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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渠松手的刹那,长腿抬起,脚尖稳稳勾住男孩的上半身往上轻轻一抬,男孩屁股就落了地。
灯光中溅起的尘埃伴着哭声在这空阔的地下室散开,不过一会儿,这哭声又回到在场每个人耳中,格外渗人。
丁向前盯着地上泪流满面的男孩暗自松了口气,面色却越发的难看。
这个当妈的似乎并不在意她孩子的死活!
“把他带下去。”厉上南淡声吩咐,声线已然染上了明显的杀意。
丁向前上前两步,攥起男孩的胳膊就走。
“妈妈!”男孩害怕,冲着缩在角落的女人大叫。
胖女人扯住他的脚用力往回攥,“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丁向前对她可没耐心,一个回身挡住男孩的视线,脚尖犹如利刃裹着强劲的力道朝她手腕踢去。
啊……
胖女人受痛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男孩被他夹在胳肢窝下带走。
眨眼的功夫,脚步声便消失在这没有边际的地下室里。
厉上南吐了口烟圈,看着女人的目光犹如在看着一件死物,“让她开口!”
话音一落,雷渠二话不说抓起女人的手就是往下一折。
啊……
一声刚落,紧跟着又响起一声,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胖女人身冷汗,看着自己两只呈九十度往下垂挂的手臂,双眼圆睁,急促的呼吸声里是痛苦跟恐惧。
“现在可以说了吗?”雷渠嘴角扯着冰冷的弧度,手指滑过她瘫在地上的一条腿,威胁清晰可见。
眼前的人犹如一个魔鬼,那两只盯人的眼睛就像地狱里惨白的灯笼,迎着人往深渊里走。
胖女人忍着剧痛,冲他大喊,“我说!我说!求你们放过我!”
“说!”雷渠弯起食指,以骨节为针用力顶入她腿上的某个穴位,“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尖锐的痛从大腿处四散开,直抵头顶。
胖女人瞬间被击垮,整个人犹如死猪般瘫在地上,“我只是受雇于林哥碰瓷那两个女人,赚点零花钱。”
“林哥?”雷渠跟厉上南对视一眼。
胖女人艰难地点了下头,“他手里有几十号人,专门干碰瓷汽车的活。这次的活,是外接的,主要是把保护那两个女人的人部调走。”
“他在哪里?”雷渠气狠,这次的事是他大意了,手里的人被悉数拆开,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丁点。
胖女人抿了下干涩的嘴巴,“他在人民南路80号。”
说完,她大口喘气,“我都告诉你们了,求你们送我去医院,我好痛!”
察觉到身后人的异动,雷渠转身望去。
厉上南已上车,车头调转,随着轰鸣声响起车子瞬间便驶出很远。
雷渠快速起身跳上车子,转眼便跟了上去。
空阔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沉重的呼吸声……
见所有人都离开,胖女人试图起身往外跑,却发现那条被男人用骨节顶过的腿根本使不上力。
双肢被折,她只能像死狗般瘫在那里绝望地盯着出口的方向。