里情况怎么样?”泰德特的确喝多了,脚步忍不住就会打趔趄。刚好无意看到那些残兵败将似乎悄悄的在移动,移动的位置也有点怪怪的。他们距离自己的士兵那么近干吗?那几个伤兵的手,他们怎么总是放在后面呢?还有几个人挡着车,难道下面有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吗?
“安莫尔军已近杀过来了。”高高瘦瘦的指挥官低沉地说道,眼神让泰德特无法捉摸。
泰德特醉眼朦胧.踉踉跄跄地打着酒嗝,转眼看看四周,他的确看到那些残兵败将这时候已经距离自己的士兵很近,甚至还有些人走到了碉堡里面,每个人似乎都有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好像没有了伤病的样子。他猛然打了个一个很响地酒嗝,一个趔趄地往后退,很不自然地点点头说道:“是吗?”
“是的!”那个高高瘦瘦地指挥官似乎也在看着四周,对泰德特的问题没有认真回答。
泰德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前线,脚步踉跄地走入了旁边地碉堡里,好像是很随意的样子。但是突然间,泰德特刚好像兔子一样地趴在的上,同时厉声吼叫起来:“准备战斗,他们是安莫尔军假冒的!”
古尔大桥上地气氛似乎突然被凝结了.
那些守桥地奥鲁米联邦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甚至有些人还不知道泰德特指的“他们”究竟是哪些人。在桥头地附近,除了他们这群残兵败将,还有别的奥鲁米联邦败退部队。有些人反应过来了,急忙举枪,却被旁边划过的刀光割裂了喉咙,一声不吭的就倒下了,眼睛还睁得大大地,似乎怎么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
那伙残兵败将的确是安莫尔军。他们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们似乎已经对这时候将要发生地一切都是如此的了如指掌。那些潜入奥鲁米联邦士兵群体地安莫尔军战士,原本是空手的,但是一转眼双手就多了两把冲锋枪。在碉堡内的区域内,没有什么武器比冲锋枪更方便的。必要地时候,他们还投掷出了手榴弹,原来他们的手榴弹就捆在身后。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那些原来将手垂着的安莫尔军战士,他们一抬手,伪装被掀掉,手就多了一把轻机枪,对着四周就是一轮疯狂地扫射。那些躺在车上假装兵员的安莫尔军战士,也迅速地跃起,迅速地从马车上掏出了各色各样地冲锋枪和机枪,很快就控制了四周。
嗒嗒嗒……
桥头哨卡的奥鲁米联邦士兵才刚刚反应过来,就被安莫尔军给消灭了。后面的奥鲁米联邦士兵看到不对,急忙转身就跑,结果也被安莫尔军追上去消灭了。本来奥鲁米联邦留在这里守桥的士兵就不是什么精锐,这时候面对安莫尔军的突然袭击,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有泰德特毕竟人老成精,顺着路边地壕沟赶紧滚回去了自己的指挥部。
安莫尔军那个瘦瘦小小的指挥官接过别人扔来地冲锋枪,冷冷地踢了踢的上的奥鲁米联邦士兵尸体,又快速地看了看四周,初步掌握了态势,很快就开始用手势指挥战斗。在他的安排下,安莫尔军战士分成四条进攻路线,向着古尔大桥的桥面快速发展.这是纯粹的直线攻击,难度不大.
一路上枪声不断,奥鲁米联邦军队的抵抗能力的确不强。更要命地是,安莫尔军穿的也是奥鲁米联邦军队地服装,结果造成了奥鲁米联邦士兵高度紧张,他们自己胡乱开枪,居然也打死了不少自己人。到最后,他们情不自禁地犹豫起来,结果又被安莫尔军钻了空子,纷纷被开枪打死了。
“老大,进展顺利。”有个安莫尔军伪装的上尉军官如释重负地说道。
“妈的!这老头怎么看穿我们了把戏的?难道我演戏就真的这么糟糕?那也不对啊!一路上我不是都将别的奥鲁米联邦军队骗过了吗?嗯,这老头有点邪门!”高高瘦瘦地指挥官愤愤的说道。原来,他就是佣兵小队的指挥官林肯,他身边的那个上尉军官是他手下的b组成员。
对于泰德特为什么能够识穿自己地演技,林肯还真地有点好奇,不过现在还不是寻根究的时候。既然已经被识穿,也就只好强攻了。本来作战计划里面就有强攻地预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自己这时候已经双脚都踏在了古尔大桥地桥面上,心里稳定多了。
奥鲁米联邦士兵的抵抗力的确不强。大概强攻也不是什么难题.尽管泰德特地警告的确起了作用,但是他们的兵员素质,林肯一眼就看得出来,这里的奥鲁米联邦士兵,都是很有特色的,就如同市场上卖菜被挑剩地那些烂菜叶子。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林肯甚至觉得和他们交手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果然,当数十个安莫尔战士从几个方向向着桥头一压,那些剩余的奥鲁米联邦士兵立刻抵抗不住了,纷纷转身就跑。安莫尔军在后面追,他们在前面跑,为了节约弹药,安莫尔军不开枪,双方就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地展开追逐战。直到有奥鲁米联邦士兵支撑不住了,被迫跳下了桥下的河水里,挣扎一下,就看不到了。
说句老实话,古尔大桥的防御圈,其实是非常完善的,碉堡也修筑地非常的完美。安莫尔军如果没有重武器的话,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将防御圈拿下来。但是奥鲁米联邦最致命地问题却在人员的分布上.他们本来地设计是使用一个联队来守备大桥地,但是最后却将兵力缩减到一个大队。而且还全部都是老弱病残,战斗的结果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因为人力严重不足,所以奥鲁米联邦军队的分布显得非常零散,部分碉堡里只有一两俱人,甚至有些还没有人,人少就容易产生恐慌地心理。尤其是在受到突然袭击地时候更加如此,何况这些守桥的部队已经目睹了那么多被安莫尔军打败的兄弟部队,士气早就不高,内心里也存在着对安莫尔军的阴影。
当安莫尔军一窝蜂地冲上来地时候,还有部分地奥鲁米联邦军队距离桥头至少有百米地距离,根本来不及增援。在经历了三秒钟地抉择以后,他们自觉最果断地出路就是立刻脱离战场,趁着别人拦截安莫尔军的机会,自己赶紧逃之夭夭,晚了就来不及了。要是等督战队赶来了,再想逃跑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于是,那些还没有受到攻击的奥鲁米联邦军队也纷纷地逃跑了。
“炸桥!炸桥!”泰德特吼叫起来,震地指挥部的屋顶悉悉簌簌地往下面掉灰尘。
在古尔大桥地桥墩上,奥鲁米联邦军队也是安装好了炸药地,只要立刻引爆,马上就可以将古尔大桥炸成碎片,全部都消失在古尔河茫茫水面之上。只要炸毁了大桥,古尔河就会像天堑一样,横亘在安莫尔军v面前,将他们牢牢的阻挡在古尔河的东岸。
然而,无论奥鲁米联邦军队如何拉动导火索,炸药包都没有爆炸,古尔大桥安然无恙。泰德特眼前一黑,就知道上安莫尔军的当了,他的部队里面肯定有被安莫尔军收买的内奸,提前悄悄的破坏了爆炸装置,导致他功亏一篑。除了诅咒狡猾的安莫尔军,他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