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室透打游戏的时候,距离明决家不远的一处会所正热闹非凡。
这是一家高端娱乐会所,与服务于男性的某些地方相反,这里专门服务于女人。
他们流传于都市传说与故事中,是少有真正见识过“牛郎”店。
想要去看看,没有熟人带路,连门路都找不到。
舞台上,拥有男模般身材气质的男人们穿着紧身的白衬衫,即便有衣服包裹,但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他们每个人的颜值都格外出众,却又各有各的特色,大多数都是有着高鼻梁深邃眼睛都外国人。
他们跳着帅气又迷人的舞蹈,时不时放个电,抛个媚眼,引得台下的人群一阵欢呼。
女性的分贝像来尖锐,尤其是人多聚到一起的时候,但这么多人的欢呼尖叫声在外面去听不到丝毫。
白天安室透遇到的男人靠在漆黑的墙角抽烟,在他旁边是一个地下车库的入口,这个地下车库像是年久失修了,下去的路面坑洼,连灯光都没有。
往下看去,漆黑的通道就像是一张深渊巨口,稍不注意就会将人吞噬其中。
但偏偏就是这样破烂的停车场,旁边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高昂的停车费。
一个小时五十块。
面对这种高昂的费用,周边老城区的人没有任何人会选择将车停在这里面。
这也就导致了很少有人下去看过这个地下停车场是什么样子,里面有没有停车。
在很少会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个隐蔽的红外摄像头将整个停车场入口的全部景象囊括其中。
抽烟的男人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望了一眼摄像头,随意地扔掉烟头踩灭,带上口罩,紧了下身上的外套,跨过挡车的起落杆,走进地下停车场中。
这停车场看着是一个停车场,其实也确实是一个停车场,虽然外面看黑了一点,但当开车进去之后,感应灯会亮起,让人能够看清车库里的车位。
这里面就是普通停车场的样子,唯一能够说道的就是没什么人打理,天花板上密布蛛网。
男人顺着黑暗轻车熟路的往前走,这里他已经走过很多遍,清楚每一根柱子的位置。
拉开一扇厚重的铁门,走进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有一个楼梯,通往地下二楼。
一路往下,他走进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一个烫着大波浪卷,穿着旗袍叼着雪茄的女人坐在老板椅上看监控,看到他进来,眉头皱了皱。
“又出去了?”
“出去透透气。”男人不以为意的道。
见他那态度,女人不爽的用那镶满钻的指甲敲了下桌子:
“不是叫你最近不要随便出去吗?!你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吗?警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往这边跑,你自己找死别拉上大伙!”
闻言,带着口罩的男人面露出几分讥讽。
他现在的处境?他为什么会落得现在这个处境?
不能在人前露面,常年窝在这地下室里,偶尔想出去透透气还得口罩不离脸,生怕被人认出自己来……
“知道了,要死我也是一个人死,不会拉上你们垫背的……”
他冷漠地说了一声,丝毫不给面子的转身就走。
“你这家伙!”看着对方如此不给面子,叼着雪茄道女人一阵气结。
不就是被通缉了吗,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会面临现在这种情况的觉悟呢?
事情已成定局了在这里矫情……
男人兀自下到地下三楼,与上面寂静无声的停车场不同,地下三楼赫然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穿着制服的帅气服务生端着托盘穿行在各种卡座中,时不时会被客人拉住,亮眼放光在腰上一摸。
他们脸上带着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笑容,对于各种“咸猪手”不恼不怒。
这是一个大众意义上的牛郎馆,只是这里的服务生大多是长相精致的外国人。
他们这些人大多是年纪尚小时从各个国家拐卖而来,少的已经五六年,长则十几年。
这些人远离家乡,没有身份,没有怎么接受过教育,即便已经长大,也无法寻求其他生活的方法,只能继续呆在这里,坐着这种讨好顾客的工作。
他们这里明面上跟酒吧类似,主要经营是酒水,外加陪聊陪喝。
不提倡特殊服务,但若是顾客想进行更深度的交流,那就是顾客和服务业个人的事情,下班之后不干涉自由,做什么无店内无关。
当然,这也就是这么说说,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为了转移风险的大旗而已。
虽然平时不会被查,但真当被查了,这套说辞说不定可以救命。
男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喝酒,目光时不时扫过厅内的客人。
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周边时不时传来客人们愉快的笑声。
他有些厌烦,酒一杯接一杯。
或许是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一个有些无聊的客人坐到了他对面。
“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看着眼前这个打扮火辣妆容精致的客人,男人眸光下垂,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杯壁相撞的声音响起,他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